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虽烧了袁绍军粮草,但是自己也因粮草不济派遣信使到后方让荀彧督办粮草,不料被袁绍谋士许攸擒获。
袁绍大营内,袁绍正在处理事务。
“主公,大喜呀。”许攸从大帐外走进来道。
“哦,子远有何喜事?”袁绍问道。
“主公,我有一良计,可大破曹操,夺取官渡。”许攸一脸自信道。
“哦,子远快快讲来。”袁绍闻言,站起身子,急急问道。
“主公,我今日带人巡查,抓到了一名曹营额信使,在其身上我搜出一封书信。信上所写,却是曹操军中缺粮,命荀彧督办粮草之事。”许攸说完后,将搜得的书信递与袁绍,又说道:“如今曹操军中缺乏粮草,军心大乱。主公可遣两路人马,第一路十万兵马,佯攻曹操大营,另一路集轻骑,连夜奔袭他的老巢陈留,断其粮道,曹操必败。主公啊,我们的这两路人马,无论哪一路能够成功,那曹贼必败亡。而我许攸几乎可以断言,这两路人马都可以成功。”
袁绍接过信,展开仔细查看,听完许攸慷慨之词,渐渐眉头舒展,大笑起来。
“主公,为何故发笑?”许攸不解问道。
“子远,曹阿瞒用兵久矣,安能不知护其粮道?此番书信,我一看就知道是诱敌之计。”袁绍笑道。
“主公,今日若不取,后将反手其害啊!”许攸急忙说道。
袁绍见许攸大急,方要说话,就听得帐外一声报,说是邺城审配有书信前来。袁绍随口道:“念!”
那信使不敢怠慢,急忙念道:“主公,在下奉命督办粮草已经备齐,已命人往乌巢押运。在督办粮草之时,在下发现许攸…”那信使抬眼看看许攸,却是不敢再念。
“嗯?接着往下念,许攸如何?”袁绍闻言问道。
那信使允诺了一声,自往下念,许攸闻得与自己相关,站到那信使身旁观看,只听道:“许攸在冀州之时,曾滥收民间的财物,更令他的子侄多科税收,钱粮归己,民多嗟怨。今在下已将其子侄下狱,只待治罪。”
“主公,此必是审配诬陷于我啊。”许攸大惊,急忙说道。
袁绍大怒道:“你贪财也就罢了,你还令你的子侄科税给自己。你还有脸献计?你与曹操有旧,想必受了他的财贿,为他作奸细,想要赚我大军!能耐本当被斩首,但念你功劳,今权且寄头在此,待我击败曹贼,我再明察严办!”
许攸大声说道:“主公,审配害我,审配害我啊。”随后自己慢慢走出军营。
天色渐渐黑了,许攸转身望望袁绍的营寨,长叹一声道:“忠言逆耳,竖子不足与谋!我的子侄已遭受审配之害,我有何颜面去见冀州父老?”随后欲要拔剑自刎。左右见状急忙说道:“大人为何如此?袁绍不听你言,日后必备曹操所擒,你是曹操的旧友,为何不去投奔他呢?”
许攸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道:“所言甚是!”
此时的曹军大营里曹操正在边洗脚边看书,就听的帐外乱糟糟的,还有人大呼道:“阿瞒,阿瞒。”曹操不由问道:“外面是谁,为何如此吵闹?”
一个军士走了进来跪下来说道:“启禀主公,外面有一位来客,自称是丞相旧友许攸,请求拜见丞相。”
曹操皱眉道:“许攸,是袁绍帐下的许攸吗?”
军士拱手回答道:“在下不知,那人只说主公应该还记得偷鸡宰鹅之事。”曹操听后大喜,连忙放下书籍,赤脚迎了出去。
曹操身上只是披了件斗篷,后面有侍女拿鞋跟着。只听曹操道:“子远何在?”随后上前去相迎。
“少年故友,不想在此相见。”曹操亲自斟了一杯酒,递给许攸道。
许攸叹气道:“我不能择良主,屈身在袁绍帐下。言不听、计不从,今特弃之,来投奔故友,望曹公收录。”
“子远肯来,实在是天助我也!”曹操大喜,又为许攸斟酒。似在有意无意之间问道:“子远,你是否有妙计助吾破袁?”
许攸沉吟道:“我曾叫袁绍乘虚以十万轻骑奔袭陈留,随后又以十万大军佯攻大营。首尾相攻,令你腹背受敌。”
曹操听后顿时发出一阵冷汗,要是真被断了粮道,自己就完了。当下说道:“袁绍若依你行此计,我必败亡!”
许攸微微一笑,手中握着酒盏,轻声问道:“公军中粮草还有多少?”
“军中粮草尚可支用一年。”曹操笑道。
“恐未必吧。”许攸浅酌一口,悠然笑道。
“戏言耳,军中粮草可支用半年之久。”曹操笑道。
许攸听后站起来大笑道:“我诚心来投,而曹公如此欺瞒,实在是令我失望啊!”
曹操见状,急忙说道:“子远坐下,勿要生气。我军中粮草仅够三个月之用。”
许攸听后大笑道:“阿瞒啊,阿瞒,世人皆言孟德奸诈,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曹操却是笑道:“岂不闻兵不厌诈?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实不相瞒,我军中之粮,只够本月支用了。”
许攸手指曹操大声道:“你休瞒我!军中粮草已用尽矣。”
曹操大惊问道:“子远是如何知晓?”
许攸也不答话,从袖中取出书信笑道:“公与荀彧催粮之书信,却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曹操接过书信,急忙打开,见果然是自己的笔迹,并且还有印玺。曹操看着许攸,把书信扔在了一旁,随后拉起许攸的手臂笑道:“子远既念故交而来,必然有计教我。”当下,曹操拜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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