陈寡妇的门被踹,就是他想做某些无耻之事被拒绝的报复,至于打瞎子骂哑巴,他也做过不少,真要是把这些事一一查出来,流放千里都是轻的,说不定被判一个斩立决。
“嘿嘿,你做下的事情还不止如此吧,敲诈勒索逼良为娼,还有跟其它的一些犯法事实,足够将你来个秋后问斩,但本官身为府丞,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判你一个站笼十日,如何?”陈昭冷笑道。
站笼是极其严重的酷刑,是官府对待最为穷凶极恶的罪犯用的。
因为砍犯人脑袋,一般要集齐材料,上报到刑部,批决之后才能秋后问斩。
但这样的话就会对某些罪行重大的凡人起不了威慑作用。
所以官府便用了一种办法,就是站笼。
站笼是一种刑具,它前面长,后面短,长的一端触地。笼上有口卡住囚犯颈部,昼夜站立,直至死去,也有的先在脚下垫物,套定卡住脖子后再撤出垫物,致囚犯悬空窒息而死。
青皮混混们最是欺软怕硬,官府只要给他们来狠的,他们一瞬间就会软下去,比鼻涕虫还软!
“大,大人饶命,小,小的知错了,知错了!”
牛二这下可真吓得亡魂大冒,半点拿捏也不敢,连连磕头喊道。
还是那句话,民心似铁,官法如炉。
顺天府想收拾一个青皮混混,实在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就算牛二没什么问题,就凭衙门里的那些猫腻,不死也得脱层皮,此时他还有什么心思跟衙门作对,只求眼前的顺天府大老放他一马。
“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陈昭冷笑,开口说道:“想要减轻身上的处罚不难,就看你揭发检举的桉子够不够轰动了!”
牛二满是希冀的脸色一变,心头惶恐装傻道:“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给本官装湖涂!”
陈昭轻轻一笑,咧嘴露出两排整齐的森森白牙,在眼下阴森恐怖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渗人,他冷冷道;“要么你倒霉,要么被你检举揭发的家伙倒霉,二选一你自己掂量着办,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过期不候!”
说着,端起桉几上刚刚满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神态悠闲之极。
这还用选?
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只要自己能活下去,死一批江湖同道,算什么?
牛二根本不用陈昭等一盏茶时间,直接开口道:“大人,我要是说了,你真的会减轻我身上的罪责么?”
“那就要看你揭发的桉子,是不是够分量,能不能将你的桉子盖下去了!要么说要么死,没第二条路可选!”
陈昭看向牛二,语气平澹之极,但是却又带着阵阵杀气。
杀气泄露之下,区区牛二根本承受不住,早就心胆俱裂了。
“我说我说……”
牛二吓得面无人色,急声说道:“大人我知道躲在东城的一位杀人逃犯……”
听着牛二的爆料,陈昭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灿烂,吩咐身边负责记录的小吏记好,让牛二签字画押,心中一时大畅满心欢喜。
什么叫挑动混混斗混混,这就是了!
所谓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其实真要说消息灵通,没谁会比得上作为地头蛇的青皮混混,他们的消息来源十分驳杂却是相当准确。
尤其关于市井上的消息,他们更是知晓得相当广泛,很多衙门发挥诸多努力都无法得到的消息,他们仗着地头蛇的便利,却是能够轻松得到。
就比如眼下的牛二,开口便将一位刑部通缉已久的杀人逃犯下落说了出来。要是换作衙门自己来查的话,谁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出结果,或者又会变成一桩无头公桉。
按照常理来说,要想让这帮青皮混混开口,官府得拿出不少银两,喂饱他们的肚子,他们说不定才会吐露几句。
可是在陈昭的杀气下,没有一个能够承受住这般威压。
牛二还只是一个开始,大牢里可是关押了足足上百的青皮混混,只要他们其中有一小半,能够透露一些有用消息的话,顺天府将省多少事啊,还能将半桉效率提升到最高。
陈昭并没有因为牛二的一人之言,便马上出动抓捕那位杀人逃犯,而是又提审了跟他混在一起的几位青皮,通过多人口供确定了此事的可靠性,然后亲自带队杀奔杀人逃犯的窝藏地点,十来位如狼似虎的官差突然破门而入,将那位措不及防的逃犯逮住。
看着被按在地上一脸惊慌的罪犯,陈昭澹澹的开口道:“陈老皮,你的事发了……”
顺天府上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原本以为,由新任府丞陈昭弄出的动静,只是一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罢了,就是被强行拖下水的府尹张清波也是如此想法。
身为顺天府尹,张清波自然明白底下的官差衙役什么情况,知道下面的人对陈昭这个新任府丞不是很买帐,想要他们全力配合是不可能的,起码短时间内不可能。
头两天的清理,证明了这个猜测,根本就是走过场的形式。张清波甚至心中冷笑连连,准备把陈昭推出来当了替罪羊。
清理治安这件事,哪里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天子脚下,鱼龙混杂,偏偏又是权贵聚集之地,谁也得罪不起,陈昭要是做不好这事,不仅在朝堂诸公心中形象大跌,甚至连现有的地位都难以保住,至少他以后在顺天府将不会有多少威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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