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相峙下去时间对五斗米道不利,一周后,卢循又后悔早不听徐道覆之言,请徐道覆共商进兵大计,一根绳子上的蜢蚱,命运相连,再不满意又能怎么样呢,徐道覆安慰说:现在还是我强敌弱,如再加以计诱之,大事还有可为,我们可派老弱兵士坐船北上白石垒,假装从北面进攻建康。主力弃船登岸,掩藏在建康城南的丛林里面,只要看到刘裕的大军北上,就立即从城南发起总攻。
近水记得这场战斗史书上有记载,该不该告诉刘裕呢,近水,芊芠,禪山碰了下头,商量结果,太聪明的人活不久,我们不能做短命的杨修。于是禪山提出新兵对弩箭不熟识,需个人带领他们在演武场加班加点地训练,演武场就设在秦淮河边上。五百年轻力壮的新兵被留了下来,禪山带他们熟识地型,仿美军巷战例,分成两队,一队持敌方的武器由一将领带队作进攻方,另一方用己方武器由另一将领带队作防守方,互不通气,各自口叙方略后完全模拟实战,训练士卒。几个来回后,士卒对战场实战有了基本了解。
卢循把军中老弱集中起来,乘坐大部分战船向建康城北白石垒方向佯攻,徐道覆率精锐部队借夜色悄悄在新亭登陆,而后设伏于秦淮河以南的密林间。
刘裕一生只会骗人,这次也被人骗了一次。因蔡洲战船不断驶向白石,声势非常浩大,刘裕担心北线有失,决定亲自率军驰援防御北面的刘敬宣。留下参军沈林子、徐赤特带着不足千人防守秦淮河,自己带兵北上。
刘裕大军一动,徐道覆派出小股部队进至张侯桥,袭击附近的木栅防线,徐赤特见敌人兵少,打算出击,沈林子劝阻说,“敌军声称要进攻白石,却突然在这里出现,可见是声东击西的策略,这定然是诱饵,不如按刘公的吩咐坚守不战,等待北边大军回援,再战不迟。”
“也许只是对方哨探呢,他们在那边杀敌立功,我们守这里受奖无望。”徐赤特贪功冒进,果然中伏,被打得丢盔弃甲。城南丛林里成千上万的人冲了出来,夺取丹阳郡城,猛攻木栅防线。
禪山收到求救的急讯,带着五百新兵迅速进入指定位置,连续多天的实战训练场地就是放在城南大栅栏边,新兵们对这里的地形熟悉得不能再熟了,在禪山指挥下,何处阻击,何处设伏,何处防御,何处偷袭,何处迂回等等,有条不纹,带有加力杆与准星的弩箭更是射程远,准确度高,一射一个准,让卢循军防不胜防。奇兵一出,卢循军以为中伏,急忙后退,与徐道覆商议道,是否刘裕并没有中计,不然,为何这么短时间我军伤亡近五百?徐道覆已向中伏士兵作了了解,回复道,箭的密度不高,是刘裕留下一支小部队,组织盾牌手开路,敌兵可破。
禪山见状,建议沈林子退守南塘,因为南堍只有一条不宽的堤道可以穿行,由于堤道狭窄,只需百余人就可以封死,大部队只能站在后面干着急。
沈林子按计而行,堤道上两军展开激战,徐道覆军虽然人数众多,可拥挤在一起无法展开兵力优势,两军杀作一团,交战多时不分胜负,必须在刘裕回援前夺下阵地,徐道覆急红了眼,不顾士兵伤亡反复进攻,沈林子兵少,战线一点点被往北挤。
短兵相接,血腥残酷,弓弩无用,新兵露出害怕的表情,禪山急令新兵后退一百步,按事先演练的方案进入居民楼楼顶,一声令下,沈林子兵急退,五斗米道土兵暴露在弩箭下,死伤大片,第二波进攻被击退。
更加残酷的第三波攻击开始了,徐道覆许下重赏,每杀对方一人奖银一百,并挑选了五百手拿坚盾与短刀的敢死队员,后退一步立即斩首,徐道覆孤注一掷,双方进入肉搏战,架不住卢循军人多,战局慢慢地变得不利了起来,还好,这局面没维持多久,朱龄石率领的一千鲜卑骑兵到达,由于南塘的地形狭窄,骑兵全部步战,排成密集的队形,端着十多尺长的长槊,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敢死队手上全是短兵器,面对密集的槊尖,无处可避,而且因为兵力太密集,前面的人想撤都不容易,一场血战,敢死队伤亡惨重,晋军损失却非常小,徐道覆只得退回丹阳郡城。
刘裕刚到白石垒,发现卢循战船虽多,却只是用弓箭与岸上晋军对射,并不靠岸,暗叫一声“上当了”,立即命令班师。到了石头城,他下令:大家别赶了,原地休息。随后让士兵们吃饱喝足,脱下铠甲,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养足精神的晋军赶到秦淮河。
没有多久,败将徐赤特逃到石头城,刘裕问明情况,大怒,“违我军令擅自出击,败阵后又弃军而逃,不杀何以服众,来人,拖下去斩首示众。”徐赤特为刘裕亲信,众将见到首级,莫不心惊。第二天,刘裕军发起反攻,徐道覆抵挡不住,急下卢循请求增援,并建议重兵在丹阳郡城进行决战,占住进攻建康的桥头堡,卢循迟疑不决,无奈之下,徐道覆退出丹阳郡城,撤回到蔡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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