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细针密缕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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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细针密缕（lǚ）：针
线细密。比喻做事仔细认真
或对问题处理得细致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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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献议密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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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曰：“陛下左右”，
“操贼心腹”“皆”是。
“倘事泄”不得了，
“为祸不浅”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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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问：“然则奈何？”
答曰：“臣有一计”——
“陛下”“制衣一领”，
“玉带一条”“密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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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于带衬内”里，
“缝一密诏”“赐之”。
“可”“令到家见诏”，
引人注目不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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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昼夜画策”，
且“神鬼不觉矣”！
献帝表示认可，
于是伏完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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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自作一密诏，
咬破指尖不惜。
血写暗令皇后，
玉带紫锦衬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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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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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缀①自穿锦袍，
并且此带自系。
令内史宣董承，
入内见帝礼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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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帝开心见肠，
只能借题发挥：
“朕夜来与后说”，
“霸河之苦”吐沥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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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国舅大功”，
“故特宣入”“劳”“慰”③④。
董承顿首申谢，
帝引承出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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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转功臣阁，
献帝焚香礼毕。
引承观看画像，
不觉饶有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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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汉高祖容像，
中间那幅特异。
问：“吾高祖皇帝”，
究竟“起身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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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风雨雨，
“如何创业”奠基？
曰“陛下戏臣耳”，
董承大惊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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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圣祖之事”，
微臣“何为不知”？
“起自泗上亭长”，
了不得“高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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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勇“提三尺剑”，
毅然“斩蛇起义”。
得以“纵横四海，
三载亡秦”艰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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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灭楚”高难⑤，
“遂有天下”欣怡。
“立万世之基业”，
迄今一直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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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缝缀（zhuì）：把一个
东西缝在另一个东西上；缝
补。
②吐沥（lì）：犹倾诉。
③劳慰：慰劳。
④原文：“朕夜来与后
说霸河之苦，念国舅大功，
故特宣入慰劳。”
⑤高难：（技巧上）要
求高，难度大。
——罗贯中《三国演义
•第二十回曹阿瞒许田打
围董国舅内阁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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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比物连类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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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如此英雄”，
献帝扼腕叹息：
“子孙如此懦弱，
岂不可叹”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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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二辅之像”，
意味深长因指：
“此”“非留侯张良”，
与“酂侯②萧何”欤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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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承奏告：“然也。”
多少领会圣意。
“高祖开基创业，
实赖二人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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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左右较远，
帝乃对承密谓：
“亦当如此二人”，
“卿”“于朕侧”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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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曰：“臣无寸功”
承恩“何以当此”？
差点倾心吐胆④，
献帝呢喃软语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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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救驾之功”，
“朕想卿”出大力。
至今“未尝少忘”，
然而“无可为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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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指所着袍带：
“朕此袍”“卿当衣⑥”。
“常如在朕左右”，
“系朕此带”翘思⑦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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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承顿首谢恩，
帝解袍、带赐与。
“卿归可细观之”，
密语：“勿负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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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连类比事，
语重心长⑨暗示。
会意穿袍系带，
承辞帝下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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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比物连类：连缀相类
的事物，进行对比。连：连
缀。
②酂侯的酂念zàn。
③原文：“此二人非留
侯张良、酂侯萧何耶（yé）？”
④倾心吐胆：比喻痛快
地说出了心里话。
⑤呢喃（nínán）软语：
形容用细小的声音说话。呢
喃：形容小声说话。
⑥衣（yì）：穿（衣服）；
拿衣服给人穿。
⑦翘（qiào）思：悬想。
⑧“卿当衣朕此袍，系
朕此带，常如在朕左右也。”
⑨语重（zhòng）心长：
话语恳切而有分量，情意深
长。
——罗贯中《三国演义
•第二十回曹阿瞒许田打
围董国舅内阁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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