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群修士或有三十余人,其境界大多为极道上下,更有两名领头者为太虚之士。三十余名修士皆着黑衣,头戴银冠。于数百里处就以雁翎阵式排来,倒也习练有素。
原承天一瞧诸修的行止打扮,便知其必为叶氏人马。叶氏图谋此事良久,自然计划周全。若是那前来援助飞龙谷的修士,又怎会这般齐整。
原承天见叶氏势大,亦是心惊,凭自己与一众侍将,又怎能拦得住?
虽是如此,今日也定要勉力为之,能拖得一刻便是一刻,那飞龙谷修士相交满天下,不可能无人相助。
金冠修士冷笑道:“原道友,事已至此,难不成你想螳臂当车?我瞧你前途无量,又何必自取其辱。”
原承天沉声不答,无界之剑嗡然作响,青毫神光便出。
金冠修士纵有不碎诀金冠在身,也不敢真个儿抵御,若是被青光打碎了金冠,稍有余力波及肉身,自己也是万万承受不起。急忙忙化为一道长虹,斜刺里去了。
这里两名黑衣太虚之士已领着诸修赶到身前,原承天立定孤峰,将无界之剑祭在空中,那无界之剑嗡声大作,不时有青光闪现,好似灵蛇吐信一般。
原承天喝道:“在下不愿徒伤人命,是以事先警告,但有敢上前者,必以青毫神光诛杀之,勿谓言之不预也。”
一名黑衣太虚之士就冷笑道:“凭阁下一人,也想挡我一众修士。”
原承天亦是冷笑一声,手中法诀一抹,那无界之剑响声大作,青毫神光吞吐欲出,另一名黑衣太虚修士忙将同伴一拉,二人皆闪到数百丈开外。
这时猎风与原侍一,魔晋南亦弃了对手,护在原承天身侧。一主三侍持定手中法宝,原侍一便现三头六臂法身,猎风则出本体法像。那法像瞧来高大无比,虽有三分俏丽,却带七分杀气。
原承天要威慑诸修,更是将四大神兽法像皆出,除了小鼎难以御控之外,六件法身之宝齐齐呈现,是为玉髓,砗磲,真珠,雷珠,青露,蓝莲。六宝在身侧环绕不休,各放奇光一道。
就见那七彩光芒之中,原承天法相座严,神情冷峻,面目瞧来虽是慈善可亲,眉间杀气却是慑人心魄。
诸修见到原承天的法像,诸宝,皆是心中骇然,一时谁敢上前。
金冠修士自空中落将下来,立在黑衣诸修阵前,道:“原道友,那飞龙谷给了你何等好处,你要替他们陪上性命?但你开出条件来,在下定然十倍于你。”
原承天道:“你叶氏图谋,不过是那件定魂造化神幡罢了,但有此幡,便可一统昊天小冥界,挟持天下诸修。似此卑鄙手段,恕在下不敢苟同。”
此言一出,黑衣诸修面色皆是大变,只因这等图谋,若是公布于众,叶氏岂不成了众矢之的?好在此处唯有一个原承天罢了,若是诛杀了他,或可一掩天下悠悠之口。
原承天忽地喝道:“叶惊海在何处,唤他前来说话。”
金冠修士面色微变,道:“什么叶惊海,原道友莫要胡说。”
原承天笑道:“敢做却不敢当,叶氏弟子度量不过如此,那叶惊海与我在冥界相遇,定是为了那件浑天旗了,想来浑天旗已然到手,否则你等怎敢前来夺此神幡。”神识就向人群扫去。
他知道叶氏多宝,那叶惊海又是鬼修之身,怎敢在昊天公然行事,必定是携了能隐身慝影的法宝,自己未必能瞧得见,可叶惊海必在人群之中,却可确定无疑,否则那神幡又如何能近身?
这般用神识扫去,诸修有大半禁受不住,纷纷遁出法像护身,更有两名修士修为不足,法像刚刚遁出,就被原承天的神识所灭。自是震惊当场。
诸修见那原承天义正辞严,法像惊人。一时谁敢上前,便是三名太虚之士,一时气为之夺,也是束手无策。
若是强行攻上去,那原承天的青毫神光厉害,在座诸修无人敢说有把握挡得住,就算勉强挡住了青毫神光,那原承天众侍皆在身侧,又是法像护身,哪里能轻易伤到他?若被他将青毫神光源源不断的祭将出来,此处修士只怕要死伤大半了。
金冠修士忖道:“便是伤损了大半修士,若能诛了此人,倒也值得,难而此事只怕难为?除非是师叔赶到,方有胜算了。”
于是三十余名叶氏精英修士,被原承天一主三侍挡在孤峰之下,双方就此僵持住了。
便在这时,极远方云端深处,一名修士骑着一只黑虎正急急赶来,那黑虎生就两对獠牙,瞧来极是凶恶,足下踏就两对青云,端的是风掣电驰一般。
正赶得急,忽见面前紫光一现,一名修士拦在身前,笑道:“叶兄哪里去?”
骑虎修士抬头一瞧,面色微微一变,道:“风道友,莫非在此等我多时?”
那风姓修士道:“若不是为了等你,我又何必万里迢迢赶来?依我说,叶氏这件事办得天怒人怨,还是尽早罢手的好。”
骑虎修士对风姓修士颇有忌惮之心,勉强笑道:“老祖已下了法旨,在下亦不敢自专。”
风姓修士道:“既是如此,在下已无话可说,那些个小辈怎样胡闹,我也管不得,今日只不容你去。”
骑虎修士面色变了数变,欲待动手,想起此修手段可怕之极,自己终无胜算,若是不幸有了差错,输了颜面事小,说不定还会被打落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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