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冰球虽困住玄焰,却压制不住玄焰法力,真离玄焰就从冰球之中燃烧起来,立时化冰为气,又被冰魇施法包裹,自然是越裹越厚,其中法力也是愈发强大了。
冰球爆烈之时,中间的玄焰被压抑很久,自然也四散冲突,合着那冰球碎片之力,就将那巨大的火球打碎了。
说起来,这火球是靠冰魇与玄焰合力打碎,仅靠冰魇之力,绝无可能。玄焰虽是冰魇的克星,毕竟历战经验不足。
好在原承天与九珑早就预料,原承天便施一道界域,早将这火球围在其中,那火球就算碎裂了,冰魇也是无路可逃,且就此闯进原承天的自我界域,反倒更无生机。
冰魇本借着火球碎散之时逃了出去,哪知四周法则已变,又怎是先前的世界,她左右冲突不得,就向原承天与九珑冲去,口中大叫道:“今日有死而已。”
九珑道:“冰魇,事已至此,何必徒劳挣扎,这仙庭五界本就不是你容身之地。”
说到此处,九珑掌中火星已现,玉手轻抖,就将这一丝元极神火打来。玄焰一直在冰魇身后追赶,见九珑出手施法,那火星与众不同,便道:“仙子,玄焰助你。”
亦施一道玄焰,向冰魇背后打去,如此一道神火,一道玄焰,就将冰魇围在中间。
冰魇见身后火焰势大,已然退避不得,但面前元极神火更具威能,竟是进退而难了。
不得已,冰魇大喝一声,就将口中那点冰魄打出,这冰魄是冰魇性命交修之宝,自混沌开辟而修炼至极,可谓是天下奇宝。元极神火虽强,毕竟只是一星半点,怎能挡住这块冰魄。
九珑叫道:“糟糕。”
原来这冰魄来的虽不算快,可冰魄寒气无俦,离她尚有十余丈时,寒气已将九珑身子冻得半边僵直,这还是用百无草先破了极寒雪域之故,若是雪域尚在,九珑被这冰魄打来,立时就要冻住了。
幸好原承天右手一划,便是一道浑圆,这圆字真言一出,就将冰魄挡在圈外,那寒气半点也难侵入了。
冰魇见攻不进这道浑圆,只好将冰魄一收,再向玄焰打来,叫道:“今日就与你同归于尽。”
玄焰对这块冰魄也是忌惮三分,那冰魄寒气着实强大,与冰魄稍稍离得近了,体内法力便运转不灵,若是被这冰魄打中,不知怎样糟糕。忙将身子一闪,先闪过冰魄再说,冰魇冷笑道:“我只当你等有何神通,原来也不过如此。”
原承天与九珑见这冰魇这块冰魄厉害,亦是暗暗发愁。
冰魇遇到玄焰,元极,本来是处处受制,然而这冰魄一出,则是形势逆转了。只因这冰魄乃是天下至高无上的极寒之宝,元极神火全盛之时自可与之颉抗,此刻元极神火尚弱,又怎是这冰魄对手。
冰魇先将冰魄向玄焰打来,玄焰虽是闪得极快,但四周至寒之气逼将过来,亦使他体内法力受制,就见他身上青袍已是处处窜出火苗来,这分明是玄焰体内法力不稳之兆了。
九珑细观玄焰与冰魇斗法,见那玄焰身上的火焰虽是黯弱了,但玄焰仍是身子灵便,可见玄焰本源未受伤损。只因那玄焰是惜命胆小的性子,遇强则弱,遇弱则强。一旦遇着大敌,心中便先怯了三分,这才如此狼狈。
九珑将原承天手掌一握,暗传音讯道:“承天,玄焰实有压制冰魄之能,却因怯敌之故,神通无法施展。这你这个严父,可得好好教训才是。”
原承天笑道:“我扮严父,你就扮慈母了。你倒也讨巧。”
九珑道:“承天日后要掌执诸界,压服众生,若对玄焰宽厚,又如何服众?因此承天着实扮不得慈父了。”
原承天敛容道:“此言极是有理。“
当下就对玄焰沉声道:“玄焰,你本是天下灵焰之首,造化无极,成就可期,如今这区区冰魄就将你难住了,这可着实令人失望了。“
玄焰叫道:“主人,这冰魄极是厉害,除非是仙子的神火方能压制得住,我与这冰魄靠得近些,全身就有些法力不畅了。“
原承天冷笑道:“你可知猎风所向无敌,却是什么缘故?难不成是猎风强过天下人?只因那猎风心中无惧,便遇真龙,也是奋勇上前,这才万抗三大真龙,修成天定道果。那猎风出身凡界,你却是天生灵焰,亏你还常常与猎风一较短长。“
那原承天对玄焰素来宽容,何曾有这般重话说来,玄焰被原承天说的心中羞愧之极,便叫道:“主人,莫要轻看我,猎风能办得的事,我玄焰自然也能办到。“
这时冰魇再次将冰魄打来,玄焰果然不避,大叫道:“本老人家和你拚了!“
就放那冰魄入怀,猛然间掌中生出一团火来,就将那冰魄裹住了。但因那冰魄离自己极近了,玄焰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面色忽青忽白。
那冰魄压住法力,着实无法承受,但玄焰难得生出决心来,也只好咬牙撑住,于是口中喷火,双手施焰,就将那冰魄层层包裹起来。
冰魇冷笑道:“区区玄焰,也能困我冰魄。“心念动处,冰魄神威大展,一道白光冲裂层层玄焰,那冰魄眼瞧着就要脱困而出。
玄焰暗道:“大不了损我千万年修为,今日也要将你困住。“猛然张口,就喷出一个靛青的火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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