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代人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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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粥少僧多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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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兵一十七万，
日费浩大粮食。
诸郡自身难保，
荒旱接济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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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催军速战，
李丰等则密闭。
操军相拒月余，
粮食将尽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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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书孙策借得，
添十万斛粮米。
然而粥少僧多，
不敷②支散涩滞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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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管粮官任峻，
部下仓官一位——
王垕④入禀操曰：
“兵多粮少”窘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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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如之何”棘手。
曹操侧头蹙眉⑤：
“可将小斛散之，
权且救一时”“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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垕曰：“兵士倘怨，
如何”解惑释疑？
“吾自有策”应对——
一句玄辞冷语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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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粥少僧多：准备的粥
少，化斋的和尚多。比喻东
西少而人多，不够分配。也
说“僧多粥少”。
②敷（fū）：够；足。
③涩滞（sèzhì）：呆滞；
不流畅。
④王垕（hòu）：当为长
篇小说《三国演义》虚拟人
物，人名不见于正史记载。
⑤侧头蹙（cù）眉：形
容烦恼或思虑疾苦的样子。
蹙：皱；收缩。
⑥玄辞冷语：玄妙冷隽
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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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移祸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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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言，垕依命，
小斛分散应急。
曹操关注各寨，
使人听篱察壁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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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言丞相欺众，
无不嗟怨斗气。
操乃密召王垕，
入内神秘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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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问汝借一物，
以压众心”辨释。
“吾”乃迫不得已，
“汝必勿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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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云山雾罩②，
王垕不解其意：
“丞相欲用何物？”
孰料伊于何底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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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借汝头”“示众”，
大惊：“某实无罪！”
曹操直言尽意：
“吾亦知汝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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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杀汝”麻烦，
招致“军心变矣”。
“汝死后”，“汝妻子”，
“吾自养”，“汝勿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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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垕再欲言时，
早呼刀斧手至。
操令推出门外，
须臾一刀斩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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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拿把纂④欺哄，
人命满不在意⑤。
悬头高竿出榜，
明明白白晓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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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垕故行小斛，
盗窃官粮”肥己。
“谨按军法”处置，
众怨始解安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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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听篱（lí）察壁：暗
中探听别人的动静。
②云山雾罩（zhào）：形
容云雾弥漫。也比喻说话漫
无边际，使人困惑不解。
③伊于何底：到什么地
步为止。表示事情不堪设想，
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伊：
句首助词；于：到；何：什
么；底：尽头。
④稳拿把纂（bǎzuǎn）：
指确有十分把握。稳：有把
握。
⑤满不在意：全然不放
在心上，不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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