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要搞清楚,马大虎过来找我的真正原因。
首先,马德祥早在半个月之前,就来找过我,说自己命不久矣,到时候人凉了,就让我处理白事。这个意思,也得到我的认可,现在连他孙子马大虎都觉得是可以的,没有任何的忌讳。
然而,马大虎的二叔马忠却认为他爸还能活个十年八年。
这尼玛把阳寿闹着玩吧?
而且马大虎告诉我,他二叔马忠和其他几个叔叔想让马德祥继续活下去,然后请来一个不知名的江湖术士,说是有方法能让马德祥继续活下去。
听到这时,我立马起了兴趣。
在我的地盘,还有人抢生意?
“那术士叫啥名字?”我问道。
“文星道长。”马大虎回答。
好一个文星道长,这家伙有点东西,敢在半路冒出来抢走我生意。虽说马德祥这单生意赚的钱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但钱是钱,面子是面子。
放眼整个金鸡镇,谁敢不给我赵岚面子?
“兄弟,你先回去帮我慰问一下你爷爷,后面的事情我会来处理。真要是到了你爷爷仙逝那天,我会出面说话的。放心吧,金鸡镇是我的地盘,红白喜事我说了算。”
马大虎点了点头,感激的说道:“那麻烦赵师傅了。”
“没事,就算你不给我钱,我也会帮马老先生这个忙。”我站起身,喊了一声旁边的姚超:“超仔,送大虎兄弟。”
“哦。”姚超应了一声,带着马大虎离开民俗楼。
我回到自己家,思考了一阵子。
我在想,马德祥这个事情,我到底该不该管?
此时,姚超回到我家。
“谭文星……”我摸着下巴胡子若有所思。
“岚哥,你认识他口中所说的文星道长?”姚超问我。
“认识,但并不是很熟。”
我皱眉说道。
“这个文星道长在镇上住的,他姓谭,外地人,几十年前搬来金鸡镇住。有点小本事,在市场摆摊,不过那时候我家做白事的生意已经根深蒂固,所以谭文星的摆摊生意并不是很好,一直被我家压着。”
“说认识吧,他和我爸有点交际,但也不是经常能说得上话。金鸡镇以及其它镇和村,都是钦点我们赵家去办红白喜事,很少请谭文星,同行之间,肯定会有一些嫉妒。”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两年我一直在外面做生意。这十里八乡能处理红白喜事的,只有谭文星,所以他现在名声也逐渐扩大。不过我也想不明白,一个百岁老人即将仙逝,他能有什么方法让人家继续活下去。”
我话刚说完,姚超便说道:“续命?”
“又续命?不可能!地府已经知道马德祥是续命的人,再让他逆天续命一次,这还得了?怕是会连累马德祥的后面三代人。”
我端起茶水喝下一口,突然觉得不对劲,于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姚超。
“你个叼毛怎么知道续命这种事情?是不是又在书里看的?”
姚超见我语气有些严肃,他往后退了两步,胆怯的回答:“嗯……对。”
我无话可说。
如果哪天姚超心术不正,把书里的旁门左道给记了下来,到时候出了事情,这个责任我可担当不起。
与其埋怨老头把书给姚超看,还不如去会一会谭文星。
次日,我带上姚超来到市场转悠两圈。
谭文星在市场的一个桥头位置摆摊几十年从未变。
我戴着墨镜,身上的衣服花里胡哨,穿着人字拖,没人认得出我是谁。
距离上次见谭文星,好像是我高中的时候。
六、七年过去了,谭文星已经上了年纪,头发也白了不少。
他坐在一张矮凳子上,旁边竖着一块黑板,地上摆着一张八卦帆布。
黑板上写有江湖术士通用的句子。
右联:提醒久困英雄。
左联:指引迷人去路。
横批:祖传看相如神。
然后中间写的则是他个人业务。
看家运、看财运、看运程、看吉凶、看祸福、看口舌、看官司、看七煞、看水碗、看寿缘、看婚姻、看坟墓、看米碗、看小孩走失、看男女出走、看小儿精神失常。
联系人:谭文星
手机号码:187*******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张亮的棺材铺招牌,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写法。
但一般摆摊的江湖术士写的不伦不类,看起来一点专业性都没有。
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在谭文星对面。
谭文星正拿着一份黄历认真看着,见我坐下后,戴起老花镜看了我一眼,问道:“后生仔,要看姻缘吗?”
我豪爽的拿出一千块丢在谭文星的摊位上:“你这里写着的,都给我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听。钱不够,我可以加,你尽管说就得了!”
谭文星推了一下老花镜,露出笑容。
“麻烦后生仔把你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写到这里。”谭文星递给我一支笔和一张纸。
我并没有写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而是把姚超的生辰八字给写上去。
谭文星掐指算着姚超的运程,皱了皱眉,说道:“后生仔,你这八字看起来普普通通,不过也看得出好坏,你先听好的还是坏的?”
“好的。”我说道。
“五行不缺,可谓是点化中人,这样的命理好歹也是个一本大学生。可惜你命中却没遇到贵人相助,估计也就初中毕业这样,不过你半年内来会遇到贵人,助你一臂之力,横财就手。”
“至于不好的方面,在你横财就手的这段时间里,或许会丧失姻缘,也有很大的几率失去小命。有钱赚没命花,望你能慎重考虑。”
我和姚超对视了一眼,心想着这老叼毛说的是什么叽霸玩意儿?
在来之前,我已经给姚超看过八字。
姚超八字并没有他说的这么好,也没有这么坏,很明显谭文星在瞎叽霸说。
“不好意思,这钱你不能拿。”
我把地摊上的一千块收回,却被谭文星给摁住。
“后生仔,这样不讲规矩。你给出来的钱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我已经实话实说,爱不爱听是你的问题,哪有人听完算命的坏话就不给钱的?”
我冷笑一声,摘下墨镜和谭文星对视。
谭文星的脸色逐渐阴沉下去。
“你是赵罡的儿子!”
“文星道长,你认识我呀?”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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