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宣踩着五彩祥云落在了细柳营,没有紫霞迎接,自己把左边的襟边向右边压了压,瞅了一眼典韦,然后两只手在袖子里捅一捅,就凄凄惨惨的爬上了飞电。
这从电视上学来的姿势,典韦也是头一次见,他也将手向袖子里捅了捅,“嘶”的一声,袖子就崩裂了。
在南京定做衣服的时候,这套已经是最大的了,再大,不好裁布。
黄宣憋着笑,率先向前奔去,典韦骑的是赤兔,飞电还未成年,典韦骑着还是有些虐待动物。
两马并驱而行,典韦长袖飘飘,宛然若仙。
5天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从咸阳到邯郸有800公里的路,现在的嬴政小朋友,刚刚被母亲怀上,想要改革路政交通,还有的等,其实有黄宣在,他还想要搞个什么千古一帝,基本是不可能了。
换句话说,从咸阳去邯郸,对黄宣而言,也是件挺辛苦的事情。
倒不是担心时间,完全可以将装备藏在这个位面,然后回家再来——限制时间,是由于两个位面间的连接不稳定,时间一久,缓冲带就有可能使坏,若是迷失了方向,再想回去就麻烦了——可是黄宣不耐赶路,就算是骑马加上反重力,800公里,也要跑上两三天,这么长时间可是在马背上而不是在卧铺车厢里,以黄宣的纨绔情怀,能不受罪,还是不要受罪了。
因此,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王龁。
王家之前就住在细柳营,特别是王龁做了大将之后,王家在当地也成了望族。
白起的死亡,代表着大秦宿将的迅速陨落,昭襄王开始大力提拔较为年轻的将领,就像是他在历史上做的那样,实际上,在长平之战结束后的一年,白起也就被赐死了。
对于王龁不同的地方在于,胜利的长平之战,让他进入了昭襄王的眼帘,而失败的长平之战,则只是保住了他一条性命,这还要多亏秦王的长远眼光,在长平之战中,活下来的高级将领,也就只剩下他了。
所以,王龁现在虽然经常能够出入宫禁,但却是作为罪臣而不是宠臣,虽然身份有了极大的变化,但王家在当地依然占有大量的良田,王龁毕竟还是左庶长。
可是另一方面,强大的缓冲带能顿,带着无可抵御的压力,将P210的战国世界,冲的七零八落。
长平之战前的大秦,有带甲50万,长平一战更是出动了百万大军。现在死了十几万人,失踪了40万人——对于古代战争而言,也就算是死了。这样的结果出乎秦人的预料,同样,也出乎其他五国的预料。
在历史上,赵孝成王之所以用赵括换廉颇,很大的原因就是后勤不畅,粮草不足,而在此之前,赵国与秦国的大战,都得到了其他五国的资助,特别是齐国的粮草。
由于赵国的日渐强盛,让齐韩魏燕楚心生顾忌,担心养虎为患,故而,在长平之战中,五“熊”是准备坐山观虎斗的。
在黄宣所知的历史中,五国没有料到赵国败的是那般惨烈,那般迅速,而在P210,五国同样没有料到,秦国败的那般惨烈,那般迅速。
在对函谷关的轻轻冲击之后,赵国就将全副精力,放在了防备五国方面。
对于秦国而言,压力反而陡然减少。
而秦惠文王,这个在历史上只是以嬴政的父亲被记上一笔的男人,最善于做的事情,就是决断,在这种极度的困境之中,他竟然启动了新的郑国渠工程,比P112的时间提前了14年——在这个位面,它不叫郑国渠,而叫韩国渠,是范睢的又一次外交功绩——韩王以极少的代价,派遣水利人员前往秦国,帮助秦国建立韩国渠,以灌溉关中平原,其目的,同样是为了疲秦,可是这一次,却不是因为畏惧秦国,而是因为畏惧赵国。
对于可怜的韩国而言,谁都可以揉捏它一下,苟延残喘,就是它的真实写照。
黄宣一边骑马,一边听着尼克介绍这个位面的情况,4000万能圈,不仅让尼克正常启动,而且让他在能量储备上,还超过了洛林,只是因为没有持续性的补充,黄宣还不准备现在就大肆使用。
不过,这足够尼克通过一些磁场、积雨层考察这个世界——这可以消耗更少一些的能量,但说实话,也少不到哪里去。
“通知王龁吧。”距离咸阳已经较近的时候,黄宣对尼克道。
“好的,希望他不要被吓坏了。”
尼克的玩笑似乎应验了,刚刚从王宫中走出的王龁,乍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登时呆住了——他对这个声音记忆犹新,虽然作为一名将领参加了许多残酷的战争,但那一次,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候。
“我的主人希望见你。”尼克如是说。
王龁向四周看了看,秦惠文王推行节俭政策,甲士们的数量比之以前,减少了4成之多,但装甲齐全,长戟锋利,虎视眈眈。
“他在哪里。”王龁轻声道。
“在咸阳城外。”尼克傻笑了一声,道:“给你半个时辰,快点出来迎驾。”
王龁叫了两声,无人答应,踌躇一下,就向门外走去。对于这种非自然事件,他心里既有畏惧,也有一丝丝别的想法。
走出宫门,一名年轻的卫士向王龁打了招呼,王龁有些高兴,又有些神伤,作为一名迈入高级将领行列的将军,为人所制真是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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