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之后,自然还有许多往来应酬。
但无论有多少应酬,陈昭每晚必按时回家的。
要知道黛玉体态风流,魅骨天成,又修练了几年的太玄神功,很多时候比宁中则、周芷若还要优秀。
夫妻二人自然是如胶似漆,一日也不愿意分开。
眼看着又过去了一个月,林如海已经带着贾敏回松江了,陈昭却还没有赶往津门。
这倒不是他拖沓,而是所有人都知道,陈昭是京官,去津门是为了退一步,人家在京城多待几天,享受一下京城浮华,你们就受不了了?
这一日,陈昭接到了荣国府的请帖,还是贾琏亲自来送的的,推却不过,便带着黛玉上门。
这一次拜访,荣国府大开府门,贾赦贾政隆重迎接,贾母也出了二门迎接。
虽说陈昭是晚辈,又是贾母的外孙女婿,按理说只需进小门就行。
但陈昭可不是一般人,人家是正经的朝廷高官,论简在帝心,也不比那些四王八公差。
这样的人谁敢怠慢?
和长辈一阵寒暄之后,又和贾琏聊了一阵,这贾琏抬手往里一让,道:“子尚贤弟,咱们先去别院转转如何?”
“我也想瞧瞧你家那园子,究竟修成了什么模样。只是听说贵妃省亲之后,安排了女眷入住,我进去是不是不合适?”
贾琏哈哈大笑,道:“今天女眷们都陪着狼牙显著在荣庆堂热闹呢。不妨事。”
陈昭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毕竟,他还没有切切实实的游览过这座省亲别院呢。
趁着荣国府还在烈火烹油之际,游荡一番,也算了解心中遗憾。
两人说说笑笑,便进了那大观园里面。
什么‘曲径通幽’,什么‘沁芳’,‘有凤来仪’,什么‘稻香村’……
的确是雅致精美的很。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处凉亭,彼此坐下,瞅着四下里无人,贾琏这才拱手施礼:“多谢子尚贤弟当初言语点醒,才让我夫妇二人换了一个活法,否则,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陈昭摆摆手道:“我能唤醒睡着的人,却唤不醒装睡的人,还要多亏链二哥你们警醒。”
贾琏叹道:“其实不是我警醒,实则是我若不明白,只怕府里的爵位就得给二老爷了。只可惜我那老爹鉴赏古玩是一等一的,搂钱花钱也是一等一的,偏偏对于家业却根本不上心。其实对于我和二妹妹也不上心。”
陈昭笑道:“一代有一代的活法,只要你能活的自在,官场稳稳当当的做着,这爵位绕不过你去。”
贾琏呵呵一笑,随即摇头道:“若非李嬷嬷在,你二嫂子还不知道要遭到什么罪呢。”
凤姐和王夫人的那场交手,陈昭自然有所耳闻,不过内宅之事,他自然说不上话。
所以陈昭换了一个话题道:“听说赦大老爷前段时间因为扇子的事,把你打了一顿?”
贾琏连连摆手:“此事没法说了,没法说了。我家那个老爷,就为了几把扇子,不惜将人家弄得家破人亡,那顺天府尹也不是一个东西,为了讨好我家,不惜为虎作伥。我不过说了几句,就被老爷借故打了两次,哎!”
陈昭点点头道:“这事我自然知道,眼下那个家破人亡的石呆子已经离开顺天府监狱,被诚忠亲王的岳家,新任大理寺少卿方兴军保护起来,说是要和荣国府打官司,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怕是从长计议。”
贾琏点点头道:“我在通政司也听说了,回去和老爷说,但是他压根没放在心上,所以我也不好多说。多了,听说你要去津门做提举,我便和那你二嫂商议了一下,我也上下活动在津门谋了一个官职,一两个月内便会定下来,到时候还要仰仗贤弟了。”
“想仰仗我,得看你酒量如何了。”
“贤弟放心,有你这句话,我必定舍命陪君子。”
“哈哈哈……”
这边黛玉努力摆出一副长者大妇的风范,和宝钗、探春、惜春等人亲切的交谈着。
她手里却拉着宝琴。
原来在松江之时,两人成了手帕之交,彼此诗词作和,很是惺惺相惜。
当然,最大的原因大概是宝琴已经和梅翰林家禅公子订了婚,此番上京就是为了完婚的。
但黛玉却是心中略有起伏。
原来她日常和陈昭闲聊的时候,说起宝琴和梅家的事,陈昭便吩咐人取来一份档案,让黛玉浏览。
赫然是锦衣卫对翰林院众翰林的评价。
文档之中,对于这个梅翰林评价最低,这人明明出身贫寒,却又最看不起贫寒,是个虚伪彻底的人。
锦衣卫要调查一个在京官员,只怕连他祖宗八代都能查出来,黛玉看了之后,不由得对宝琴的这桩婚事暗暗悬心。
此时见了宝琴,便抓住她的手不放。
宝琴心中会意,便找了一个机会两人聚在一起,黛玉隐晦的道:“琴姑娘,你与梅家三公子的婚约是定于梅家进京之前吧?”
宝琴点点头。
黛玉道:“你知道我家老爷是锦衣卫头子,他手上有特意所有翰林院翰林们的背景,我偷偷看过,这梅家的大小姐,嫁与武昌节度使家的大公子,听说那家大公子原来也是有定亲的,是和在祖籍的一个富商家的小姐,只后来悔了,另娶了梅家小姐。”
宝琴何等聪明,一听黛玉这么说,脸色立即变了:她和哥哥来京,依附薛家大房,住到了薛府,这次荣国府聚会,一是为了见黛玉,二也是想借贾陈林三家的权势,使梅家不至于悔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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