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董文物一道上,马文涛绝对是李承的志同道合者,甚至,他比李承更像一位大丝国民族主义者,相比他,李承锉得多,更像一位打着民族主义名义一心赚钱的古董商。
兰国现身丝国真身佛像一事,李承自然要和他商议的。
“你说的是……真身佛?不是正身菩萨?”听到这则消息,马文涛惊讶地从沙发上站起身。
他是个懂行的,装有僧人骨物的佛像,有不同叫法,如果只有手指或其他骨物的,就叫正身菩萨;如果是全身的,就叫真身佛。
“你着什么急?这事我来处理。”李承知道答案,但这个答案只能埋在心中,笑着压压手,“不论是正身菩萨还是真身佛,都得请回来。我正准备与拉夫特一起,东西夕洲走一圈,考察三人组店铺进军夕陆的事,一道把这件事也办了。”
“这种事,夜长梦多,越早了结越好。”听说李承亲自去办,马文涛点点头。忽然,他又想到李承提过的中间人,“提供信息的,就是你说的那位瓦宁根大学教授?”
李承点点头,琢磨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对许靖冕教授的怀疑,想了会还是算了,毕竟只是自己猜测,做不得数,不过,那张黑金名片的事,还是可以问问。
于是,将洪泽涛的名片掏出来,“阿里汉,这人就是星洲洪顺堂的坐馆,那天我参加的黑市背后组织方,也是许靖冕教授推荐给我的,说是这人收货价挺高。”
“许教授什么意思?”马文涛听罢,眉头皱了皱,拿起黑金名片瞅了眼。
李承耸耸肩。
马文涛眉头皱皱后展开,将名片重新扔在桌上,“这位许教授,只怕背景有些复杂。你这次去兰国要小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家经营当铺,对这种勾心斗角的做局,见得太多,所以,很快从这张名片中看出点头绪。
李承笑着抬抬手,“你多虑了,真身佛像作伪,几无可能。当然,我会小心的。”
李承猜测对方想要拉拢自己而不是做局坑自己,这点判断还是有的,只是这话不太好说。
“哦,对了,还要和你说件事……”李承想起和拉夫特电话时,聊到的泰坦尼克号瓷器清理竞标一事,“施密特打捞公司,也参与泰坦尼克号瓷器清理竞标,你知道吗?”
“那家兰国公司?”马文涛反问一句,等李承点头确认后,摆摆手,浑不在意,“那家公司我听过,用超声波清洗。去年九月份,他们在地中海打捞上来的‘安菲尔号’大帆船,其中有一万多件瓷器,清理时的剥釉率高达百分之三十九,清理效果还没你弄得好。”
安菲尔号大帆船是十八世纪西国货船,1723年夏天,在地中海遭遇风暴后沉入海底,没想到,竟然被施密特公司打捞起来,只是,这清理效果……实在太一般。
剥釉,就是釉片脱落。瓷器被海水浸泡后,内部结构相较正常瓷器,变得更松散,而超声波清洗原理,就是利用声波震荡,破坏瓷器表面附着物结构,若是控制不当时确实会出现大面积剥釉。
李承摇摇头……近四成的剥釉率,还是太夸张。
皇家泰坦尼克公司,租赁深海潜水设备,利用机械臂在深达三千多米的海洋底部,辛辛苦苦打捞的瓷器,又怎么会舍得让施密特公司这么浪费?
如果真是这样,这家公司,不足为虑。
“拉夫特要来星洲?”马文涛端着李承今天从万库那里剥削来的猫屎咖啡,滋了一口后问道。因李承关系,他与拉夫特、内马尔、安德烈都认识,关系处的都还不错。
“嗯。有个英伦妞,想要入股三人组公司,用英伦集货做筹码。”李承揉揉眉心,“这事该拉夫特负责,让他来谈,成不成的他说了算。”
“这不好解决?你们在欧罗巴单设公司,重新吸纳当地股份,就跟香江三人组一样操盘就是。”马文涛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可发愁的。
“你说的这种方式我也考虑过。可是……这位英格兰妞,家中就有伦州很知名的二手店连锁,如果是新公司股东……”李承摇摇头,笑道,“有货源,二手店经验现成的,甚至人员都不用经过多长时间培训。你说说,她为什么不自己开设一家?”
“你的意思……”马文涛沉思了片刻,眼神一亮,抬头问道,“你怀疑,她猜透你们三人组公司近两年上市?想要成为原始股东。”
李承双手一摊,“除了这个,我猜不到第二条原因。哦,那个英格兰妞,以前是巴林银行的自由董事。”
“那是得好好考虑。”马文涛扬扬眉,朋友之间,建议可以,他不会给李承或拉夫特做决策。
又想到自家问题,“印州陶艺工坊,你有上市打算么?”
“你决定。”李承耸耸肩,不过他很快又补一句,“如果不差钱,我不建议上市,为你着想!”
一旦上市,势必有董事会、监事会还有股东大会,管理层很难做的,远不如现在这样,除了账目审核,李承不怎么问事,马文涛什么事几乎都能一言而决。
马文涛朝李承扬扬眉,一副你很识相的臭臭表情。
两人正聊得欢快,马文涛的电话响起。
他笑着接起电话,和对面的人聊了几句,表情瞬间凝固,继而变得阴沉。如此快速变脸,李承看得一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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