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大家有许多细活要做,铁匠得打造一些缝衣服的针与剪刀,针身铁一拉丝就行,针眼没有专用工具极不好弄,没奈何用铁锤把针尾锤扁了烧红时拿针尖刺,结果一枚枚其粗如沙。
一大早,天空中就有很多海燕不安地在飞,要起暴风雨了,山和尔凭着多年的户外经验判断,入夜,一股东南风猛烈无比地在海岸上刮过,只听得正在退湖的海水在咆哮,撞击着沿海地带的头一排岩石的边缘,哄的一声,被风暴雾化的雨如雾一般地升起,蒸气仿佛渔网一般拖到海岸上。暴风雨哗哗作响,狂风怒吼,雷声隆隆,烟道的烟被风倒逼着吹回炉中,房间里烟雾迷漫。
急风烈雨的,造船开田等等所有户外的活全部停止了,门窗全关上了,房里黑漆漆的,蜡烛由蜂蜡制成,原料难得,侍卫们一起挤在大厅里就着蜡烛的微光在给自个缝个短裤,海岛三四个月,衣服已脆,好不容易用免毛压出些无纺布来,赤身露体的总不雅观。锅里炖了一锅蛇汤,蛇是一条五六斤重的莱花蛇,在垦荒时侍卫锄到一个蛇窝。
蛇汤出锅了,不知那个侍卫起头,又提起了宋骁抱着巨蟒大睡的往事,我们宋师爷的蛇夫人啊如何如何妖艳动人,游出去前还回头吐了吐蛇信,对我们的宋师爷念念不忘,侍卫边说边伸长舌头学着蛇吐信的样子,群侍卫忘情大笑,一侍卫高叫,宋师爷来了,说故事的侍卫一惊,猛地起身,只听嘶的一声,本来就很脆的裤子破了,露出了羞羞的东西,大家更是哄堂大笑,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出海到现在又连续半年孤身生活,话题自然转到女人的身上了,少儿不宜,略过不提。
听,有女人呼救的声音,一侍卫双手放耳边作喇叭状,去你的,开什么鬼玩笑,大家口说不信,一个个也都静声敝气,细听起来,什么也没听见,侍卫见大家中计,哈哈大笑。
暴雨下了整整半天,过了中午才略停了会儿,侍卫们出门到海边一看,吃惊地发现,早上可怕的暴风雨已改变了海滩的面貌,原来居住的礁石缝中的临时住所发生了崩塌,很显然,海水越过了海滩,侍卫个个以手加额,称幸房子及时完工,如晚完工三五天,大家可能全葬身喂王八了。
新开的秧苗在山坡上,新开的稻田还没下种,原来烧砖的工场就惨了,砖窑的通气管被吹倒在地,砖垛,柴火满地都是,最可惜的是完工了一半的造船的龙骨不知被水冲到那里去了,得重新砍伐。畜栏因为位置高倒安全无恙,只是有两头羊被雷击中劈死了。
云时聚时散,雨时停时下,下时必是一阵急雨,风却一直在不断地加强中,山和尔察看了一下天气,吩咐大家,台风即将登陆,晚上关好门窗,出门的作违抗军令计,定斩不饶。
台风,什么是台风,难道会比早上的风更可怕吗?侍卫都是内陆来的,从来没有感受过台风的威力,见山和尔说得凶狠,把被雷击的山羊洗剥干净后,大家也不打算睡觉,聚在大厅里边炖着羊肉汤边等着台风的到来。
下午三四点左右,原来还亮堂的天突然黑了下来,风一阵紧自一阵,侍卫们赶紧关紧门窗,只听得门缝呜呜呜的如同鬼叫,轰的一声,紧接着沙沙沙的乱响,门缝外移过一个阴影,侍卫眼贴着门缝一看,一株合抱的大树被风刮倒,整株地被风吹动着向海边移动,过了一会,只听头顶哗的一声,天塌似的,雨齐刷刷地下到房顶,房子轻轻一震,烛火晃了几晃,差点灭掉。
风更大了,尖叫着,雨声密如万箭齐发,我们的房子受得了吗,人人都担心受怕,因为害怕,为了壮胆,侍卫们又开始大吹特吹自个的艳遇史,一夜无眠,从门缝中看,天色微明,风与雨都小了很多,早上那侍卫又把双手放耳边说,听,好象有女的呼救声,去你妈的呼救声,另一侍卫打了他一拳,狼来了骗老子一回就够了,还骗第二回。真的,你听,侍卫急了。大家一凝神,真的,海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女人的呼救声,怕是女鬼吧,女鬼我也要,半年了,老子淡出个鸟来了,侍卫说了句粗话,开门奔向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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