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熊瑶月把自己关在贵宾楼的地下室里罚站,我稍一思索,恍然大悟。
因为不小心把宫彩彩关出了幽闭恐惧症,她这是在自我惩罚啊!上次在学校里把自己关进铁柜,因为中途想上厕所而没有坚持到2个小时,所以这次继续努力,务必要确实地让自己得到教训啊!
有必要吗?宫彩彩既看不见,也不知道你做了这种类似参禅苦修的活动,有这个工夫,下次尽量少掀人家的裙子啊!
我蹭着艾米的房车,和她一起返回青姿学园的贵宾楼。
之所以要蹭房车,我还有另外一层考虑,我带着111毫米的瑞士军刀,如果坐地铁的话,会不会被安检查出来啊?虽说欢乐谷情趣店的某个客户,跟我闲聊的时候说,他在上海每天带91毫米的瑞士军刀上下地铁无压力,但是我的刀不但比他的长,脸长得更是威胁值破表,被查出来的话,安检人员一定会以为我是打算报复社会的恐怖分子啊!
除了瑞士军刀以外,我还带着吴升送给我的一盒子纪念品,艾米果然问那里面装着什么。
“嗯……是一些瑞士的旅游纪念品,别人送给我的,你要看看吗?”
我打开盒子,艾米好奇地凑了过来。
她对瑞士法郎之类的钱币不感兴趣,倒是第一眼看见了脊背中箭、奄奄一息的琉森狮子冰箱贴。
“这是什么呀!”艾米皱眉道,“谁会喜欢用死狮子来当贴画啊!”
“这是快死的狮子,还有一口气。”我纠正道。
“这又是什么?”艾米指着缩小版的阿尔卑斯山牛铃问道,我如实说了。
艾米眼珠一转,高声呼唤在卧室门外待命的彭透斯。
“彭透斯,你把奥巴马给我带进来!”
从减肥铁笼里被放出来的奥巴马,满腹委屈地往艾米身上扑,还伸出舌头舔艾米裙端的膝盖。
“男仆,帮我按住它的脖子!”艾米一边命令我,一边拿起了阿尔卑斯山牛铃。
我瞬间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好可怜的奥巴马啊!满心盼望着会得到食物,结果狠心的主人只是为了好玩,就把牛铃套在它的脖子上了啊!作为项圈有点紧啊!奥巴马立即显出了一副“坑爹啊”的表情,但是无论怎么摇怎么甩,都无法摆脱脖子下面的牛铃,反倒是发出了一串串欢快的叮当声。
看见奥巴马的这副糗样,艾米捂住肚子大笑起来。
“快看,快看!这回奥巴马别想再偷吃东西了!它一动起来大家就都能听见铃声啊!”
我也觉得蛮可笑的,一只牛铃却给狗戴上,这已经不是张冠李戴的级别,而是指鹿为马的级别了。
不过,在我的印象中,奶牛是黑白色的,奥巴马也是黑白色的,让它戴牛铃也有可以说得通的地方。
总而言之,在被保镖们围观之后,奥巴马又被我们兄妹俩嘲笑了一番,艾米决定在奥巴马减肥成功之前,一直给它戴着这个牛铃。
看来“人类最好的朋友”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狗作为朋友也许比较忠诚,人作为朋友却比较坑爹。
谁让狗和狼分道扬镳,选择了和人在一起生活的进化路线呢?这样一来世世代代都要被坏心眼的主人坑了。
回到贵宾楼以后,在彭透斯的指点下,我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满以为熊瑶月用来罚站的地下室,一定比较狭窄——毕竟是为了检讨让宫彩彩患上幽闭恐惧症嘛——结果我顺着阶梯走下去,打开蛮沉重的铁门,借着身后射进来的灯光一看,好大啊!这空间绝对可以开一家小超市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自我惩罚的效果更好,空旷的地下室里完全没有开灯,我谨慎地向前走出一步,却听见身后“哐”的一声——铁门被一阵强风关上了。
我没有心慌,本打算用手机屏幕来照亮,却突然想起瑞士军刀包含手电筒的功能,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我摸索着,凭记忆把瑞士军刀的手电筒给掰了出来,旋转灯头打开开关,立即就从手电筒里射出了白色的冷光。
漆黑的地下室里,这一束冷光有如划破黑夜的闪电。
左照照右照照,我才发现,贵宾楼的地下室比我之前想象得还要大。
这面积,几乎是楼上所有房间的总和啊!别说是小超市了,就算是开个沃尔玛也不算太丢面子啊!
手电筒的光柱扫到地下室正中央的时候,我吓得倒退了一步,瑞士军刀差点没掉在地上。
尼玛哪来的十几个铁笼子啊!有大有小,杂乱无章地堆放在地下室的中央地带,而且在其中一间上锁的大铁笼子里,熊瑶月一丝不挂……不是,是一丝不苟地在对自己罚站啊!
穿着带超人“S”标志的白T恤,以及牛仔短裤的熊瑶月,站姿笔挺,好像正在参加站军姿比赛一样,跟不存在的对手较着劲儿。
“诶?叶麟你来了?”熊瑶月隔着笼子向我问候,这感觉好奇怪。
我观察了一下,关着熊瑶月的笼子,每根铁条都有拇指粗细——这特么原来是关狗熊的吧!就算你姓熊,也不能把自己关在里面啊!
“维尼,你怎么混到笼子里去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地问她。
“我在罚站啊!”熊瑶月理所应当地回答。
“时间早够了吧?你在这里站了几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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