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中,大字不识几个。
这些手抄的风水笔记,却过目不忘。
这玩意儿,害人呐!
赵清廉因为会这些东西,而被抓去打靶。
现在我学会了,岂不是步入赵清廉的后尘?
不行,不能看!
我把书收好,藏在床底。
但想了想,这样似乎不安全。
我瞥眼看到外面猪棚,于是把装有书的木箱,放在猪棚里面的尿桶下面。
这地方应该比较安全,就算有贼,也不会把尿桶给偷走。
做好安全的措施,我才放下心。
赵清廉死后,村里安静了下来。
挖煤的工作,我没丢掉,当时矿长说的是气话。
矿长履行他的承诺,给我当组长。
“山风我跟你说,千万不要高处什么幺蛾子。我给你组长做,是信任你。到时候记公分,你肯定比之前多几毛钱,只要你工作努力,说不定还能多出几块钱!”
矿长这番话,对我有很大的鼓励。
“这是老秦留下来的东西,他不在了,你接手。”
矿长递给我一个包袱,里面有点沉。
我拿出来一看,里面有一个罗盘。
秦象每次下矿,都会带着这个罗盘。
之前我还不懂,但自从看过风水书后,这罗盘我一眼看穿。
罗盘有三种。
三元罗盘。
三合罗盘。
三元三合综合罗盘。
说多无益,又是晚班,得下矿干活。
这矿底下的磁场,和上面不一样,有些混乱。
“山风哥,会用不?”旁边的人问我。
“放你的狗屁,老子怎么不会用?”我骂道。
我让他们先工作,而我则是坐在一旁,观察矿底下的风水格局。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都会偷懒。
根据赵清廉留下的风水书,在矿底下偶尔实践,发现都是有理有据。
这天,闲来无事。
我从山上割了两箩筐野菜回来喂猪。
门口传来敲门声,我从厨房弹出脑袋往外看,这不是赵丘的老婆春花吗?
“春花?有事吗?”我问道。
“嗯……有点事找你。”春花看起来似乎有心事,一直低头。
我擦了擦手上的水,问道:“吃了没?”
“吃了。”春花小声回答。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春花抬头看着我,她的脸微红,好像有什么不敢说的话。
“谁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我生气的说道:“赵丘是我朋友,你是她老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说看,哪个三八养的欺负你,我现在就找他算账!”
“没事,不是这个事。”春花说道:“你先把门关上吧,我怕个隔墙有耳。”
我没想太多,把大门给关上。
“说吧,到底什么事?”我问道。
“山风,你看你也老少不小了,你缺个顾家的娘们。我正好也少个男人,咱俩门当户对,赵丘已经没了,我寻思着自己还年轻,但不想便宜其他人,要不你跟我成家吧?”春花说道。
“使不得!春花!这话可不能乱说!”
听到春花这话,我吓得赶紧远离她。
所谓朋友妻,不可欺。
赵丘这才死了不到三个月,春花亲自上门给说亲。
虽说春花长得有点姿色,我的确很羡慕赵丘他有一个漂亮的老婆,可人的良知,我还是有的,不能搞这一出。
“山风,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春花说道。
“喜欢归喜欢,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女人?赵丘尸骨未寒,他要知道,不得从棺材里面跳出来弄死我?”我反驳道。
这事情不能继续说下去。
再说下去,我怕我动心。
春花见我没有这个想法,她打算离开我家。
“山风,我等你。”
春花留下这句话,便离开我家。
我心跳很快,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会降临到我身上。
我一心想找个贤惠的老婆过日子,虽说春花也是我心里哪种女人。
但仔细想想,春花被赵丘碰过,我感觉,她已经不干净了。
人家不要的,我干嘛收留?
不能被美色所迷恋!
我把春花上门谈亲的事情,抛之脑后,并没有在意。
谁知,第二天春花出事了。
今天矿里放假,我跟着大部队下地割稻子。
我们这边,稻子一年两熟,收了稻子,交公粮,然后村里头分配,不愁明年没饭吃。
本来这是喜庆丰收的一天,谁知在东边河流传来呼喊声。
“来人呐!春花跳河了!”
所有人丢下手头的活儿,都跑去河边。
这条河水深两米,春花并不是很高,掉下去怕是已经深入水底。
“人呢?”我问道。
“被冲下去了,谁会游泳,快救人!”老太婆回答。
似乎没人愿意下去救人。
水流有些湍急,没人愿意下水救人。
现在已经看不到春花在哪,我所在的位置,属于中游。
上游水库放水,到导致水流比平时猛。
我顾不了这么多,沿着河边往下游跑。
而此时,在中游这段水域,一根竹子,挂着春花的衣服。
我想都没想,一头扎入水中。
河水呈黄色,看不清水下的东西。
我不停的摸索,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脚踝。
我还以为是春花找我求救,没想到这只手是小孩的手,黑色的皮肤,腐烂的手指,这他娘是水鬼!
本想游上水面,但水鬼却抓着我不放。
我干脆往水底下面浅,两米深,问题不大。
看不清水鬼长什么样,只看到它的小手抓着我脚踝。
曾今听说水鬼会找人做替死鬼,我该不会要死在这水里吧。
脑子灵机一动,想起赵清廉书中写的东西。
我忍痛咬破舌尖,把手指放入嘴里,趁着舌尖血还没散去,我用手指触碰水鬼的手,它像是触电一样,松开我消失在水里。
这这时,春花的身体,也从水底漂浮上来。
我抓住春花,把她拉到水面。
此时的我,被湍急的水流,冲到下游。
好在下游不是很深,只到我肩膀处。
春花衣服被冲走,只穿着一件肚兜。
我不经意瞥了一眼,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
“春花。醒醒!”
我拍打春花的脸,掐着她人中。
但她并没有醒来。
我尝试给她把脉,附耳听她的心脏跳动。
都有动静,人还活着。
周围没有一个村民在,为了保住春花的命,我只能给她做人工呼吸。
这也是我第一次亲女人,并没有什么感觉。
到最后,春花还是没醒来。
一大群村民赶来,见到春花不省人事,问我春花怎么了。
“她魂丢了。”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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