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爱我吗?”
重伤垂死的蒂娜用断断续续的声音问。
“爱,当然爱了。之前我从没有发觉,我只是以为我在她们当中是比较爱你,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其实我心中只有一个你…这些年来你陪我度过的每一天,每一分光阴都如此的美好,我现在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啊……”
阿罗约侯爵抱着怀中的蒂娜,感觉着她的生命似乎一点一点的在流逝,已经哭得不成人样。所有的心思都被悲伤占据,其他一切事情都不在乎了。
“那么…我最后有一个要求,你能够满足我吗?”蒂娜轻轻地问道。说来奇怪,她明明整个嘴部都被仁爱之剑给咬了下来,舌头下颚都已经没有了,却还是能够说话。虽然有些有气无力的虚弱,吐字却是非常清晰的。
“能,当然能。”侯爵完全沉浸在悲伤中,却是一点都没有在乎这点。
“你能吻我一下吗?”蒂娜说。
“当然,我爱你。”满眼泪水的侯爵拉开了本来遮着蒂娜下半张脸的衣服,埋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眼中的泪水太多还是太过悲伤,侯爵居然都没有注意那原本已经粉碎的下颚和嘴部居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长好了。只是上面那不再是吹弹得破的皮肤,而是一层薄薄的鳞片和角质。
这一吻很深很长,长得就连侯爵的头发都开始发白。然后等侯爵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那一头原本还算是乌黑的头发已经完全变得雪白,还开始大片大片地脱落。而他原本光洁的脸上已经完全是皱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百岁老人。
“啊…啊…啊…”侯爵张着嘴,大概还想说些什么,口中的牙齿却纷纷地掉落下来,他的思维和精力好像也在跨过了百年的时光而变得完全衰竭。他晃了晃,连支撑自己身体的力量都没有了,就那样朝后摔倒了下去。
卡啦一下,侯爵的头颅居然就这样在地上摔得变了形,居然连骨骼中的精髓都完全随着他的衰老而丧失殆尽。他这一倒下去的身体就彻底垮成了一片装着枯树枝的麻布袋。
而蒂娜站了起来,除了重新长出的下巴看起来有些奇怪之外,她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么娇美,诱惑而圣洁,即便是那一身的血迹,还有地上怪异的尸体都不能掩盖她的气质。
“你是谁?”她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仁爱之剑。这个西方人就一直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既不干扰也不制止,好像欣赏一出旁人的戏剧。
“我是谁?刚才你没听见吗?站在这里的是王者无敌?宇宙唯一?世上最强?正义之友?邪恶粉碎者?爱之大使?位面征服者?所有雌性渴望给他生育者?仁爱之剑。”
“你并不是来自下层界的意志,但是他们却如此笃定地认为你是,那么你的真实面目是什么?真的只是一个来自异大陆的怪异访客吗?”蒂娜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她依然那么美那么诱人,但言语中并没有什么善意,好像那种美和诱人只是她本身的一种本能。“你是怎么样抗拒我的生命吸吮和爱之诱惑的?”
“真正男人的生命是无法诱惑也无法吸吮的,因为他与天地宇宙同在。”仁爱之剑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老样子。但是实际上刚才他也感觉到了危险。如果他这具肉身不是以武入道由外而内晋入先天,贯通天地之桥自成循环,就算是再浑厚的生命力也受不住那样看似销魂的一吻,那是基于法则层面的生命力本质的流失。面前这个看似娇美的少女竟然是他前所未见的怪物。
“难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其实是冲着我吗?否则无法解释你之前的所有行为。在没有觉醒之前,我这个化身上并没有关于我的意志,是绝对不会被察觉的。你是怎么知道有关于我的事的?”
“不管怎么说,你坏了我的大事。我谋划了上百年,才建立起这样依托贵族存在的秘密教会,可以很安全地慢慢积蓄力量。现在你逼迫我暴露了出来,牺牲掉了所有的信徒,那么你准备怎么赔偿呢?用你的身体好吗?我很想要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一直昏迷着的满地的侍女全都像是阿罗约侯爵一样地飞速衰老,死亡了,曾经青春美丽的绝妙胴体都成了一地满是皱纹,松弛散乱的老肉。而蒂娜现在看起来却是加倍的美丽漂亮诱人了,连同那新生的嘴唇上原本看起来很是扎眼的鳞片,现在看起来也都是那么地柔和美好,好像倾国倾城的佳人就应该生就这样一副满是鳞片的嘴一样。而从她口中吐出的声音清脆好听得宛如乐器轻鸣,温柔得好像情人的撒娇一样让人听着骨头酥软。
只是她的行动似乎和这些美妙的声音和气质不搭调。呼的一下,蒂娜以快得几乎难以用肉眼捕捉的速度朝仁爱之剑扑去,那个充满了活力和生命力的肉体也确实是如此的有力和灵活,这动作的速度快的超越了许多终生苦练的战士,而扑过去的时候她的双手指尖也化作了利爪,看起来能毫不费力地将犀牛的肉给挖出来。
只是她这样迅猛的突击没有占到半点便宜,仁爱之剑轻轻松松地就让开了半个身位,从旁侧击一拳就先打在了她的胸口上,将她整个人给向侧面击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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