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石桌旁聚集了众多女眷,自然是引起了旁边男客们的注意。
“干什么呢白云岩?”
宁呈坐在长廊的座椅上吊儿郎当地大声问她,然后这边的女眷有一些就害羞地低下头,面色潮红,引起了一番躁动。
柳卿眉眼一弯,笑了笑。
然后又是一番躁动。
白云岩疑惑。
“啊?”
白云岩在百忙之中抽空回了个头,“哎哟。”
这人还挺多。
但是之前注意力在白云岩三个人身上的女眷们此刻都被隔壁的男客吸引去了。
“在在在玩游戏呢。”
“玩什么游戏呢?”
白云岩烦躁地皱皱眉,“就是游戏。”
宁呈仰起头,“好玩吗?我也想玩。”
柳卿应和:“是啊是啊,几个人玩多没意思。”
“等会儿等会儿——诶诶诶我还没出。”
白云岩低头看牌,男客这边讨论了开。
“她又在搞什么东西?”柳卿摇着扇子,骚气逼人。
虽然在别的女眷眼里风流倜傥。
“不知道,她一直以来都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宁呈收回目光不甚在意,“一会儿宴会结束跟她一起玩。”
白云岩玩得不亦乐乎,男客那边也在讨论。
“这凤阳侯在干什么呢?”
“李公子不知道吗?这凤阳侯啊,经常有些奇奇怪的小玩意儿,稀奇得很,你看看这他们手里的东西啊,那可指不定过两天就在集市上卖开了。
“这凤阳侯啊,说来也是一个奇女子,征战四方守卫大承不说,这巾帼不让须眉的名声也早都传遍了四个邻国。
“还有那旁边坐的跟个仙女似的沈筠柒沈二小姐,一双圣手救济天下,挽救了多少性命。
听闻这位小姐的性格也是百依百顺品德也是温良贤淑,可谓是德才兼备啊。”
“是啊,还有那旁边的右丞相。”
“哎哟,这位可是年纪轻轻位极人臣,大承的第一位女丞相,才略学识和见解不可谓不丰富独到,真真是万种风情举世无双,号称大承的“女诸葛”。凤阳侯攘外,右丞相安内,属实是大承两把有力的利刃。
“还有没来的那位步家的小郡主,你知道吗?”
“就是那位其作品号称‘天下第一字’,弹古琴出神入化,画作《春光艳》的作者,被皇上钦封为金承郡主的那位第一皇商步家的小女儿步忧?”
“正是。”
那位李公子倒吸一口凉气。
“这四人关系亲密,形影不离,自小一起长大,情比金坚。”
李公子摇摇头,“帝国双姝,女战神,女诸葛。我这男儿身心中无志,还不如一群女子,想来也是惭愧。”
先前说话的人也笑着摇摇头:“大承有这些女子真是千年修来的福分。”
“‘谁说女子不如男’,古人诚不欺我。”
说话声音不大不小,但是男客都比较谦逊有礼,环境并不嘈杂,所以在场的人几乎是都听到了。
谢秉程低下眼眸笑笑,眼里却没有笑意。
他忽然觉得她跟他相遇地太晚了。
白云岩认识太多的青年才俊,其中几个关系似乎还非常好。虽然跟他相比谈不上竞争,但是这些人在大承的女子当中也是受欢迎的对象。
前几年,京城里无聊的少女们举行了一个投票,最后结果出来,是谢秉程和沈绍安、步愁、宁呈并列选为“大承女子的四大最佳夫婿”,简称“四大美男”。
这四个人都长得帅,性格也好。
谢秉程温柔,沈绍安深情隐忍,步愁沉默寡言却细心专一,宁呈阳光开朗还特别宠爱身边熟悉的女孩子。
然后就有一大系列的话本子出来,就是关于“四大美男”的同人文。比如“四大美男成为我的夫婿的那些天”“四大美男别急慢慢来”“四大美男爱上我”“美男争女”“美男爱而不得惊现五角恋”若干若干的。
还有像那种画册,真的是搞事情,描绘了多少美男爱而不得的场面和在律法的边界疯狂打擦边球的画面。
那个时候各家的字画店畅销这种话本子,一年下来超大一笔收入,多少人挤破头也要去买一本续集,多少少女脸蛋滚烫潮红也要接着看下去。
掀起了一股热潮,几乎是风靡全国。
但是当时白云岩在边疆,错过了这种盛事。
那个时候柳卿其实知道了以后很不乐意,他凭什么不能上榜?他特别不服气。
其实柳卿凭借着他的骚,哦不是,是风流,还是很受欢迎的,迷妹一大把。而且他对每一个女孩子有同样的耐心,同样的关怀。所以相比较四大最佳人选的高不可攀遥不可及,柳卿这个美男更加亲民,时不时地给你撩拨一下。
然后后来就当柳卿告诉当时相当于“妇联”的这么一个组织他申请重新评选时,有一个女子大义凛然十分正义地站出来,不留一丝情面,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因为你去青楼!!
柳卿:???
柳卿十分疑惑,认为自己十分冤枉。
柳卿:烟花女子不需要关怀吗???
这种朝三暮四的人肯定不是最佳夫婿。
他不配。
但是要说他帅是真帅,桃花眼上挑,鼻梁秀气,嘴唇娇艳欲滴。
但不是娘。
他的长相偏女相,眼神中却有男子的厉和刚。有一种又刚强又柔美,刚柔并济的气质。
扯远了扯远了。
这边还有人在陆陆续续地赞扬四个人,这四个人还是如此轻轻松松地成为了话题的中心。
白云岩不在乎这些,打完一盘,余光瞥见有一位女眷走上前来。
是一个长得文文静静软软乎乎的小姑娘,皮肤白白净净。
“侯爷?”
“嗯?”
“能给我一些这个纸吗?”
白云岩扭头看她。
这个女孩子气质很干净,像一张白纸。两双小鹿眼眼角下垂,看起来十分无辜。
第一眼就让人非常有好感。
“行啊行啊。”
白云岩答应着,从自己广袖里再次拿出一副牌。
“给。”白云岩递给她,“知道怎么玩不?”
小鹿眼摇摇头,眼神毫无攻击性。
程虞鸪在旁边看着。
她其实眼神又毒又辣,阅人无数,一眼就可以看出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个什么秉性。
确实是那种绵绵的,干净得如同白纸的人。
触到了什么回忆,程虞鸪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无忧无虑的日子。
一定神,垂下眼帘掩下眼神里的所有情绪,端起茶杯慢慢喝着。
沈筠柒还是淡淡笑着,把一切尽收眼底,低下眼眸,微微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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