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摇了摇头道:“今日闯阵拜山,借此青布摭目,便是要不讲情面,大仙子若不肯相饶,承天只好动手。”
元雪蝶又气又急,怒道:“好一个原承天,我也不指望你卖我情面,今日只与你拼个死活。”
怒冲冲上前来,青毫神光再次祭来,只是这道青光总是慢了半拍,自是被原承天一闪而过。
猎风瞧见原承天而次避开青毫神光,不由得暗笑,她心中明白,若论威能,大仙子的青毫神光或比主人弱上一些,但青光祭施的速度,并不比主人慢了。而大仙子两番动手,皆被原承天轻易避过,那自是手下留情。
猎风心中暗道:“大仙子阵前留情,若被她的族人瞧破了,回去免不了要受责罚,只盼主人体谅他的苦心才好。”
心中正在想着,就听原承天道:“便是雪蝶,承天今日也不能容情。”手起一道法诀,就向元雪蝶施去。
这道法诀乃是斧文之兽,法诀化成一只白鹿,挺起头顶银角,向元雪蝶撞去。而与此同时,元雪蝶再施一道青毫神光。
原承天见神光再次袭来,口中“哎呀”叫了一声,身子闪的略慢了些,衣袍一角被那青光的余光扫到。原承天便叫道:“青毫神光果然厉害。”
就从元雪蝶身边闪过,径直去了。
那元雪蝶被白鹿缠住,一时间也难以脱身去追,面上神色虽是凝重,心中却笑了起来。
前面诸修不曾占到丝毫便宜,自己三道青毫,总算损了原承天一角衣袍,也算可以交待了。
正在心中得意,忽听身后一人喝道:“好个雪蝶,竟在阵前通敌,今日定要将你拿回老祖面前,问你纵敌之罪。“
元雪蝶心中一惊,急忙回头来瞧,见是元风驰到了,她心中毕竟底气不足,口中却不肯相饶,道:“风驰叔祖,你哪只眼睛瞧见我纵敌了,我三道青毫却伤他不得,那是他神通广大,只怨我修为不足罢了。“
元风驰冷笑道:“我说你纵敌,难道却无凭据?他只祭出这只白鹿来应付你,你却迟迟无法拿下,可见是刻意示弱了。待我灭了这只白鹿,再来与你说话。“
他心中默运七步干戈神通,便向前一步踏去,那白鹿虽是蛮荒古兽一道虚识,终究难敌元风驰的大威能神通,被强大的灵压逼来,口中呦呦叫唤,身子向后直退。
瞧这情景,元风驰只需再向前踏上一步,白鹿定会被压散无疑,哪知便在这时,元风驰身侧一道青光闪过,直向元风驰肋下袭去,元风驰叫道:“不好,原承天竟在这空中暗设机关。“
急将身子一闪,七步干戈就此半途而废。
那白鹿身上灵压一松,哪里还肯在此等死,急急转身,便落荒而逃,元风驰叫道:“哪不成拿你不住?“当下追了上去。
元雪蝶心中暗奇,那白鹿本无多大手段,便是自己也是举手可擒,元风驰的修为高出自己甚多,又怎会拿白鹿不下,反倒让白鹿逃窜了?
她心中一动,叫道:“风驰叔祖,我来助你。“也跟着追了下去。
猎风在一边冷眼旁观,嘴角不由抹出一丝笑意来,比起元雪蝶来,元风驰端可算得上老奸巨滑,竟借追这白鹿为由,就此逃离了战场。便是元氏老祖亲来问罪,只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白鹿去得极快,元风驰与元雪蝶追的亦是不慢,一鹿二修,很快就消失无踪。
直到远离落伽山数千里处,元风驰随手施起一道法诀来,将那白鹿打散,就转过头来,冲着元雪蝶直笑。
元雪蝶此刻早就明白了,亦吃吃笑道:“风驰叔祖演的好戏,这才叫仗老奸巨滑。”
元风驰叹道:“难不成真要与承天做对?“
元雪蝶笑道:“那道青光又是怎样来的?难不成承天真的在空中设伏?“
元风驰哈哈大笑道:“此事不可说,不可说。“惹得元雪蝶亦笑。
元风驰道:“承天一心禀持天道,昊天诸修人心向背,已是清清楚楚。且不谈先前风黄慕林四位老祖已将神鼎相赠,便是苏氏三老以及璇瑰对承天也是留情,只叹那苏恭谨才干不足,此番下界反被承天所诛,却惹恼了璇瑰。就怕承天遇到璇瑰,会有一番风波了。”
元雪蝶道:“如此又该如何是好,观承天此刻修为,只怕已在璇瑰叔祖之上了,一旦相遇,璇瑰讨不了好去,定会恼羞成怒,又怜惜苏恭谨之死,就怕真的与承天反目成仇。”
正在这时,一道青光纵来,一修大步踏来,口中笑道:“原来你二人却在此弄鬼。”
元风驰与元雪蝶吃了一惊,心中暗道:“此番若被人瞧破,又该如何交待?难不成要杀人灭口。”各运神通妙法,便要出手。
然而转目瞧去,却是原承天去而复返,不由心中一惊,再细细瞧来,才知道是原承天的灵偶。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来者正是原承天的银偶,银偶笑道:“好教两位得知,苏恭谨虽是身死魂灭,以我家主人手段,定可让其转世还阳。只是这场大战,两位需得寻个借口,回避了才是。”
元风驰叹道:“便是我家新任老祖,也不肯前来与百族厮杀的,奈何苏氏势大,不得不从罢了,且我元氏与苏氏名为两族,实为一家,彼此血脉相连,于情无理,都难以袖手旁观。何去何从,还请大修指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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