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安德烈和杰夫的皮卡,就来到陶瓷工坊。
“赶紧的,把两把枪拿出来我看看。”敲开李承房门,安德烈直接嚷嚷道。
李承睡眼朦胧的刚刚起床——昨晚和那些熟悉不熟悉的员工喝酒喝大了。这家伙!摇摇头,将他和杰夫推出去,“去阿伟那屋,不在我这边!我还没洗漱呢!”
等李承洗漱完毕再出来,两人在吴伟那屋,还在看两把枪。安德烈握着那把转轮打火枪朝李承做了个射击的姿势,“威尔斯,这是不是与伦州拍卖的那把一样?”
仓库挖宝人,多少要了解一些精品二手货的信息,故此,他也听说过伦州拍卖信息。
“没见识!这把是纯铜材质,拍卖会的那把,只是木质钢条结构,再说了,我这把可是带有钟表匠标志的,是约翰·基弗斯的亲手之作,那一把只是普通匠人仿制,能一样吗?”
安德烈不以为意,盘玩着手中枪,“需要我帮你找下家吗?绝对能帮你卖个好价钱。”
“哦?好啊。不过要等我们从拉瓦尔小镇回来。”李承摊摊手说道。
对于这两把枪的处理,李承有很多选择。首先排除了安格列斯,那家伙有着北极熊血统中传下来的贪婪;其次是自家店面销售,周期有点长;最合适的就是查韦斯。
当然,如果安德烈真的能卖出个好价钱,李承挺希望他能赚走这笔中介费。
“欧克!等从拉瓦尔小镇回来,我多联系几家客户,都是枪支收藏爱好者。”安德烈握握拳头做出个不负所望的手势。
杰夫手中拿的是那把柯尔特转轮手枪,他将枪柄倒置问道,“威尔斯,这是徽章吗?怎么没见过?来自夕洲的家族用枪?”
“夕洲阿基坦公爵家族徽章,你们可能没听说过,这个爵位一百五十年前就被取缔……”
没等李承说完,就被性急的安德烈打断,“不对,一百五十年前就被取缔,可这把枪是1873年之后才出现的……”
“总有一些人,怀抱着重复祖辈荣光的不切实际的梦想!”李承耸耸肩。
“你是说,这是什么阿基坦公爵的后人定制的?”
“完全正确!”李承打了个响指,“这两把枪都是从拉瓦尔小镇一位叫做维吉尔·厄普的印第安原居民手中流出,据说,发现时还有一只皮箱。我们这趟任务,就是找到这只皮箱,看看里面有没有佐证的文件或者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那就出发吧,还等什么?赶到拉瓦尔小镇午饭。”安德烈将手中枪放进木盒中,建议道。
那就……出发吧!带上威廉姆斯准备好的早餐,再度上车。
沿着二十五号高速公路行进四个半小时,在法布罗县拐上乡村公路,再行一个小时,终于抵达一个破落的北羡印第安风情小镇。
三辆车停在一家小酒馆前面,打头的杰夫探出车窗,“嗨,安德烈、威尔斯,在这里歇会。安德烈,我们需要准备点现金。”
他指指路边停放的几辆大篷车,“有不少原住民打算搬家,看看能不能有收获。”
“哦嘞!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安德烈从车中一跃而下,锁好车门,率先走进关了半边门的小酒馆。
等了一会,他从屋里探头对李承几人招招手,“进来吧,有烧猪排和大麦饭,看起来还不错。”
大麦饭是印第安食谱中仅次于面包的主食之一,大麦、小麦、燕麦,混合玉米粉煮出来的食物,闻起来特别香,但吃起来有点拉嗓子。
店内没有客人,黑漆漆的,看来生意不咋地。
柜台后面站着一位五十来岁的印第安老者,正在和安德烈聊着,见李承几人进来,他微笑着颔首,又对柜台后面房间吼了一嗓子,李承没听懂,应该是印第安语。
三人随意选择一个座位坐下没多久,从后面出来一位五十来岁的印第安大妈,端来几杯麦芽啤酒。杰夫和对方嘀咕几句,李承同样没听懂。
印第安语种非常复杂,北夏安族语属于阿尔冈昆语系,与阿拉帕霍人的语言很接近,因此杰夫和他们沟通,基本上没有障碍。
“我问她,有没有这里的特产草酒,原本想要让你尝尝,可惜……”杰夫摊摊手,挺遗憾的,“这里的印第安原住民正在准备搬迁工作,所以,传统的草酒酿制被放弃了。”
草酒,是用附近河谷生长的一种类似于芦苇的茅草酿制的酒类饮料,印第安特产饮料。李承听说过,但还真的没喝过。
不一会,安德烈一步三摇的过来,在李承身边坐下,“打听到了,维吉尔·厄普的身份地位还不低呢,是一个族群组的小酋长。他的帐篷,离这里二十分钟。”
这里要简单说说印第安人的居住习惯。
首先是按照种群划分,夏安族人居住在某一片,阿拉帕霍人居住在另外一片,苏族人则又选择一片居住地,大的族群有首领,也就是联盟酋长。
在大的族群下面,又分为群组,一个群组大概十来顶帐篷,有点类似于国内农村的“村小队”,每个群组又有小酋长。维吉尔·厄普就是其中一个族群的小酋长。
怀俄明州的印第安人,大多数都属于圆锥帐篷游牧平原文化。
印第安原住民的住房,都以圆锥帐篷为主,这是方便迁徙,只是到了近现代,木屋成为他们的另一个选择。但是,作为酋长之类的领袖,依然住在帐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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