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巨魔从酒馆后面绕了出来,他手中拿着一根比他还高的古木法杖,宛如枯树一般的脖子上挂着古老的兽牙项链。
顾南升微微一呆,看这打扮,难道是巫医之塔失踪千年的塔主——巫医沃金?
顾南升现在所在的彼界是艾泽拉斯黑暗之门纪年10000多年。
而克尔苏加德占领巫医之塔,导致黑暗圣女塔西夏用计夺取幽冥帝都的兵权的时候已经是黑暗之门纪年20000多年,那时候艾泽拉斯大陆已经改名为多塔大陆。
现在是一万年前,这时候巫医之塔恐怕都还没成立吧。
沃金拄着木杖走到酒馆的石阶前,拍了拍老狗的头,从口袋中拿出几块肉干送到它的嘴边。
看到沃金,狗停止了吠叫,表情也放松了些,低头从沃金手中一片一片的吃着肉干。
沃金把木杖搭在台阶旁边,在狗身边蹲了下来,“它叫太白,是我一个老朋友养的狗,这间酒馆也是我那老朋友的。”沃金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看顾南升,只是专心致志的喂狗,灰色的破败长袍拖在了地上。
顾南升道:“这酒馆好像许久没有开过门了?”
“嗯……我那老朋友死在战场上很多年了。”沃金说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他那样子俨然一个离开战场多年的沧桑老兵。
“那……真遗憾。”
“没什么可遗憾的,如果不让我老伙计去的话,他才真的要遗憾。只不过太白还是每天守在酒馆前不肯离开,这些年要不是我喂它,它可能已经饿死了。”沃金又拍了拍太白的头,一脸的慈祥。
顾南升暗叹狗的忠诚,“它还在等主人回来?”
沃金把长袍围在腰上,又从腰间解下一个水壶来,太白看到水壶,转身从台阶后面叼过来一个食盆。
沃金一边倒水一边说:“太白通人性,这么多年过去,它自然知道主人已经死了,它一直呆在这里是为了守护主人留给它的最后一点东西。”
咕咚咕咚……食盆被清水注满了,太白低头一口一口舔着水。
沃金叹了口气,拧上了水壶的盖子,“我那老朋友是个胖熊猫,姓陈,全名恐怕他自己都忘了,硬说自己叫什么风暴烈酒。多洛特成立的时候,他在这里建了这个酒馆,太白是他捡到的流浪狗,胖熊猫无儿无女,与太白一起生活,这个酒馆就是他们两个一起建的……”
“胖熊猫?陈.风暴烈酒?”顾南升再看了看这个酒馆,在dota中,熊猫酒仙可不就是一个酒馆老板么。
想不到,这个憨厚可爱的英雄在现实中竟是已经死了。
“嗯,胖的要命,一年四季戴着斗笠抱着酒桶,黑色的粗布衫万年不换,没事就喜欢喝两口,不过别看他这个样子,其实他很强,可惜燃烧军团……唉……”
“说实话,打仗的时候我没去,我喜欢安心研究我的巫医术,天下兴亡我都不在意,如果燃烧军团容不下我,那我就躲起来,躲不掉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老陈想法跟我不太一样,他性子倔。”
“老陈喜欢酿酒,而我喜欢制毒和制药,我们以前是邻居,老陈总是埋怨我的药把他的酒弄串味了,其实这老家伙的酒每次都把我的药弄的跟药酒似的,哈哈……”
“这个酒馆和我的炼金房都是多洛特的第一批建筑,本来老陈是准备战争结束后就在这里与太白一起安享晚年,却想不到……唉……”
“这个酒馆有十几年了,当初我看着它建起来的……”
老巫医从口袋中拿出一杆烟来,点上火,啪嗒啪嗒的抽着,似乎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
……
“太白,再加把劲,就要上梁啦。”
“汪!”
“战争估计再有一两年就结束了,到时候咱爷俩就守着这个酒馆好好过日子。”
“汪!”
“嘿嘿,以后这就是咱的家。”
“汪!”
“哎呀呀,痒,好痒!别舔了太白,呀!木头滚下去了……”
……
“太白,别扯我的衣服,最多半年我就回来了。”
“汪!呜……”
“这是干嘛,这仗是一定要打的,自己的家园自己不守护还指望谁呀。”
“呜……”
“松口啦太白,我就这么一件袍子,咬碎了就没的穿了。”
“呜……”
“我离开家去打仗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守着咱们的家吧。”
……
沃金淡蓝色的脸一直迷蒙在蒸腾而起的烟雾中看不贴切,他抽完了一烟斗的烟后站起身拍了拍太白的头,“太白,让我们进去吧。”
吱——
随着沙哑的户枢摩擦声,酒馆的门被沃金推开了。
顾南升看到里面的景象,有些愣了,一具破旧的酒柜倒伏在地上,柜门摇摇欲坠,桌椅断的断,碎的碎,像废柴似的堆在一起,厚厚的灰尘掩埋着酒坛的碎片,酒馆唯一完整的是一处灯台,孤零零的吊挂在天花板上,灯座上还插着半截昏黄的蜡烛。
“这……”顾南升无语了,这是被打劫了么?
沃金摇头叹道:“海加尔山战役之后,燃烧军团的余孽还未被肃清,他们结成强盗团伙,四处横行,多洛特刚成立的时候,守备不严,也被他们洗劫过。当时一堆强盗杀到这里,那时候老熊猫已经不在了,酒馆里只剩下了太白,强盗们想进酒馆抢酒喝,太白不让步,与强盗打了起来……后来我赶到了,那时酒馆已经被砸了,而太白也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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