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黄河不再泛滥,但蒲头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往南走了,因为从他驻马之处一直往南,都是一片泥泞,根本不利于鲜卑骑兵行军作战。
蒲头闷头策马往鸡鹿塞狂奔,到了鸡鹿塞近前,他遥看城头还是飘扬着他们鲜卑人的狼旗,一边大吼:“本帅回来了,赶快开门!”一边策马往前狂奔。
当他距离城门五十步的时候,城头上站起一个中央军高级将领,一脸坏笑地端起大黄弩,一弩射出,弩箭精准地射在蒲头的咽喉,蒲头瞪大眼睛,哀嚎一声,扑通一声,栽落马下。
本来就跟着蒲头乱糟糟地跑来鸡鹿塞的鲜卑军见小帅被汉军射杀,鸡鹿塞被汉军占领,自己断了回漠北草原的生路,都不禁绝望地嚎叫起来。
鞠义一脸笑嘻嘻地站在鸡鹿塞城头,不禁暗自佩服徐庶的妙计,诈败让出鸡鹿塞,就是为了关门打狗,不放这十万鲜卑大军的生路,朱灵领八千骑兵诈败退出的同时,张燕的飞燕军有四千人马潜伏在鸡鹿塞两侧的阴山上,当天晚上,潜入鸡鹿塞里,一股气将鲜卑人留下的千人队杀光,鞠义领了八千弓弩兵将鸡鹿塞重新占领,但鲜卑的旗帜依然保留。
鞠义麾下先登士都端着大黄弩,其他弓弩兵或持弓,或扶持着霹雳车和床弩,密集的箭矢射向惊慌失措心若死灰的鲜卑乱军。
本来就很混乱的鲜卑军更是一片大乱,鲜卑人在鸡鹿塞前杂乱的冲来冲去。一支支利箭袭来,带着凄厉的呼啸扎进鲜卑人只披着皮甲而显得非常脆弱的身体。
小帅已死,群龙无首本就是乌合之众的鲜卑军更阻止不起像样的进攻。又不能往后面退,因为后面是泥泞的黄河沼地,只好往两边逃去。
就在这时。鸡鹿塞内侧两边,从黑暗中涌出两股大军,如黑压压的一片山峦,带着凌厉的杀气夹攻而来,鲜卑人原本还有一丝生机,现在他们的心瞬间冰凉,恐惧象一柄利剑,霎时穿透了这些鲜卑人的身体。
激昂的冲锋号角已经吹起。张辽统领二万中央精锐骑兵从左,徐晃统领两万匈奴骑兵从右,如同两道铁流,特别是那两万匈奴骑兵,他们之前被鲜卑人欺负惨了,这一次终于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都不禁激动地放声疯狂地吼叫。
张辽的两万精锐骑兵。以张辽为箭头成锥形,张辽挥舞着青龙戟,一戟便斩杀一个鲜卑将领,张辽的武力虽然在中央军中算得上超一流,但对付这些鲜卑将领绰绰有余。他纵横过去,几无一合之敌。
徐晃的四万匈奴骑兵,以徐晃为箭头呈锥形阵,徐晃挥舞着宣花大斧,一斧头劈下,将面前的鲜卑将领连人带马斩为两端,看上去比张辽还要威猛几分。
城上的鞠义先登营也不闲着,霹雳车、床弩、大黄弩都在轰轰作响,无数飞石、箭矢袭向四散奔逃的鲜卑骑兵。
徐庶这次就是要来个瓮中捉鳖,将这十万鲜卑骑兵全都留在河套。
中央军将士们都大声喊叫着,淋漓尽致地发散着他们埋藏已久的对鲜卑人的怨恨,因为中央军将士以及那四万匈奴骑兵在过去的时间里都饱受鲜卑人的欺凌杀戮,但鲜卑一直都很强大,他们一直都没有报仇的机会,现在终于让他们等到了,感谢主公吕布,感谢参军徐庶,感谢张辽将军,感谢鞠义将军,感谢徐晃将军,带着他们实现了平生的愿望。
大声的喊叫伴随着敌人横飞的头颅,极大地鼓舞起中央军将士的士气,连那些本来对鲜卑人有恐惧心理的匈奴人也被激起血气,他们越杀越勇,鲜卑人却越来越恐惧。
张辽的两万中央军骑兵,因为配了双边马镫和高桥马鞍,他们都稳稳地端坐在马鞍上,双手持着长矛、长枪,身躯随着战马的奔跑而有节奏的起伏,精良的装备让他们几乎能够实现原来的梦想,人马合一。鲜卑人拼死反抗,但鲜卑人短短的马刀还没挨着中央骑兵的马腿,他们的前胸已经被中央骑兵刺中,翻身下马,鲜卑马没了主人,便四散跑开。
战事一边倒,鲜卑人越战越恐惧,慌乱,有些人甚至丧失了反抗的勇气,他们毫无目的地跑来跑去,躲避着一轮轮箭雨,周边鲜卑人的惨叫声、战马悲鸣声传来,更增添了鲜卑骑兵们的恐惧。
徐庶站在城头,看很多鲜卑骑兵已经丧失了反抗的勇气,便对护鲜卑中郎将朱灵笑道:“让拓跋鲜卑人出动吧!”
四千拓跋鲜卑人,他们在战场四周齐声用鲜卑话大喊,他们拓跋鲜卑自从归于汉化,日子越过越好,天天都有白面吃,不用再老是吃肥腻要命的牛羊肉,他们都有地耕种,有宽畅明亮的房子住,不用再住在那冰冷刺骨的帐篷里,战场四周甚至想起了鲜卑人的情歌,这些凄婉的情歌更迅速瓦解了鲜卑人的反抗意志,很多鲜卑人都纷纷放下了武器,趴伏在地上,等待中央军的收编。
只有那些头人以及他们的心腹牧民们还在顽抗反抗,但在张辽、徐晃两军的夹攻下,都迅速败亡。
十万鲜卑大军,在鸡鹿塞下面消灭了将近一万,黄河淹死了两万多,在刚才的战役中战死了一万多,剩下的五万多鲜卑人全部被俘,有汉人血统、愿意被汉化的鲜卑人或被编入中央军的外编军团里,或者转作耕种,或者继续做牧民,剩下有三万多不愿意汉化的都被发去整修屠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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