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灰色长长的呢绒外套,一条灰色的围巾。那疲倦的脸上,自始自终都挂着淡淡地微笑。
站在大厅门口的他,儒雅而又脱俗。
很多时候,他就像红尘俗世中的一片净土,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
他说,诸相皆虚妄,墨竹可成书。
所以他叫诸墨。
当他看到我们的三个家伙的时候,那张脸吖……啧啧啧……笑成一条比目鱼。
当然,这个时候我们的导演傅思君就开始跟我们两个说戏了。
怎么走位,怎么说台词,怎么让诸墨同学在凌晨三点钟的冰冷的白云机场到达大厅感到温暖而又美好的友情。
“等会白白见面就给诸墨献花,然后帮忙提小件的行李。第二步就是要嘘寒问暖。最后才是我出场。当然,我是主角,我会给诸墨一个温暖如春的拥抱。好了,action!”
可是当我们见到诸墨的时候,诸墨根本没有配合我们三个演,扔掉行李就朝着我们三个扑了过来。
“你不是说很多稿子吗?你不是来例假了吗?你不是佳人有约了吗?三个骗子!”诸墨开始指责我们。
“稿子哪有接你重要啊?”
“例假算什么?就算分娩我也要来接您这个大钢琴家啊?”
“女人算啥玩意?兄弟最重要。”
我们话刚说完,那诸墨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怎么?是不是很感动?”
“感动就大声哭出来。”
“不要压抑自己的情绪。”
我们三个轮番轰炸。
“感动也不至于,就是有点暖!”诸墨看着我们三个说道。
那天晚上在回去的路上,诸墨由于舟车劳顿,坐上车后便沉沉睡去了。
这个时候那傅思君的电话信息一直响,然后傅思君开始忙碌了起来。他开始不把我们几个当人,开始回信息,发语音,还打电话。
我保守估计,这傅思君最少同时要和五六个女的在深夜保持暧昧关系。
米芙一路忍着,因为傅思君和那些女的说的话,她曾经是那么熟悉。
最后,米芙终于忍不住了,在高速上的应急车道停了下来。
“要么你下车,要么你别在打电话了?”米芙看着傅思君。
那傅思君完全不理会,还是只顾着自己打电话,而且说的话肉麻的不得了。
接下来的一幕,让人猝不及防。
那米芙一手伸过去抢了傅思君的手机,然后将手机扔出窗外。
“你有病吧?”此时,那傅思君骂骂咧咧的打开车门后下去找手机。
米芙见势拨了一下挡片,接着油门一踩,将傅思君扔在凌晨四点的高速公路上。
起初,傅思君还追着车跑。
“要不算了吧?”我小声对米芙说道。
“法律治不了他,那只能我来了。”
“会不会有危险啊?现在这么晚了……万一……”
“万一出什么事,初一十五我就上山给他上柱香,敬他是条汉子!”米芙一点想要停车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还一直加速。
第二天,我接到警察局的电话。
办案民警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傅思君的人。
我说认识。
接着我随便找了个外套,打了个滴滴就往警察局里去。
不知道为什么?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那么狗血吧?”我内心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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