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章退旅进旅①
①退旅进旅：指一起进
退。
（一）目瞪（dèng）口呆
曹操闻风而动，
倏（shū）忽浮来暂去①。
玄德引关、张来，
颍川是目的地。
喊杀之声听得，
火光烛天遥视。
急引兵来到时，
贼已败散逃逸（yì）。
见皇甫嵩（sōng）、朱儁（jùn），
具道卢植之意。
前者洞洞惺惺②，
当即发纵指使③。
叵（pǒ）耐“张梁、张宝”，
“势穷力乏”窘匮（jiǒngkuì）。
“张角”冥（míng）顽不化，
“必投广宗去依。”
“可即星夜往助”，
嵩对“玄德”告语。
此公随风倒柳④，
倒（dào）挺顾全大局。
领命引兵复回，
半路见状惊异。
一簇（cù）人马护送，
一辆槛（jiàn）车⑤孤凄——
顿时目瞪口呆，
车中囚，乃卢植。
玄德滚鞍（ān）下马，
问是怎么回事？
①浮来暂去：形容来去
无定。
②洞洞惺惺：明彻清醒
貌。
③发纵指使：发现野兽
的踪迹，指示猎狗跟踪追捕。
比喻在幕后操纵指挥。亦作
“发踪指使”。
④随风倒柳：随着风向
摇摆的柳枝。形容没有主见。
也指观察事势，相机应对。
⑤槛车：囚车，用栅（zhà）
栏封闭的车，用于囚禁犯人
或装载（zài）猛兽。
（二）衔冤（xiányuān）负屈
植曰：“我围张角，
将次可破”期冀（jì）。
却“因角用妖术，
未能即胜”迟滞（zhì）。
“朝廷差（chāi）”“来体探”，
“黄门左丰”贪鄙（bǐ）——
“问我索取贿赂（huìlù）”，
哪来财物开支？
“‘军粮尚缺’”“‘安有’”——
“‘余钱奉承天使？’”
“我答”“左丰挟（xié）恨”，
“回奏朝廷”寻隙（xì）：
“说我高垒（lěi）不战，
惰（duò）慢军心”可疑。
“朝廷震怒”派“遣”，
“中郎将董卓（zhuó）”至。
立即“代将我兵，
取我回京问罪。”
一五一十诉述，
明显衔冤负屈。
（三）岂可造次
习惯明打明敲①，
真是岂有此理！
张飞听罢大怒，
护送军人危亟（jí）——
要斩横眉瞪眼，
以救出险走局②。
这可非同小可，
玄德急忙抑止：
“朝廷自有公论，
汝”又“岂可造次”？
一坐之顷③速行，
军士簇（cù）拥卢植。
“卢中郎已被逮（dǎi）”，
关公深思熟虑：
既是“别人领兵，
我等去无所依。”
“不如且回涿（zhuō）郡”，
只能坐失机宜。
玄德依从其言，
遂引军北行去。
①明打明敲：指人说话
直接与做事率直。
②走局：走运，交上好
运。
③一坐之顷：一坐：刚
一坐下；顷：顷刻。刚一坐
下的短暂时刻。形容时间很
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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