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的小孩哦,天天就知道拿着手机玩,笑得跟什么似的。”楼成妈齐芳一马当先走向妹妹齐燕家所在的单元,对楼成坐车都舍不得放下手机唠叨了两句。
楼成提着酒啊烟啊鸡啊鱼啊等拜年物品,不敢回嘴,只能干笑两声。
还好老妈与自己有代沟,没发现这是“恋奸情热”的表现!
至于是不是剃头担子一边热,从严喆珂的表现和这段时间的互动来看,自己隐约觉得属于“友达以上”了,恋人未不未满那得另说,千万别产生错觉,自我良好,行差踏错,败坏了大好形势。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你就不懂了,现在的年轻一代人际交往都在网上,哪像我们以前。”楼志胜也是大包小包。
“我怎么不懂了?我要不懂我能只啰嗦两句?我看电视上,有的父母哦,真是又心狠又不负责任,把孩子送去什么网*瘾治疗中心。”齐芳絮絮叨叨说着,转眼来到了三楼,按动了门铃。
对于小姨家,对于他们家从杂货铺一点点发展来的小超市,楼成有着异常美好的印象,小时候最爱到这里玩了!
每次眼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什么零食,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姨齐燕就会忍不住拿给自己,让当年因家境困难很少有零食的自己满足了口腹之欲。
房门打开,一身白色羽绒服的齐燕笑眯眯接过齐芳手里的东西,看了楼成一眼,调侃道:“成子,你妈舍得让你干重活了!”
齐燕与齐芳长得有六七分像,但几乎不见鱼尾纹,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而非年近四十,相当会保养。
“不是小孩子了,当然得帮忙提东西。”齐芳熟稔地换鞋进屋。
在初高中阶段,她心疼楼成读书辛苦,很少让他做家务,就连走亲访友时,提的东西也肯定是最轻最少的那份。
楼成举起手中的物品,摆了摆肌肉,笑呵呵道:“我现在力气大了,这些都是小意思。”
说说笑笑间,一家三口进了屋,看见了楼成的外公外婆和小姨夫陈文国。
“外公,外婆,姨夫。”楼成一一问好,颇有些遗憾这次团年不在外公家。
虽然姨夫算上门女婿,但外公和外婆才刚六十,身板硬朗,精神矍铄,依旧住在农村老家,伺弄着几亩地,养着几只鸡,舍不得离开熟悉的环境和相处了很多年的亲戚邻里。
在那里,门口是条小河,最深处也才脚踝之上一点,运气好些,真能抓到小鱼,再往上,是个水库,可以垂钓,沿着山路,则有亲戚们承包的土地,种着各种果树,旁边的沟里,蝌蚪找着妈妈,每年放假去玩的时候,楼成就像撒欢的野马。
不过,在喜爱之外,他对外公家又有点“畏惧”,因为只有旱厕,总觉得脏兮兮臭烘烘的,不到憋不住了,都不太乐意使用。
楼成外公脸色红润,中气十足道:
“放假了都不说先过来玩几天,非得等过年,来来来,快坐下,有瓜子花生和软糖,自己挑喜欢的。”
楼成很想说自己不爱花生,不爱软糖,不爱瓜子,但看着外公和外婆殷切热情的眼神,又将这句话吞回了肚子,配合着吃了颗软糖。
或许因为自己是小孩辈的第一个,外公外婆都特别的宠爱。
而外公除了没怎么读过书,那是十项全能,这里的家具,农村老宅的家具,都是他自己一手一脚打出来的,而且做得一手好菜,能种田,能养鸡,能钓鱼,能抓鸟,是自己小时候的偶像。
一大家子人各自坐下,以楼成的大学生活为话题,唠叨了许久,好一会儿才转移到别处,让楼成腾出了空。
“菲菲和晓晓了?”他先问了两个表妹一句。
两姑娘都还在读初中,一个初三,一个初一,大的叫齐云菲,小的叫陈筱晓。
小姨齐燕没好气道:“一大早不知道跑哪里疯了,等中午吧,要是敢不回来吃饭,把腿打折!”
楼成转入了正题:“小姨,哪里能买到宁水酒厂的原度酒和毛尖绿芽茶啊?”
“我们超市不就有?”小姨夫陈文国疑惑插了一句。
他和楼成外公家是一个村的,从小喜欢齐燕,因为家里有个哥哥,于是靠当上门女婿这点打动了岳父岳母,为人也是勤快,和齐燕两口子到县城里打拼多年,从零时工到杂货铺,从杂货铺到小超市,买了房,还清了贷款。
楼成忍俊不住道:“姨夫,你们家超市的原度酒和毛尖绿芽,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吗?光凭那价钱,也没人信啊!”
陈文国哈哈笑道:“你别瞧不起,我们超市的原度酒也是宁水酒厂出来的酒曲,加上周围农家的高粱,味道好得很。”
“你问这两个干嘛?拿出来卖的少,市面上不是假的,就是以次充好,没点关系根本弄不到真的。”齐燕疑惑反问。
楼志胜和齐芳也是诧异看向儿子,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
楼成半真半假道:“我有个朋友要去给长辈拜年,他长辈是宁水出去的,就好一口宁水酒厂的原度酒和毛尖绿芽,听说我要回宁水,托我问下,看能不能买到。”
直接说邢局长,那不是自曝其短,吓老爸老妈吗?
“没关系的话,只能靠运气了,而现在又是大过年的,哎。”齐燕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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