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脚步快,远远地看着太子大哥金线绣制的衣袍在眼光下熠熠生辉,可转过弯以后就见不到人。
宫人来回穿梭,青草气息扑面而来,春日正浓,穿着不同宫装的后妃都成群结队的游玩,楚王追了过来,衣着靓丽的后妃成为宫内最美的景色。
汉王摸着后脑勺,见到漂亮的后妃后心中更是敲着鼓,问着二哥楚王:“你说那个方向有美人吗?”
“那个地方后妃没有,指不定有漂亮的宫娥。”楚王据实说道,后宫里并不是只有后妃诱人,那些年岁到了宫娥,□□长腿,脸蛋如鸡蛋般丝滑,就是尤物。
汉王到底没有经过人.事,听了以后一知半解,“太子喜欢哪个宫娥?”
“或许吧。”楚王没有继续去追太妃,反而脚步一转去了中宫。
汉王屁颠屁颠地跟着过去,很友善地告诉皇后,太子可能喜欢上某个宫娥了。
萧宴不近女色,皇后焦急,楚王后院妾室不少,她也给萧宴安排过,最后都被萧宴赶了出去。现在有了喜欢的人好,她高兴得不行,当即去问太子要那名宫娥的名姓。
太子妃定了,良娣良媛等名分还是可以给的,若是不行,就给些差的品阶,等有了孩子好再提一提。
皇后娘娘盼孙心切,立即让明华公主去办。
楚王深深一笑,带着汉王退出中宫,好戏登场,他静静看着就成。
江氏历来有风骨,宁愿不入仕也不肯同流合污,也有规矩,男方成亲前不得纳妾。太子为名声才娶江氏女,打了自己的脸面,就看江氏什么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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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宁一觉醒来,喉间干涩,翻过身子,感觉浑身就像散了架子一样。昨夜萧宴悄悄来了,她牺牲很大,主动揽着他的腰,亲吻他。
换得了可以见秦婕妤的机会。
起榻后,竹茗服侍秦绾宁更衣洗漱,穿好衣襟后,婢女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
秦绾宁警惕,“这是什么药?”昨夜萧宴不知怎地,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反复摩挲。在宫里待了多日,她与萧宴在一起的时日多到数不清,也不知是怎地她一直未有孕。
竹茗将药放在她的跟前,解释道:“这是补身子的。”
“作何要补?”秦绾宁不解,她身子好,不需要补身子的。
“您上次病了,殿下就叫人送了补药过来,您喝一口,有蜜饯过口的。”竹茗脑袋低了下来,不敢看着秦绾宁。
秦绾宁没有再问,忍辱负重,乖巧地喝下药汤,放下药碗的时候,外间有了动静。
秦婕妤来了,带着一盒子点心。
“醒了。”秦婕妤将八宝盒子打开,里面有八个方格,每个格子里放了两块点心,外形精致,奶香气息浓郁,“吃一块。”
“刚好喝了药,好苦。”秦绾宁皱眉,捏起一块桃花状的点心塞入口中,笑眼微眯,连连夸赞。
她吃得开心,秦婕妤常吐出一口气,午后的风吹拂进来,光影微动,她望着少女精致的五官,悄悄说道:“太子让你生个孩子。”
萧宴与众不同,性子沉稳,看着冷冰冰,对秦绾宁极为上心,对旁人就是冷酷无情,江家的姑娘说死就死了,太子也没有任何表态。
这种在意,对于一国储君来说,就是很难得的。
就是可惜了,皇帝将秦绾宁赐给凌王做正妃。
兄长夺了弟弟的正妻,说出去,萧宴占不到理。太子失去尊严,地位岌岌可危,所以,秦绾宁就不能见到天日。
可是她明白最深的道理,以色侍人,不是长久之计。
秦绾宁听到这句话后并没有惊讶,更没有抗拒,擦擦嘴角上的碎屑,“我没有喝药。”
没有喝避子药,不能怀孕就怨不得她了。
秦婕妤皱眉,秦绾宁胆子大,再度开口就嘲讽萧宴:“指不定是太子的原因。”
“呸呸呸,不能乱说。”秦婕妤吓得捂住她的嘴巴,好心劝道:“我让人给你去民间找个大夫。”
“随姑母。”秦绾宁放下帕子,觉得口间干渴,吩咐竹茗去沏茶,竹茗不动。
秦绾宁知晓她看着自己,也不勉强,起身就往外走,“我自己去。”
“姑娘……”竹茗急了,她是太子安排伺候秦绾宁,生死殊荣都在秦绾宁的身上,得罪狠了,有她的苦头吃。她笑着改口去问:“姑娘想喝什么茶?”
“玫瑰茶。”
竹茗咬咬牙,觑了秦婕妤一眼,疾步走了。
秦绾宁对外看了一眼,抓住机会问姑母:“姑母可知凌王与我的亲事?”她能明白萧宴发疯的理由了。
她喜欢萧宴是很多人都知晓的事情,萧宴从小都她都很冷淡,甚至曾说她就是祸害。
进入金陵城后,她就压制自己的喜欢,渐渐不去找他。直到父亲送她出城,父亲让她回徐州,那里是秦家的大本营,会保护她。
并未提起凌王与她的婚约。
秦婕妤支支吾吾不敢言语,更不敢说外间马上就要发嫁的事情,愧疚道:“我、也不知道。”
“六皇子身子可好?”秦绾宁心中叹息,秦婕妤是不会帮助她的。
秦婕妤连声道好。
秦绾宁意兴阑珊,合上眼眸,认真告诉姑母:“我不想做玩物。”她是徐州的珍宝,是秦家的掌上明珠,不该受这份屈辱。
秦婕妤没有说话,起身就走了,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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