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中央军大营一片安静,除了红粉营里传来的军妓们的乐叫声,除了吕布中军帐里传来的邹晴的呻吟声。
那八个看守张绣的飞虎精兵也都不能抑制疲惫,都倦缩在帐篷一角,沉沉地睡去,他们每个人身上还都盖着厚厚的被,而张绣只有破旧的单薄的囚衣蔽体,想睡都睡不成。
张绣呆呆地站在帐篷里,抬头仰望着从破陋的帐篷上的破洞里散落下来的点点星光,帐篷外灌进来的寒风,吹得他心里越来越冷,冰冷的心里再也没有一丁点的温情,而是满腹的杀机。
张绣一直在想,如果这次侥幸偷生,先向相国大人禀告阎行、徐荣的阴谋,再领兵攻打中央军,杀掉吕布、邹晴这一对奸夫淫妇。
张绣正在发愣,帐外忽然传来一股轻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甚是轻微,若不是张绣百无聊赖,否则根本就注意不到。
张绣定睛看去,那人已经蹑手蹑脚走入营帐,他手里还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张绣暗叫不好,难道吕布和那个已经等不得明天一早,非要今天晚上解决自己吗?
那人轻轻走到张绣面前,砍断张绣身上的绳索,轻声叫道:“师兄,我特来放你走。”
张绣这借着微微的星光看得出,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同门师弟赵云。
张绣便是被这个师弟擒拿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师弟会冒险来放他。
张绣将塞住自己嘴巴的破布吐出。将信将疑地问道:“你当日既然擒我,今日又为何放我?”
赵云面露苦笑道:“当时各为其主,众目睽睽之下,我不放师兄,便被我家主公猜疑,当时擒了师兄,全了君臣之份,却伤了师门情谊。今日我放师兄回去,是为了全师门情谊,希望师兄能够忘却此前种种。尽量避免跟我家主公为敌,免得师弟我不得不二次擒你!”
张绣心里早就存了复仇的杀机,对赵云的叮嘱充耳不闻,他敷衍地点点头。
赵云领着张绣。蹑手蹑脚地走了大营营门,赵云开了营门,放张绣出去,又送给张绣一匹好马。
就在这时,一个起夜的中央兵,看到鬼祟而逃的张绣,赶紧大喊,守门的中央兵纷纷从睡梦中惊醒,一窝蜂地围住了赵云,又有一群策马紧追张绣。
张绣回头看到赵云被中央兵围住。知道这位同门师弟为了搭救自己恐怕要被吕布重重处罚了,为了不辜负赵云的一片好意,张绣挥起马鞭,不住地抽在马背上,一直催马往虎牢关赶去。
中央军大营距离虎牢关十里地,马加鞭,很就到了。
张绣到了虎牢关下,厉声大喊道:“越骑校尉张绣在此,放我进关。”
恰逢守关的军官跟张绣认得,见张绣身后追赶而来的中央骑兵并不多。便下令开关放张绣进来,张绣进关后,便直接去找守关主将郭汜,而关上的西凉兵用乱箭将逼近关门的中央骑兵射退。
苦逼的张绣在料峭的春寒夜里玩命地逃窜,而吕布正在厚厚雨布搭建成的暖和和的寝帐里。跟张绣的婶婶邹晴探讨人生乐的事情。
吕布一边抚摸着邹晴硕大的酥胸,一边沉思。邹晴刚的话语里隐含了好大的信息量,让吕布突然意识到,历史上张济中了刘表兵马的暗箭可能另有隐情,那一箭很可能不是刘表那边飞过去的,不然张绣不会在张济死后马上就跟刘表一笑泯恩仇共同对付曹操,张济死后张绣继承他叔父的恐怕不只是军队,而张绣后来得知曹操跟邹氏有染,怒发冲冠起兵攻打曹操,恐怕不只是因为曹操给他叔父带了绿帽,因为曹操给他张绣带了绿帽。
吕布又不禁想起,传说中,张绣攻入曹操的大营,便把被曹操丢弃的邹氏一枪刺死。
吕布看着怀里的邹晴娇笑着露出脸颊两侧甜蜜的酒窝,心里不禁浮现一股怜惜,古代总有无能的男人用红颜祸水的混帐逻辑去掩饰自己的无能,像邹晴这样妩媚的女人,就该留在后宅里,被自己临幸,为自己生娃,再被自己临幸,再为自己生娃,她根本不应该有历史上那么凄惨的命运。
不但是邹晴,还有貂蝉、杜秀娘,她们都不应该有那样的命运,这个混蛋的世道是一群愚蠢而短视的男人造就的,不应该让这些女人来承受。
吕布悲天悯人的眼神被邹晴察觉到,她轻轻地推了吕布一下:“夫君,你是不是在可怜妾身?”
吕布叹息道:“你若没有遇到我,在被张济玷污之后,恐怕也会被张绣玷污,张绣虽然骁勇善战,可惜没有大略,早晚都会被人吞并,到时候你又会被强的男人玷污,好好的一个女人,竟变成货物一般。”
邹晴听吕布这么一说,心里压抑了许久的酸楚泛了出来,不禁悲从中来,失声痛哭起来:“女人长得美貌一些难道有错吗?这辈难道只能沦为这些有权有势的男人的掌上玩物吗?今日跟了你,虽是乐,可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你又会被强的势力击退,妾身又沦为强的男人的玩物,哎,妾身命真苦!”
吕布听邹晴这么一说,怒气不可遏制地发作起来,他一把将邹晴按倒,在她的肥美挺翘的大白屁股,啪啪地打了好几巴掌。
邹晴娇哼道:“夫君,你为何打妾身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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