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章京都变局
（一）攻大磨坚①
董卓势焰可畏，
攻大磨坚不易。
王允冥（míng）思苦索，
决定使连环计。
两强抱成一团，
都是色中饿鬼；
美人计作铺垫，
养女浃髓（jiāsuǐ）沦肌②。
先许吕布为妾，
再让董卓带去。
奉送诈称上当（dàng），
笑纳说成巧取。
两面二舌③谍（dié）间，
貂蝉（diāochán）不让须眉。
男性荷尔蒙强，
义父义子为敌。
吕布儿女情长，
吃醋变成利器。
决绝臂助司徒，
权奸伏诛暴尸。
①攻大磨坚：攻打强大
的力量，削磨坚硬的东西。
形容做很难做到的事情。
②浃髓沦肌：浸透肌肉，
深入骨髓。浃：通，透；沦：
陷入。比喻感受极深。
③两面二舌：比喻在两
方面挑拔。
附录
原是昭阳宫里人①，
惊鸿宛转（hóngwǎnzhuǎn）掌中身②，
只疑飞过洞庭春③。
按彻《梁州》莲步稳④，
好花风袅（niǎo）一枝新⑤。
画堂香暖不胜春⑥。
——罗贯中《三国演义
•第八回王司徒巧使连环计
董太师大闹凤仪亭》（“有词
赞之曰”，《浣溪沙》，词）
①汉成帝宠赵飞燕，为
其建昭阳宫。后来赵飞燕当
皇后，昭阳宫为后宫正宫。
这里把貂蝉比作赵飞燕。赵
飞燕出身平民之家，选入宫
中为家人子（即宫女）。后
在阳阿公主处学舞，为汉成
帝刘骜（ào）第二任皇后。
所谓“环肥燕瘦”，形容的
便是杨玉环和她，而燕瘦也
通常用以比喻体态轻盈瘦弱
的美女。她也因美貌而善妒
（dù），成为淫（yín）惑皇
帝的一个代表。
②借当年赵飞燕体轻如
燕，相传能作掌上舞的典故，
形容貂蝉的身姿是那样动人
和轻盈。惊鸿：形容美人体
态轻盈。本义是惊飞的鸿雁。
③让人不由得怀疑她不
是凡人，而是春日在广阔庭
院翔（xiáng）飞的燕子。洞
庭：广阔的庭院。
④按：依照。彻：通，
透。按彻，精通音律，按照
节拍。《梁州》，舞曲名称。
莲步，妇女的脚步，通常指
美女的脚步。
⑤袅：柔弱细长的样子。
新：新洁；新鲜；清新。
⑥画堂：泛指华丽的堂
舍（shè）。不胜：受不住，
承担不了（liǎo）。胜，不尽。
春：生机。
红牙①催拍燕飞忙，
一片行云到画堂②。
眉黛（dài）促成游子恨③，
脸容初断故人④肠。
榆（yú）钱不买千金笑⑤，
柳带何须百宝妆（zhuāng）⑥。
舞罢隔帘偷目送⑦，
不知谁是楚襄（xiāng）王⑧？
——出处同上（“又诗
曰”，七律。改写自宋•华岳
所作《奇见》：“红牙催拍燕
飞忙，一片行云绕画堂。眉
黛蹙（cù）成游子恨，脸红
烧断故人肠。榆（yú）钱不
买千金笑，柳带何须百宝妆。
舞罢隔帘偷送目，不知谁是
楚襄王。”蹙（cù）：皱，收
缩（suō）。送目：投以目光，
注视）。
①红牙：乐器名。檀（tán）
木制的拍板，用以调（tiáo）
节乐（yuè）曲的节拍。
②行云：流动的云，在
此喻指貂蝉（diāochán）。画
堂：泛指华丽的堂舍。
③眉黛：古代女子用黛
画眉，所以称眉为眉黛。借
指妇女。促：靠近；靠拢。
促眉，即蹙（cù）眉，皱眉。
游子：通常指出门在外或者
客居外地或国外的人。恨：
遗憾，为做不到或做不好而
内心不安。
④故人：旧交；老友。
⑤榆钱：即榆荚（jiá）
钱，古钱币术语。又称“荚
钱”，指钱体轻薄如榆树之
荚（榆钱）的小钱。如西汉
初年所铸薄小“半两”，民
间即呼为“榆荚钱”。千金
笑，千金一笑。犹言千金买
笑。花费千金，买得一笑。
旧指不惜重价，博取美人欢
心。
⑥柳带：相传唐时洛中
名妓柳枝娘曾折柳结带赠李
商隐以索诗。后因以“柳带”
为情人赠物。百宝：各种珍
宝。妆：修饰、打扮。
⑦偷：秘密，暗地里。
目送：用目光送别离去的人
或物〔还是原作的“送目”
妥帖（tiē）〕。
⑧不知谁会像楚襄王那
样好（hào）色呢？表达貂
蝉对董卓的揣度（chuǎiduó）
和调侃（kǎn）。楚襄王通常
指楚顷襄王，楚怀王之子。
在位期间，淫（yín）乐无度。
一点樱（yīng）桃启绛（jiàng）唇①，
两行碎玉喷《阳春》②。
丁香舌吐衠（zhūn）钢剑③，
要斩奸邪④乱国臣。
——出处同上（“正是”，七绝）
①樱桃小嘴：出自唐朝
孟棨（qǐ）《本事诗•事感》
中描述美姬樊（jīfán）素嘴
巴的一种口形，和樱桃一样，
嘴唇红润光泽，娇嫩（nèn）
欲滴。启，打开，张开。绛
唇，本义亦作“絳脣”。朱
唇，红唇。绛，赤色，火红。
②碎玉，在此比喻细小
洁白的牙齿。喷，散着射出。
喷出，喷涌，喷发。引申为
唱。《阳春白雪》是春秋时
期“乐（yuè）圣”——晋
国的师旷所作。《神奇秘谱》
在解题中称：“《阳春》取万
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白
雪》取凛（lǐn）然清洁，雪
竹琳琅（línláng）之音。”二
者后传入楚国，在战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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