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虽然因为演义的影响,而对王朗没有好印象,但对他孙女王元姬却有很大的期望。
王元姬的父亲王肃正准备出世,于此推断,王元姬恐怕也要等到十八年后才能问世,连吕布的儿媳妇都没机会做,更别说做吕布自己的媳妇了,吕布对王元姬这么上心,只是想要她做自己的孙媳妇,就像等着辛宪英做自己的儿媳妇一样。
吕布心里不住地祈祷:“王朗他老婆你可千万要停住啊,一定要等到王肃出世啊,不然王元姬就没机会来到人世了。”
苍茫的风雪中,吕布紧催着赤兔马,赤兔马来回跑了一百四十多里地,中间只歇了一小会儿,以最高速度疾驰,纵然赤兔马是当世无双的神马,也有些受不了,浑身流出鲜红的液体,滴滴答答地流到莹白的雪地上,看起来甚是吓人。
华佗愕然地看着雪地上那一连串的鲜红,惊惶地叫道:“太尉,赤兔马流血了,停下来吧!”
“别担心,赤兔马是汗血宝马,出的汗本就红的似血!”吕布笑道。
“哦,我想起来了,不过据说这汗血宝马跑到流汗时,也已近筋疲力尽了,还是停马休息一下吧。”华佗虽然不善相马,却也知道马跟人一样,若是疲劳过度,必然损失健康。
吕布趴伏在赤兔马的耳边,轻声问道:“兄弟,你累吗?要不要歇会儿?!”
赤兔马打了一个沉闷的响鼻,吕布知道。马兄弟是真的有点累了,便要翻身下马。驻足休息片刻。
就在这时,官道一侧的山林里,窜出四五百人,直扑吕布,口中纷纷喊道:“誓杀吕贼,为主公报仇!”
吕布见那群人都蒙着面巾,气势汹汹,奔跑间纵跳若飞。显然不是平常角色,便横戟在手,厉声问道:“你们主公是谁?!跟本公有何渊源?!”
这四百多骑每个人都带着恨之入骨的眼神望着吕布:“吕布小贼,杀了你以后,你到了地狱,阎罗自会告诉你的。”
吕布仰天大笑道:“就你们区区四百多骑,也想损我性命。简直痴心妄想!”
吕布见赤兔马疲累,本来不想骑着它作战,想让它托着华佗离开,但赤兔马跟着吕布杀伐惯了,但最近两个多月都未曾经过阵仗,有些无聊。今天见到这四百多人气势汹汹而来,赤兔马打了一个欢愉的响鼻,跑到吕布近前,俯身下去,示意吕布骑乘。
吕布跟赤兔马极有默契。一看就知道赤兔马跟自己一样来了战意,一路奔腾的疲累一扫而空。便对那些人说道:“华神医活人无数,跟你们应该没有冤仇,你们莫要伤害于他!”
那群人不约而同道:“华神医与我们家人有恩,我们不会加害他的,你就放心受死吧!”
华佗则不领吕布的情,飞身下马,摆出五禽戏的虎戏动作,冷冷地对那群人道:“别看老夫年迈,收拾你们几个藏头露尾的蟊贼,还是不需吕太尉保护的!”
那些人勃然大怒,大部分人围攻吕布,少数人围攻华佗。
吕布本来甚是轻视这些脸上蒙住头巾藏头露尾的家伙,可厮杀在一起时,吕布发现,这些人原本漆黑的眼眸开始露出血红色,一招一式都是有去无回的自杀式袭击,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不管不顾地搂头一刀,分心一枪,根本不去看吕布的方天画戟已经刺破他们的前胸或划破他们的咽喉。
他们那种疯狂的攻势,让吕布不禁有些畏手畏脚,不禁想起了后世的一些恐-怖分子,跟这样不顾自己死活的人鏖战,吕布还真不适应,他一戟刺出,将一人刺死,又复一戟,将一人头颅斩断,如此这般,抢先围攻吕布的十余人顷刻间全都躺在冰冷的雪地上。
华佗不善兵器,便以赤手空拳,跟那些家伙斗在一起,华佗身手矫健如飞,那些人虽然都是健壮青年,却都赶不上这年过半百的华佗的身手,华佗一近他们的身,他们兵器的威力就严重削弱,但他们悍不畏死,甚至个个都是血灌瞳仁地拿命跟华佗换命。
华佗注意到他们血红的瞳仁,惊惧大叫道:“死士!太尉,这必是某个世家家主豢养的死士!”
吕布这才理解这些人堪比后世某组织恐-怖分子的疯狂,被某个怀着野心的世家家主常年豢养洗脑残酷磨练,个个都成了杀人的利器,难怪吕布束手束脚,不能迅速解决。
这些人在马上、地上都腾挪如飞,身法奇快,又配合默契,吕布斩杀了七十多个死士后,赤兔马一路奔跑的疲累涌上上来,赤兔马辗转腾挪的速度开始降了下来,吕布便陷入苦战,每斩杀一个死士,他身上或赤兔马身上必定被另外的死士得手,虽然都是皮肉伤,却架不住一道接一道,鲜血慢慢地从伤口渗出,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出一片惊心动魄的殷红。
而华佗那里也传来阵阵沉闷的惨吼声,在不断的时间里,华佗身上也平添几道伤口。
最让吕布揪心的是,这些死士的刀枪上似乎都涂抹了毒药,纵然是吕布修炼了道术的身体,也开始有点反应,手脚开始有点酸麻,渐渐地,甚至有点麻痹。
照这样下去,过不了一个时辰,吕布和华佗都要交代在这里,不仅无法救得王朗夫人与即将出世的儿子王肃,还有可能把自己报销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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