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想问的问题还不少。
但又不好问。
他想知道银川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南临边关。
因为他和她是在那里相遇的,一旦他问的话,银川公主肯定也要问他。
索性就不问了。
她是赵相侄女的事总不会是骗他的。
就算是骗的也没什么关系,他又不在乎她的身份。
待的越久,银川公主就越不安。
苏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银川公主在害怕什么。
他本来没打算回去再来一趟,这会儿反倒有那么点动心了。
不过这个念头转了一圈就湮灭了。
他还有别的事要办。
银川公主催他三次离开后,苏阳方才起身。
苏阳前脚走,后脚银川公主就把门窗关严实了,还落了栓。
虽然这么做一点用处都没有,昨儿夜里她也把窗户关了,苏阳(靖王义子)在外面敲窗户,她不开的话,他就从大门进了。
气的银川公主到处找刀,还得乖乖把窗户打开,放他进来。
苏阳那性子,可是说的出便做得到的。
施大将军府距离赵相府只隔了两条街,来往比在靖王府时方便的多。
苏阳回了施大将军府后,就换了身夜行衣翻墙离开。
施大将军府守卫严明,苏阳的进出都在暗卫的盯梢之下。
暗卫没有阻拦苏阳,但去禀告了施大将军。
施大将军眉头微皱。
东乡侯的儿子逃婚来南临,大晚上去赵相府逗银川公主玩就算了,怎么还穿夜行衣出去?
难道此番来南临是别有目的?
可南临的兵权一半在他手里,另外一半在赵诩手中啊。
要查探也也该查施大将军府才是。
心有疑惑,施大将军想了想道,“跟上去看看。”
“若是被发现了,就说他得罪了平王府,我不放心他,派你们护着他的。”
一个“护”字,施大将军说的时候嗓音都有点飘。
苏阳被管事的接回府后,施大少爷……也就是平南王世子和苏阳切磋了下。
施大少爷用了全力和苏阳打了个平手。
施大将军在一旁看他们切磋,他能看的出来苏阳没有尽全力,给他儿子留了面子。
苏阳的武功有多高,施大将军还真不知道。
要真遇到事,苏阳逃掉绝不成问题,他派去的护卫反倒有可能拖后腿,需要苏阳相助。
半道上,苏阳就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
不过他没有理会,他知道是施大将军府的人。
以他和赵诩的关系,施大将军不敢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只是看着他点而已。
他行事一向坦荡,不惧被人盯着。
暗卫跟了苏阳两条街,才发现苏阳此行是奔着平王府去的。
暗卫,“……。”
暗卫真的没想到苏阳是来平王府的。
毕竟在街上苏阳对平王世子可没手下留情,把平王世子给打晕了。
这要是旁人该消气了才对,他穿夜行衣夜访平王府,这明显是报白日之仇啊。
果然——
东乡侯府的人没一个好惹的。
平王府守卫严明,好在夜色昏暗,又一身夜行衣,夜色是最好的掩护。
苏阳悄无声息的翻墙进了平王府。
一个王府,守卫严格点很正常,毕竟东乡侯府的守卫比这还要严几分。
但东乡侯府和平王府又大有不同。
东乡侯是大将军,书房机密文件多,更有什么军事布防图之类的,必须要守卫严格。
可平王府是南梁旧王,虽然保留封号,看上去很风光,实则手里并没有什么实权。
但这守卫……显然平王府没那么简单。
苏阳就是察觉平王府有异,才决定一探究竟。
他没有去找平王世子,要揍平王世子,在街上多的是机会,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
不过他还是见到了平王世子。
他打算去书房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只是书房守卫更严,几乎没什么死角。
他正打算来个声东击西,平王送客出来。
那男子一袭黑袍,看不见容貌,平王叮嘱暗卫务必把人安全送到府。
平王则去了平王世子处。
平王世子躺在床上,疼的直叫,白日里受的伤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疼了。
平王妃心疼儿子,眼泪直掉。
平王也心疼,但更多的还是训斥,“谁让你去招惹赵相侄女和施大将军的侄儿的?!”
平王世子委屈道,“不是儿子招惹他们,是他们谋害我在前。”
他长这么大,几时被人下过巴豆。
客栈茅坑的味道是要多难闻就有多难闻,他差点死在那客栈的茅坑里。
此仇不报,他绝不甘心。
平王妃擦着眼泪道,“要现在还是南梁,我们平王府何至于受这样的气?!”
平王拥着王妃道,“好了,别气了。”
“我怎么能不生气?”
“挨打的可是我们的儿子!”平王妃气道。
“我这不是在准备了吗?”平王道。
“准备,准备,一直在准备,我受够了!”平王妃语气不耐,透着失望。
虽然没有明说,但很显然这是在准备推翻南临,恢复南梁旧朝。
赵诩为了彰显仁爱,留他们一命,倒是助长了他们的野心。
南梁皇帝残暴不仁,百姓怨声载道,如今南临百姓安居乐业,他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竟然想挑起战乱。
苏阳偷听的地方还算隐秘,只是再隐秘的地方也不过是围着着平王世子的屋子,难免被人发现。
一声“刺客”传开,平王府的暗卫就杀了出来。
苏阳对付刺客游刃有余。
他此行只为查探,没想做什么,纵身一跃,离开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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