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侄女遭难,难道你就在上面看戏?你动手还是我动手?’哦,见鬼,这西方话的发音真是拗口,我差点咬到舌头,只能复述到这样了。安东尼阁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坐在包厢中看着下面的公爵像是随口而发的一样,忽然问了这样一句。他所说的居然是刚才风吟秋用短讯术问仁爱之剑的内容。
安东尼大法师愣了一愣,转过头来看了仁爱之剑一眼,他也察觉到刚才仁爱之剑收到了台上的风吟秋传来的短讯,这种浅显的二环奥术想要瞒过大法师是几乎不可能的,只是他并没有去刻意偷听到其中的内容而已,想不到旁边的公爵却这样做了,还肆无忌惮地当面问他。公爵是并不会西方人的语言的,却居然硬靠着记忆把这句话给背了下来,只是复述的时候口音显得有些古怪。
“厄,这好像是说某人的侄女正在麻烦之中,问是要他来帮忙还是问话的人帮忙……”安东尼大法师皱眉转述着,然后他自己好像都吃了一惊,转过头来盯着仁爱之剑。“侄女?尤利西斯小姐?”
“哈哈!你们可没想到我能有个这么漂亮可爱的侄女吧?”仁爱之剑倒是毫不芥蒂地哈哈大笑。他和风吟秋对于短讯术被旁人听到也是早有心理准备,所以真正重要的消息不会用这种低环奥术交流。“安东尼大法师你居然会说我们西方语,这也实在是让我惊讶。”
“我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帝国还在,我在学院里可认识一位美丽的西方少女。我还尝试过用西方语写过诗歌呢。”安东尼大法师摇头晃脑面有得色,一副感慨的样子。能成为大法师的,姑且不论个性心胸等等,智力上一定是有非常之能的,想要学习一门语言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当初学的西方语都忘得差不多了,但在听说有一个强大的西方使节团来到西海岸之后,我立刻又温习了一下以备不时之用,毕竟有什么情况去找西方人来翻译可不方便,神殿那些人的神术也最好敬而远之。”
仁爱之剑恍然大悟地点头:“哦,想不到还有这样美妙浪漫的故事。这事提醒我们不能以眼之所见就盲目地给人标签化脸谱化。谁能想到一个市侩贪婪又腹黑的贵族胖老头,也曾经是一个追求爱情与文学的浪漫少年呢?如果是要用戏剧或者诗歌的方法来呈现这个故事,我觉得中心思想就是:到底是如何可怕黑暗又腐朽的生活经历才造成了这样恐怖的改变?是生活的艰难磨砺扭曲了他的心灵?还是这社会染缸的无情浸染?或者是根植于人类心灵深处的劣根性?这必定会引起观众深深的反思……”
“嘿,你这个西方人胡说八道些什么?”安东尼大法师眼睛一瞪,一张胖脸顿时变得又红又涨。纵然是他有着资深政客的脸皮,但对这种涉及自身内心深处的调侃也是觉得难以忍受。
“哈哈,我还不知道仁爱之剑阁下你还有相当的艺术修养呢。”一旁的阿德勒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夹在仁爱之剑和公爵之间其实非常尴尬,一直显得忧心忡忡,刚才那个叫菲尔的青年还莫名其妙地跑到了另一边的茱莉亚的包厢中去,幸好看起来两人相谈甚欢,现在看起来不管哪边的整体气氛都还算融洽,他也算松了一大口气。
“其实一点也不值得惊讶,因为爱与正义就是最大的艺术。我这仁爱之剑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仁爱之剑还是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等我有空创作几首诗歌来让你们见识见识,保证不比那什么叫维斯特的家伙差。”
“嘿,我说朋友们,你们当真是来这里看戏的吗?这样多的欢声笑语,还是留到以后的聚会上慢慢使用吧。”还是一旁的公爵忍不住提醒了其他人一下。“你们难道感觉不到这剧院里凝重而诡异的气息吗?难道你们没看见那位使节团的参谋长阁下用出的是八环奥术‘虹光喷射’吗?而且肯定是顶配的附加公式,操控得就像六十岁的酒保手里的酒瓶子一样自如,对于这一点我非常惊奇。你们不惊奇吗?”
“啊啊,是的是的,公爵阁下。这真是不可思议。”安东尼大法师也连忙点头表示赞同。“这可是八环奥术,能这样操纵八环奥术,就算是帝国时代也是第一流的皇家禁卫战斗法师。他作为一个西方人是怎么办到的?虽然早就听说他们拥有一些很不可思议的技能……但这可是奥术啊。”
“你看,我没有骗你吧?他真的会使用八环奥术,虽然好像只会这一个,但却是货真价实的。”阿德勒耸耸肩,他当然也是和公爵讲述过这两个神奇的西方人。“只是我也没见过他运用到这个地步,对八环奥术操纵到这个地步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据他说他其实是利用一种神奇的西方技能来运用奥术的......”
在大法师的眼中,刚才风吟秋那一手将虹光喷射操控得细致入微,只把几个魔像给湮灭却没伤到旁边的人一根汗毛的技术,才是比八环奥术更值得注意,更难以置信的东西。奥术从本质上都一样,都是相同的奥术方程在魔网中组合然后扭曲世界法则之后产生的效果,想要发挥不同的操纵性,就要在奥术公式上附加上各种超魔公式,这种附加有时候难度并不比奥术本身简单多少。如何自如组合并地操控这些公式,是许多战斗法师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做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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