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博新馆正式开业,不到两周,游人如织。
这是一座李承“印象中”曾经来过无数次的博物馆!它是丝国最大的省市级博物馆!丝国第三大博物馆!馆藏文物超一百万件,其中列入国字号的文物十二万件!
整体建筑造型下方上圆,顶部还有四个装饰性的圆拱门,与丝国古代“天圆地方”的宇宙观相呼应。建筑设计的原型为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大克鼎”——国宝级西周青铜器。而犀顶造型取材于另一件国宝级藏品——西汉“透光镇”。
建筑外墙为西国大理石蒙,上有各类青铜纹饰;四个拱门好似青铜器上的耳,刻有丝国文字的不同书体,展示着丝国文字的发展;南门外有八尊大理石雕像,六尊为石狮,一尊游邪,一尊天禄,它们同样是博物馆中千年历史文物的复制品。
1992年10月市府做出建设决定,到1993年八月开工,主设计师邢同和先生在拿到场馆设计工作单时,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他和另外两名设计师滕典、李蓉蓉,在不到两个月时间内,拿出这套“中轴对称”“天圆地方”“正统主流”“礼制文化”四大主题鲜明的建筑设计图。
一稿过!
绝对是丝国建筑史上的设计奇迹。
张苏陵夫妇早已经在馆门口等得心焦火燎,尽管知道李承身份有些特殊,张苏陵还是忍不住埋怨,“哎哟,马老的约见你也敢迟到?”
这人……哎,李承哭笑不得,亮亮手腕示意自己并没有迟到。
赵梅拉拉丈夫手臂,示意别往下说,并抢过话题,“阿承,泰勒怎么没来?”
“今天伊莲娜服饰开冬装发布会,我在这家服装品牌有些股份,另外,泰勒的哥嫂刚下飞机,她在公司那边陪同……”李承顺势解释一句,笑着致歉,“张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
这下轮到张苏陵挠头,讪笑道,“这么忙啊?那昨天就不应该答应马老的邀请……”
说到这,他忽然意识到,昨天貌似是自己“代表”李承答应中午赴约的,脸色腾的红起来。
李承无所谓的耸耸肩,伸手臂示意可以出发——办公楼的入口在大楼的右侧而非正门。
张苏陵的小惭愧仅仅一瞬间,片刻后他又恢复常态,盯着李承手中的匣子,好奇的问道,“你也准备了捐赠物?我看看,什么好东西?”
说完,他将他自己准备的一个小匣子递给李承,同时很坦然的从对方手中拿走匣盒。
打开张苏陵的匣子,额,还别说,东西很不错——一枚带水银沁的玉带钩。
带钩这个小物件,曾经陪伴人们走过四千多年,于腰间演绎着时尚。
带钩是古人用来钩系束腰的腰带头,比较普遍的用法是将带钩背面的钩钮嵌入革带一端,钩体向外,略呈弧状,可能是为了与腰腹之弧度贴合。钩首则钩挂在革带另一端的穿孔中,或将钩首穿挂在置于革带另一端的环上。
束带矜庄,是《千字文》中的一句,古人将束带看作是一种人生态度乃至修身标准姿势,而带钩又是那时代束带不可少的要件,所以它的制作与佩用体现出鲜明的时代风尚。
考古发现的带钩很多,说数以万计并不为过,非发掘品可能更多,原料以铜、铁为主,也有金、银、玉、石等。
张苏陵的这件带钩为黄玉,玉质很一般,让李承颇为惊讶的是它带有亮泽的膏药脂水银沁,这就不一般了。
所谓“水银沁”,就是古玉表面的黑色沁,俗称“黑漆古”,这种沁色,铜器上也有。
这种沁色的形成,古人认为与墓葬中的水银有关,时至今日,很多当代考古工作者认为这种说法是错误的,因水银既不能附着玉表,更不能深入玉肌。无论水银沁的形成原因是否跟水银有关,古玩界把古玉中黑色沁称为“水银沁”已成为一种约定俗成的叫法。
古人对玉器上的水银沁情有独钟,认为玉器有“水银沁”者,藏之可致金“银”满屋,“水”到渠成,因此,这枚水银沁古玉带钩,市价不低的。
水银沁本身,也有高低之分。
李承拿着这枚玉带钩,对着阳光照照,沁门周边部分浓黑,发亮,沿着玉理渐渐地淡化成丝状向四周散发,似为矿物质由外部侵入所致,沁门处较黑外,周边部位较浅。
对水银沁的鉴定,有个约定俗成的看法——两千年以内的水银沁不亮,两千年以上的水银沁又黑又厚又亮。具体原因说不清楚,但很准确!
手中的玉带钩沁色乌黑发亮,再看看制式,妥妥的战国楚玉制式带钩!
这家伙竟然拿这件东西捐赠?
“你昨天买的?”
张苏陵夫妇正在好奇的把玩着磨喝乐,头都没抬,“嗯,昨晚和阿梅去会稽路市场,听说那边马上要拆了,我俩赶过去看看,没想到遇到黑漆古玉带钩,三千块入手的,运气不错吧。”
运气何止不错,简直逆天!
他在羡慕张苏陵,张苏陵何尝不羡慕嫉妒他呢?
磨喝乐这东西,他也只是听说过,今天第一次见到实物。京津两地,是古“玩”之地,那是真正的“玩”古董,而磨喝乐显然是最早的“玩”物之一。
摩梭了半晌,张苏陵恋恋不舍的将磨喝乐重新装进木匣中,“阿承,这磨喝乐,你还有么?转让给老哥我几个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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