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枭的话音刚落,下面就是一片“嗡”“嗡”声。剥皮实草,这事情洪武皇帝朱元璋干过。在他之后,基本上就没人干过。
没想到,今天又看到了剥皮实草。
在一片“嗡”“嗡”声中,十几个彪形大汉排众而出。在杨厂长和主簿大人的惨叫声中,把他们挂在了准备好的架子上。杨厂长和主簿,还有那几个笔帖式都要疯了。
他们万万也没想到,不过就是一个冒名顶替的事情。居然闹成要扒皮!
李枭是兵部尚书,他没有权限这么干。可却没人敢阻拦李枭这么干,连卢象升都只能白在脸在一边看着。人家是大帅,辽军的大帅。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面,惨不忍睹的场面不断冲击着官员们的视觉神经。好多人都不敢再看下去,可旁边有荷枪实弹的大兵看着又不敢走。
惨呐!不是一般的惨!所有人看过了之后都在打哆嗦,心里有龌龊事情的吓尿了裤子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这不是一刀把人捅死之后再弄,而是活生生的在弄。
刽子手们用特制的秘药抹在伤口上,除了止血功能之外,还有一定的镇痛作用。在行刑结束之前,得确保这些人活着才最有震慑力。
作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他们很有工匠精神。
两个时辰过去了,每个被吊着惨嚎的人身边都有一副相当完整的皮。那些人都还活着,不过显然已经没了什么力气。惨叫声也越来越微弱,最后居然像是在“哼”歌。
所有人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趣,几千人的会场安静的可怕。冷风吹过,暗红色的身体摇摇晃晃。旁边的皮破布一样的随风飘摇,好像是一面面旗帜。
间或那些暗红色的身体,会像蛆一样扭动两下。他们现在的模样,实在很难跟两个时辰前的大活人相提并论。
“他们是第一批,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批。诸君!我真的不希望,你们被吊在这个架子上。”李枭顿了顿,眼神扫视着这几千张脸。
“如果我再听说有贪赃枉法的事情,你们之中有些人会就这样死。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你们有这样的下场。一辈子很久,本本分分做人,本本分分做事,莫伸手!你们可以看着自己的儿子建功立业,可以看着自己的孙子咿呀学语。
可以在某个阳光午后,一边回忆自己今生过往,一边打着瞌睡。而不是挂在架子上,被人当娃样子瞻仰。”李枭说完,站起来就走。
那些剥皮匠赶紧把那几张皮收好,还得满山东做巡回展出,不硝制好了可不成。
官员们正要一哄而散,忽然间更加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也不知道从哪里跑来几只獒犬,这些大狗龇着牙咆哮着冲向挂在架子上的人。野狗抢食一样的声音非常吓人,几千人就这样看着那些大狗在撕咬。没一个人说话,甚至没有一个人发出惊呼。
“严刑峻法!这很好!”张煌言听到这个消息,只是笑了一下。
作为混成了人精的老家伙,他对人性了解到了骨子里。
刑罚最大的作用就是威慑!
当利益足够大的时候,砍头的威慑力已经不足以遏制人心。那么这这种酷刑就成了必要的手段,千刀万剐就是百花齐放行刑艺术中的常规手段而已。
李枭这种方法就很好,不但能在当时起到非凡的教育意义。而且这些人的皮,还可以长期保存,警示后人发挥余热。也算是他们为山东的长治久安,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相信这些皮在山东巡游一圈儿之后,估计就没什么人敢犯事儿了。尤其是关于辽军退伍军人的事情!毕竟谁也不想被人剥了皮,然后趁着还活着的时候喂了狗。
今后邻居家问你家后人,你老爹葬在哪里啊!总不能说是狗肚子里面搭灵棚,狗屁眼儿出殡吧。
“我没想那么多,就是想着辽军的利益不能被这群无良的人侵害。战士们在前线流血流汗,负伤退伍还要他们流泪,我李枭做不到。”军人思维,让李枭死死站在军人的立场说话。尤其是冒名顶替这样的事情一定要禁止才行!
“有你这样对得起手下的将军,才有沙场效死的战士。辽军战力无双,你占了很大的原因。不过你这么零敲碎打的,也只能说一桩桩一件件的弄。
现在咱们已经有了关中,辽东,河南,河北,山东,还有江苏的好大地盘。算起来,也有了半个大明疆土。如果都是由你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的查下来,能把你活活累死。你还哪儿有时间指挥打仗,你还哪有时间跟孙老一起处置政务?”
“……!”李枭无言以对,他是军人思维自然也是军人式的。打仗是李枭的长项,处理朝廷政务玩政治,李枭却不擅长。那些上马能掌兵,下马能治民的极品非常稀有。至少,李枭不是这样的人才。政治这东西大多数人都得经过长期磨练才行,无师自通的人极其罕见。
“这朝廷啊!就得有制度才行,什么是制度呢?就是放之四海而皆能行得通的办法,我看你的这个办法就不错。今后凡是有冒名顶替伤残军人退伍安置名额的,一律剥皮实草传檄观瞻之后挂于公廨警示后人。”
“对,就这么干。”李枭立刻点头赞同。
“是该有个类似巡按御史之类的人物了!现在的朝廷都察院形同虚设,看起来应该予以整治。老夫觉得,应该跟孙老商量一下。是不是给都察院换两个都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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