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对面海滩是沙砾,上面散布着黑石头。退潮以后,这些石头都慢慢地露出来了。海滩的第二层有一道垂直的花岗石峭壁把它隔开,峭壁的顶端参差不齐,至少高达十几米。峭壁连绵数里,右方伸展到断崖处突然终止了。
海浪一个接一个地扑过来,声势有些惊人,司马文玉有些害怕,不自觉地抱着山和尔的腰。山和尔观察了好一会儿太阳与海潮。对司马文玉说:“现在显然正在退潮,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就可以想法子过去了。只要一到对岸,就可以想法子脱离这个困难的境地。”过了一个时辰,海峡大部分都露出了沙滩。小岛和对岸之间只留下一条很窄的水道,步行就可以达达对面。
“好了。”山和尔说。“我们得先活下去,再寻找宋先生他们,现在,我们又累、又冷、又饿,我们得生一堆火,找点吃的。森林里有柴,鸟窝里有蛋,最要紧的是找个安身的地方。身上有没有火石?”
“没有,我从不带火石的。”司马文玉回复。是啊,一般火石之类都是侍卫们带的,领头的几个身上从不带这么杂物。山和尔不再问了,找到了一些海藻与蛤蜊,又在沙滩上挖到一些小螃蟹。边晒太阳,边休息着积蓄着体力。暂时总算吃饱了,然而吃了这些的软体动物之后,觉得更加口渴了。
“现在,我们开始分工,先一起去捡了一些干草和枯枝,然后,我想办法生火,你去找几个大贝壳。”不一会儿,干草与枯枝捡来了,山和尔把衣服撕成条,用钻木取火的办法燃起了火堆,烤了几块贝肉递给司马文玉,司马文玉口干得要命,“水呢,有水吗,”终于,忍不住向山和尔问道,山和尔在海边拾了个几大的海螺壳,灌满海水,其中一个放在火上烤,煮沸时,再把另几个放在蒸汽的上面,慢慢地冷凝下来一些水滴,淡水与饮食问题暂时解决了,体力也一点点地慢慢恢复着。
天开始变黑了,“我们得解决住的地方。”山和尔说,崖上边有很多岩石堆,山和尔钻进岩石堆,沿着沙路走了很远,这里光线并不很暗,因为有阳光可以从石缝照进来;随着阳光,风也透了进来,形成一般的过堂风;随着风,外面的寒气也进来了。山和尔想了想,如果用沙石把一部分石缝堵住,“石窟“里是可以居住的。只要把上面那个口堵住,不让强烈的西风和南风吹进来,我们就可以利用它在下面安身了。
收集木柴毫不费力,满地都是枯枝。首先就忙着要把那些灌风的窟窿堵上,使山洞能够住人。用沙土、石头、弯枝、烂泥,封闭了面迎着南风的洞口。旁边留下了一道弯曲的细缝,既能通烟,又能拔火。这个洞窟就这样分成了二间房(假如还配得上称房间的话),这里面光线黑暗。但是洞里却很干燥,中央的还可以站直身子。山和尔在地上又铺了一层细沙。这一切布置妥当之后,山和尔非常满意,在距离天黑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做到这个,非常不容易了。
入夜了,星空、海风、海涛一切都那么静,两个人就这么老僧入定似地坐着,夜里很冷,拥抱取暖是人类本能的反应。第二天司马文玉醒来,发现紧紧地抱着山和尔,刚一动手想推开,山和尔也醒了,司马文玉香软的娇躯紧紧环住山和尔,一阵阵馨香包绕着,山和尔心神迷醉,怎么好几年了,都没发现司马文玉是个女的呢,不知不觉下面支着个小帐篷。
宋先生与侍卫们还活着吗?第二天,山和尔与司马文玉又一次开始寻找,要寻找得先确定地型,山和尔与司马文玉爬到了附近的一个山顶,仔细地观察了海滨。下面是一片沙滩,它向外伸展出去,直到河口的右边就被翻滚的浪花拦住了,露出来的礁石象水陆两栖的怪物似的躺在波涛里。礁石以外的大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南面的水平线被一个突出的海角遮住了,在港湾北部的尽头,海岸的轮廓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形成一个很大的弧形。那里的海滨地势平坦,只有退潮后露出来的大片沙滩。远处是一片森林。从森林的边缘直到海边是一片平原,上面东一堆西一堆地生长着树丛。左边的林间空地上闪耀着小河的流水;沿着这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可以溯流到山岭的支脉间去,河水似乎是从那里发源的。
这里的土地看起来是肥沃的,风景也很好,物产也很丰富。山和尔在花岗石的空隙里仔细搜了一遍,果然在一些洞穴里找到一些鸟蛋。
山和尔与司马文玉通过记意,一直找到几里外的海滩,他们被冲上岸的附近,海岸上冷清清地没有一个人,没有任何痕迹。鹅卵石完全没有动过,沙滩上没有迹象,那一带的海滨连一个脚印也没有。显然,从来也没有人到那段海岸上去过。一整天过去了,没有发现侍卫们的任何痕迹。宋先生与侍卫都遇难了吗?泪水在司马文玉的眼眶里打转。
天又将黑了,先回到房间里吧,山和尔生起了火,炉里的烟很容易地通到狭缝外边去,烟囱拔着火,不一会儿,“石窟“里就温暖舒适了。晚饭是火灰焖鸟蛋,
焖蛋非常好吃,营养也不错,两人围在噼啪作响的旺盛的篝火前,相对发呆,夜色已经来临。洞外狂风怒号,惊涛拍岸,发出单调的声音。波涛来回卷刷沙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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