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科技的招标文件递上去了。
接下来，进入了气氛凝重的等待时间。
乔若涵呼吸不由急促，时不时侧头看叶空，却见叶空神色淡然。
“到底有多少把握？”乔若涵低声问叶空。
叶空想了想，回答道：“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我只是将招标文件上一些需要补充的地方补充了一下，并且附上了我自己对库森德集团选择金羚科技的一些看法，如果评标委员看得进去的话，把握还是有的。”
乔若涵心里像是竹篮打水。
评标委员一时间看这么多招标文件，会耐住性子去看叶空写的东西？
希望，似乎变得渺茫起来。
叶空没理会乔若涵的患得患失心理，目光却是一直盯着之前收取招标文件的那个褐发男子。
他看起来顶多三十岁，穿着燕尾服，如同侍者一般，举止之间，满是优雅姿态。
让叶空特别注意到他的，是他那自然散发出的从容气息。
只有身居上位的人，才有可能拥有。
一个侍者，哪里来的从容？
等待，还是等待。
不知道多少人的心在这一个时间段里，饱受煎熬。
叶空注意到的侍者，依次打开一个个招标文件，传递给主席台上坐着的评标委员。
每一个委员都在认真看着招标文件，并且将自己认为可以的，暂时放到一边。
因为距离下方席位较远，没有人能知道被抛弃的招标文件是哪家公司，他们认为可以的，又是哪家公司。
时间流逝，在将近十二点半的时候，还未拆开的招标文件，寥寥无几。
那侍者依旧不急不缓的将招标文件拆开，递给旁边的评标委员。
忽然，有纸张跌落。
侍者弯腰去捡时，叶空发现那纸张上，并非是打印的正文字体，而是手写。
等侍者捡起时，他瞟了一眼，忽然一愣。
叶空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浮现笑意。
“怎么了？”一直在关注叶空的乔若涵连忙问。
叶空回答道：“机会又大了几分。”
乔若涵重重点头，脸上依旧写满凝重。
慢慢的，评标委员已经看完所有公司的招标文件。
然后，那侍者便抱着评标委员们挑选出来的中标文件离开了主席台，拐入巨幕后方。
不久后，再度出现时，手里捏着一张纸条。
“乔经理，你有没有看过库森德集团亚洲分部执行总裁，凯瑞的照片？”叶空突然问。
乔若涵正紧张着，没想到叶空会问这个问题，摇头道：“没有，这次库森德集团选择在重城开设分部，消息传得很少，高层的消息，更是几乎没有，在此之前，前来招标的所有公司，应该都没见过凯瑞长什么样子……你的意思是？”
说到最后，乔若涵惊得瞪大眼睛。
叶空点头：“是的，很有可能，这个自称凯瑞的人，并不是凯瑞。”
“这……库森德集团为什么玩这种花招？”
“或许是避免有人暗地里用其他招数。”叶空道。
乔若涵依旧震惊，仔细想了想，道：“这还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或许他就是凯瑞呢？”
“我也不肯定，看结果吧。”
“先生们，女士们。”
此时，台上的凯瑞，已经接过了侍者手中的纸条，看了一眼之后，道：“很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为了表示歉意，中午请大家在二楼用餐，那么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让我们先来揭晓一下，中标的公司。”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凯瑞身上。
“它就是……”
在场所有人，呼吸急促。
“它就是……金……”
这个字眼一出，众多公司前来招标的人员，眼神便黯淡下来。
而坐在前排，那个姓韩的矮胖子，脸上绽放得意笑容，回头轻蔑而嘲讽的看了眼乔若涵，就准备站起身来。
“金羚科技公司！”
当凯瑞说出全名，已经半起身的韩胖子，浑身颤抖，如同石化一般，僵硬在原地。
而乔若涵，内心中涌现出强烈的冲动，她恨不得立刻抱住叶空亲上一口。
但她忍住了，众目睽睽之下，她傲然的站起身来，脸上绽放的，是淡然的笑容。
所有的目光，汇聚在乔若涵身上，这一刻，她得到了堪比巨星的关注度，内心无比的满足。
凯瑞朝乔若涵点了点头，微笑道：“现在，请金羚科技公司，在我们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前往八楼，进行进一步细节的磋商，其他公司的代表，非常遗憾和抱歉，可以去二楼用餐了。”
各家公司的代表，慢慢起身，不少人主动朝乔若涵道喜，乔若涵一一回应，游刃有余。
金芯科技的韩总监，还愣在原地，一脸的不敢置信，肥脸上五官都已经扭曲，不断呢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我……我明明探查到了最高报价，我明明比最高报价还要高出百分之十……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
这个问题，却是没有人能回答他了。
乔若涵带着叶空和激动的萧群起身，在库森德集团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离开，临走之前，乔若涵朝韩胖子挥了挥手，笑容优雅而从容。
韩胖子脸色涨红如血，只觉得脸颊疼得钻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几个巴掌。
前往八楼的途中，萧群看向叶空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崇拜。
乔若涵忍着激动，低声问叶空：“你怎么做到的？”
叶空笑道：“运气加实力，缺一不可。这不是我的功劳，如果咱们金羚科技的报价太低，或者公司的实力不足，即便我写出花来，库森德集团也不会选择我们，如果没有乔经理定夺和许可，我也没机会促成。”
“你这家伙！”
乔若涵听得心花怒放，纤细的手在叶空肩上一拍：“副主管的位置，你坐稳了！萧群，你以后就辅助叶空，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叶空……不，叶主管的能力，比我强太多，我这次也是跟着沾光，捡了大便宜了！”萧群笑得合不拢嘴。
这个合同拿下来，他作为参与者之一，也能得到不少好处，别的不说，光是提成，就足够她为父母买上一套房了！
她很清楚，这基本都是叶空的功劳，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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