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儿和四位阴癸派好手疯狂催动真气,身形极力下坠,脚掌全力抓地,总算勉强抗衡住了常威的隔空抓摄,没被他一把抓到面前。
一个冬天的潜修,常威虽实力大进,但同时隔空抓摄五个人,尤其这五个人功力都只比钱独关稍逊一筹,还是有些勉强,无法克尽全功。
不过已经足够了。
白清儿五人纵然全力抵抗住了常威的隔空抓摄,却也只能竭力维持住与吸摄之力对抗的局面,再无余力做其它任何事情。
可院子里面,并不止一个常威。白清儿五人身后,还有一个钱独关。
这位魔教的青衣刀王,在白清儿五人与常威形成对峙平衡后,施施然走到白清儿等人身后,戟指连点,噗噗几声,点倒一个阴癸派好手,又噗噗几下,再点倒一个。
就这样,那四个联手之下,足以战胜钱独关的阴癸派好手,就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接连点倒。
四个阴癸派好手一倒下,白清儿独自一人,再也无法与常威掌中吸力对抗,顿时像是被无形绳索牵扯一般,飞快投向常威手掌。
啪!
轻响声中,白清儿落入常威掌中,被他一把扣住了天鹅般修长白皙的玉颈。
“呜……”
白清儿呜咽一声,仰起小脸,美眸之中,泛起朦胧烟雨,眼神凄迷,楚楚可怜地望着常威,仿佛一只柔弱无助的受伤小兽,足以令心如铁石之人,亦无法再对她狠心下手。
到了这等地步,即使知道希望渺茫,白清儿也只能施展媚惑功夫,尝试着打动常威,自我挽救了。
可惜,研究过阴癸派媚惑功夫,乃至半部姹女大法、十二层天魔大法,精神念力更已壮大至“力如少年”的常威,根本就不为所动。
他嘴角含笑,静静与白清儿对视一阵,方才缓缓开口:“从今天开始,你白清儿,就是我魔教货真价实的‘百媚狐王’了。”
说话间,他取出一枚自己炼制的九花玉露丸,塞进白清儿口中,在她胸口轻拍一下,令她不由自主地将丹丸咽了下去。
之后他才松开手掌,放开她玉颈,负手淡看着她。
白清儿抿了抿樱唇,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你,你给人家吃了什么?”
“见面礼而已,乃是我魔教滋补圣药,有滋阴补肾、驻容养颜的奇效。每一位魔教成员入会之时,都能得赐这样一枚见面礼。”
常威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便是滋补圣药,也有虚不受补一说。当初闻采婷就是因为服下此药,却虚不受补,以至于生不如死,不惜将她所会的阴癸功法,通通告知本座,也要苦苦哀求本座给她一个痛快。本座素来心软,不忍见她受苦,便一刀下去,助她解脱。”
他又将吓唬钱独关的话说了一遍。
而这番话,用在白清儿身上,效果一样好,甚至更加好。因为白清儿曾经亲眼目睹过闻采婷尸身的惨状。
一想到自己服下的,便是令闻师叔生死两难、受尽折磨的“奇毒”,白清儿便不由得浑身战栗。
她再是心机深沉、心智早熟,洞悉人心犹胜婠婠,可说到底,她如今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面对钱独关时,她可以从容不迫,但那是因为有师父祝玉妍的威名震慑。
可面对常威这个完全不在乎阴癸派威名,敢于随意斩杀闻采婷、打伤婠婠、击断边不负一臂,连阴后祝玉妍都不在乎的绝世凶魔,白清儿只觉自己所能仰仗的一切,统统都没有了用处,心中一时满是绝望。
她像是被老虎吓坏的小白兔一般,瑟瑟发抖地看着常威,颤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倒也没什么。”常威微微一笑:“只是想请你做本教的四大法王而已。”
“可是……”
“没有可是。”常威截断她话头,淡淡道:“你以后还是阴后弟子,但同时,也是本座麾下,四大法王之百媚狐王。我不会要你去对付阴后,这不现实;我也不会要求你透露太多阴癸派机密,这没有必要。
“我只需你听从我偶尔发布的命令,在我需要你做一些事情时,遵照吩咐乖乖做事便可。其余时间,你大可以自行其事,或是做阴后吩咐下来的任务。当然,你不得出卖本教机密,亦不可做损害本教之事。
“以上这些,你可记住了?”
白清儿贝齿轻咬樱唇,无计可施又无从对抗之下,只得委屈地点点下巴,“清儿记住了。”
说罢,又朝常威盈盈一拜:“清儿拜见教主。”
“起来吧。”
常威连手都没动一下,眼中微光一闪,白清儿便觉一股无形之力,将她轻轻托起。
体会着刚才托起自己的无形之力,白清儿心中暗自惊奇:“那是什么力量?感觉与真气截然不同呢……”
这时,钱独关已笑着上前拱手:“欢迎狐王加盟本教!以后大家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白清儿眼波婉转,又是委屈,又是嗔怪地看了钱独关一眼:“原来钱龙头早就是真正的‘青衣刀王’啦,可把清儿骗得好苦。清儿年轻,以后若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妥,还请钱刀王多多指教,多多关照。”
“应该的,应该的。”
钱独关哈哈一笑,又向常威请示:“教主,那四个阴癸高手如何处置?”
常威摸了摸脸上的虬髯,道:“灭口是不行的。武功只比钱刀王你稍逊一筹,比金波、凌风还要稍强一些的好手,即使以阴癸派的势力,应当也不会有太多。一下子无缘无故失踪四个,怎都说不过去。这样,把他们搬进屋里,我来炮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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