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泥大捷八百里快递传到建康,举朝欢腾,刘穆之因是朝廷的实际主政之人,虽已卧病在床,也不得不强撑病体,上朝主持庆祝之事,
近水劝说刘穆之道:“古人称:坐而论道,是三公做的事;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昔丙吉忧牛喘,而不问横道死人;陈平不知钱谷数目,因为钱谷不是他的职责所在。刘兄执掌三公之权,亲自处理所有细小之事,汗流终日怎么会不辛苦呢?
譬如治家之道,必然是奴仆耕田,婢女织布,其家主从容自在地指挥,才可高枕无忧,饮食而已。如果什么事皆亲自去做,心将形疲神困,什么都做不成功。有失作为一家之主的道理了。距现在不远的三国鼎立时期,蜀国丞相诸葛亮事无大小,必亲身办理,结果积劳成疾,星落五丈原。先生抱病之体,偶尔主持朝局兵粮等事就好,庆祝之类杂事,无关大局,交给手下办去得了。”
刘穆之泪眼满眶说:“这个道理当然知道。只是刘穆将军带兵北伐,华夏之民无不仰望,建康为朝廷中枢所在,如处理不慎,横生变故,让刘将军担忧,恐怕会影响北伐大业,如把事情交给他人,惟恐他人不似我这么尽心!”近水,芊芠等听后垂泪。暗暗吩咐刘穆之亲随,凡是不重要的事务,不用交给刘穆之,你们交给徐羡之等处理。
刘穆之病重,徐羡之八百里快递把消息传给刘裕,同时着手处理朝廷事务,可徐羡之生性稳重,事事不敢作出决断,还是送到刘穆之处请示,近水有些恼火,人家病成这样了,这么做想累死他呀,所以,代为分辩事情重要与否,小事时时挡驾。
一日,建康城外护城河水突然干枯,徐羡之不知吉凶,到刘裕府上请教,近水连忙挡驾,可是已经迟了,已被刘穆之听见,刘穆之五行属水,听到这个消息,立在院中,自觉秋风吹面,彻骨生寒,乃长叹道:“等不到刘裕将军收复中原,班师得胜的那一天了,悠悠苍天,为什么不能多给我两年寿元!”叹息良久。回到房中,病转沉重。
穆之的病是因心力交瘁,近水与芊芠虽有一些抗生素类现代药物,可是完全不对症,自此刘穆之自觉神思不宁。怕影响刘裕前线军情,刘穆之吩咐自个病重消息不可对外透露。太医药石无效,过了几天刘穆之吐血数口,昏然而倒,直至晚上方才苏醒。
徐羡之八百里加急把消息告诉刘裕。刘裕收到后大惊,急命李奇彪星夜赶至建康问安,兼询后事。李奇彪领命,日夜兼程赴建康,入见刘穆之,问安后。刘穆之泪流满面着说:“刘裕与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我在后方身患重病,恐怕荒废国家大事,影响刘公统一中原的大业。我巳命在旦夕,待病体略有起色,当写遗表交给刘裕将军。”刘穆之令取文房四宝,于卧榻上手书遗表,遣表上书:臣穆之出身寒门,本为布衣,跟随将军始举大义,讨伐叛臣以束,蒙刘将军不弃,交付臣对内总理朝政,对外供给军旅,参于军国大事,臣自竭尽心力。我大晋纲纪弛紊,事出有因。番王权力太大,君主威望不树,国家法律因人而异,以至于一般百姓,为豪门效力,本该是朝廷的钱财,变为个人财产。面对这样的情况,臣助将军改乱章,布平道,威令一施,内外从禁。
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将军率三军,北定中原,还于旧都。不承想天不假年,命垂旦夕,无法助将军平定蛮夷,看到北方士民,复衣我汉人衣冠,饮恨无穷!
本次北伐,前方依赖将士用命,后方得益于近水,芊芠,禪山的河图洛书,垦田开荒,酒业专卖,武器改进等等,方得粮草无缺,民心安定,臣百年之后,可由近水代臣之职,可保北伐功成,天下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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