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就会明白的。”我对此人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到天黑,把黑罐子用绳子吊着,重新挂在冰冷的窗外。
晚上快六点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黑白师父两人由入定状态醒了过来。黑白师父听了我的遭遇之后,黑师父表示要去会一会那个玩蜈蚣的人。
白师父倒没有多少兴致,只是淡淡地说道:“这里是天师府附近,就算是古家人,最近也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你们也悠着点,事情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黑师父把这话记在心上,等到快八点的时候。二叔又交代了两句。我与阿九一起,出了旅店,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由地发抖,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路边,像是有一个鬼影快速跑动,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黑师父用黑风衣裹住脑袋,跟在我与阿九身后。牛肉面馆距离旅馆只有几脚路。不过一会,我们三人就到了牛肉面馆。阿九的四个暗卫也隐藏四周。
小镇的生意多半在白天,晚上八点的饭馆空落落,就像一颗空落落的心。
店小二兴趣索然地坐在门口,烤着炭炉,偶尔打了一个寒颤,又连打了几个哈欠,劳累了一天,有些疲乏了。
我与阿九进来后,店小二道:“不好意思,本店今晚被人包了,恕不能接待。”
我道:“那人包了牛肉面馆,自然是要请客的。我正好就是他要请的客人。”
我与阿九熟练地找了位置坐下,黑师父四处闻了闻,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咱们还是要小心为妙。萧宁,你这筷子一拨变蜈蚣的戏法,能不能教教我。”
我白了黑师父一眼,道:“不用我教你,等下有人会教你的。到时候你问他就可以了。”
我把黑罐子放在桌上,里面满满一罐子的蜈蚣,暂时没有什么动静。阿九与黑师父皆坐在我身边,耐心地等待着。
八点钟刚到,罐子里的蜈蚣忽然躁动起来,咚咚发出响声,罐子受了力量,竟然翻倒在桌上,而后顺着桌面快速滚动。我与阿九没有伸手去接。罐子滚到桌子边缘,落到地上,哐地一声摔碎了,密密麻麻的黑蜈蚣从里面爬出来。
我心想,那玩蜈蚣的古家人来了。
一阵密集的脚步传来,面馆挡风的帘子撩开,古惊风大步走了进来,他手臂上伤口经过处理,绑上了纱布,并没有什么大碍。古惊风的目光只与我稍稍对视一会,便看向了别的地方。
古惊风进来后,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坐下,而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身后跟来了两个黑袍道士,与他一起并排站着。三人腰中系着一个小袋子,小袋子都鼓鼓的,似乎还有某种动静。
“好大的排场啊,你们老大还没有来吗?”黑师父一眼扫去,厉声说道。三人是道士出身,黑师父虽然裹在衣服里,透过黑师父眼睛,识出了黑师父骷髅人的身份,暗暗一惊,手押在袋子,随时准备动用符纸。
“你们好着急啊!杀人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着急。”声音从外面传来。两道士忙将帘子开来。走进一人,年龄约莫在二十出头,一件改良过的黑色道袍,将他挺拔的身姿展现出来,双眼深不可测,气质从容不凡。
他走进来的时候,我眼前一亮。此人的相貌相当俊美,再加上身上展现出来的气质,的确是大世家出来的孩子。再细看下去,眉眼之间,与古剑仇倒有几分相似。
我心中一惊:“莫非此人就是古剑仇的儿子。他约我相见,必定是为古剑仇的事情。”
那人款款走了进来,古惊风搬上一把凳子,放在面馆中间。那人袖子一会,很优雅地坐了下去,目光有意无意地看着我,表面上波澜不惊。
我心中隐隐觉得奇怪,若他真是古剑仇的儿子,此刻怎么会如此冷静。我转念一想,又不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此人年纪不大,城府却极深,内心所有的情感波动,都深深隐藏起来,从他的脸上无从得知。
我笑道:“等人的人总是会着急的。杀人的人没有办法,为了活命才动手伤人,自然不会着急的。”来人的话针锋相对,说的是古剑仇倒地而亡的事情。
那人右手的手指头微微勾动,落在地上的黑蜈蚣快速爬了过去,就散步他位置的四周。
“噢!是这样啊。”那人涵养很好,脸上带着笑容,并没有动怒,“镇上的百年老店,好像就只有这家牛肉面馆。今日在这里请萧兄弟在这里吃一碗面,聊表心意的,表达一下古某人对您的敬佩。”
我哈哈大笑:“你为了请我吃饭,也算是费尽心思。我早饭和中饭都没有好好吃饭,正等着晚上大吃一顿呢。”
那人道:“是啊,不这样做,怎么能显出我的诚心呢。萧兄弟,你说是不是!”
我道:“若是再能配上一盘油炸蜈蚣,那就更好更完美更叫人难以忘怀了。说了半天话,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呢!”
那人道:“我父亲古剑仇因你而死,你说我是什么人?”那人声音很平淡,但我听得出这话里面浓浓的仇恨。
古惊风道:“这是我们新家主古长空,也是前任家主的肚子。此次,张家与古家联姻,就是家主与张小姐结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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