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用尽量简略的语言将这起案子从头到尾描述了一遍,当然,精干的文字远比不上真实的事件中所包含的复杂感情,无论是雅各布神父和开膛手杰克,又或是开膛手杰克和那些受害的伎女,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都要比世人所能得知的要复杂的多。
可惜随着雅各布神父那一刀,这些问题都很难再有准确的答案了。
不过不管怎样,这次的案件也算是圆满结束了。
和七年后真实时空中那一串无头悬案相比,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福尔摩斯伸了个懒腰,对张恒道,“这次打赌是你赢了,虽然过程有点冒险,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你的确比我先一步找到了凶手,现在,你可以执行胜利者的特权,开始挑选晚上要去看的歌剧了。”
“是吗,”张恒问道,“可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一次你好像没有尽全力,是在什么地方故意让了我吗?”
“谁知道呢,你看起来似乎有什么难以言明的理由必须要赢我一次。”福尔摩斯笑了笑,“不过这一次我的确也已经很认真了,毕竟破案是我的兴趣所在,就像喜欢美食的人看到一只烤火鸡摆在自己的面前,你是很难不动叉子的。”
…………
270天的时间看起来很长,但对于身处其中每天都在吸收学习新知识的张恒来说,仿佛只是一眨眼的事情,白教堂区的连环杀人案过后他和福尔摩斯又一起经历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案件。
其中不乏一些离奇曲折的故事,如果写下来的话他说不定有可能取代柯南道尔了成为维多利亚时代最伟大的侦探小说家。而到了后期的时候,张恒自己也开始独立办案,他的刑侦技能已经达到了lv2,紧随其后的是化妆术,另外他还向艾琳·艾德勒请教了一些表演方面的知识,不过艺术鉴赏却是还保持在lv0。
除此之外,他却一直没有能在这次的副本中找到道具的影子。
直到最后一天里,张恒和福尔摩斯相约去看了马术表演,之后两人沿着泰晤士河闲逛,从当代的小提琴艺术家一直聊到18世纪的拿骚海盗。
福尔摩斯对于张恒对拿骚的了解而惊叹,随后两人一起走进了路边一家小酒馆里。
这里距离码头不远,因此有很多水手在这里喝酒打牌,显得很是热闹。
福尔摩斯的老毛病又犯了,指着左手侧一桌留着八字胡的男人道,“苏格兰人,拥有很多兄弟,爱丁堡大学毕业,做过船医,去过西非,爱好写作,填字游戏玩的也不错。”
“呵,这一次我们不用再比了,我直接请你好了。”张恒的身上还有十几英镑,他临走前估计是很难花的完了,自然也不介意再请福尔摩斯一次。
“那再好不过。”后者对酒吧老板道,“先上两扎啤酒。”
就在两人找到座位坐下等啤酒的时候,在另一桌玩填字游戏的八字胡男却夹着报纸走了过来,开口道,“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还有他的东方室友张恒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
“阁下认识我们?”福尔摩斯扬了扬眉毛。
“当然,二位可是伦敦现在最有名的大侦探,”八字胡笑了笑,“我能坐在这里吗?”
“请便,多个人喝酒也更有意思,”福尔摩斯道,“还没请教阁下的姓名?”
“道尔,阿瑟·柯南·道尔。”来人伸出手来,热情道。
福尔摩斯有些意外,握过手后转头对张恒道,“他就是你之前曾经提起过的那位朋友吗?”
结果他看到张恒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脸上的表情比他还要惊讶。
“别见怪,我们实际上也是第一次见面。”柯南·道尔解释道,“之前的时候,我们都是通过文字联系的。”
“文字联系,指的是信件吗?”福尔摩斯皱眉道。
“差不多吧。”柯南·道尔道,顿了顿他又接着说,“我来的时候听说中央花园那边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案子,一位女士倒在了地上,醒来后她发现自己的钱包和其他首饰都在,但是唯独耳环不见了,你为什么不去哪里看一看?”
“听起来很有趣,闲了这么久总算又有点事情可做了。”福尔摩斯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他似乎忘记了另一边的张恒,拿起手杖,起身大踏步的走出了酒馆。
随后老板将两扎啤酒端了上来,柯南·道尔端起了其中一杯,叹道,“谢天谢地那家伙终于走掉了,不然以他那变态的观察力我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看出点什么来……话说,你知道我是根据我上大学时认识的一位老师约瑟夫·贝尔为原型创造出福尔摩斯的吗,他授课和问诊的方式,就是那种只要看你一眼,就能说出你是从哪里来的,职业是什么,给那时的我带来了很大的冲击,我一直在想,如果他做侦探的话,一定会把这一行变成一门精准的科学。
“当然,爱伦·坡和埃米尔·加博里奥也给了我不少灵感,坡笔下的大侦探杜宾一直是我童年时的英雄,加博里奥环环相扣的写法也给我了我很大的灵感,作家这一行就是这样,一代人影响一代人,就像是薪火相传,你读现代人的作品,总能从中找到过去人身上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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