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云摆脱不得,显见得是对方亦有时空之宝了,否则世间的遁器遁术再厉害,也不可能瞬间千里。
而动用时空之宝,总需灵识御控,原承天虽不敢说自己的灵识就强过对方,但想来这身后两名修士,不大可能修成神识,否则对方的神识早就施压过来。
既无神识,自己倒是可以和对方大斗时空法术,那灵识再强,总是消耗极多,与神识又怎能相提并论。并且走得越远,行的越快,对方也就越难拦截自己。
于是原承天再唤金偶,第二次施展出传字真言。
此次立定之时,约摸又过了盏茶时分,那朵红云又再次出现,原承天心中有数,暗暗点头,这两次动用传字真言后,或可将周不朝调来的人手大半甩下了,自己只需专心对付这两名羽修便可。
以玄修之境独斗两名羽修之士,说来简直是不可思议,可原承天心里已有计较了。
第三次传字真言再次用出,又去了四千里,此刻离天一宗何止万里,四周景物繁花如醉,渺无人烟,也不知是何处所在。
原承天暗道:“在这花海中斗法,倒不失为一趣。”
要知道他虽然三次动用传字真言,可因有金银二偶,自己的神识只是稍稍耗去一点罢了。灵偶虽也与本体一般具有神识,可在动用之时,本体亦是会有些微消耗,只是这对原承天来说,则是微不足道了。
而对方若是再次追至,那就是接连三次动用灵识,其灵识消耗可想而知,而趁着对方灵识大耗之时,不如索性转守为攻,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对方自诩是两名羽修,又怎会将一名玄修放在眼中,自己或可利用对手的轻敌之心稍占便宜,纵不能击退对方,也可使对方不敢小觑了自己。而只要对方惧意一生,自己可用的手段又多出不少。
于是在身子稍定之后,神识已然伸了出去,视野也因之改变,就觉得自己身在极高空的云端之中,以俯视之姿察看大地,方圆千里的一景一物,都在这视野的笼罩之中。
再等了盏茶时间,那红云果然飘摇而来,原承天毫不犹豫,就将这神识化为利刀,向这红云之中直直的劈将了下去。
上次他以神识诛杀谭伦,用的亦是此法,想来这两名羽修不会像谭伦那般不济,但总能让对方惊出一声冷汗来。
这神识好像无界之剑,无界无域,轻易穿越红云,就罩定一名羽修之士。
而穿越红云屏障之后,原承天已经探的明白,红云之中的两名羽修皆是羽修初修,三旬上下年纪,其中一人长身散发,倒也生的清奇,另一人高冠华服,形容华贵。
散发羽修手中持着一把龙形法剑,剑身刻有“穿云剑”三字,不用去瞧剑上符文,就知道这是一件时空之宝了。
穿云剑既然持在这散发羽修手中,那么自然是这人一直在御控法剑,穿云破空,那么此人的灵识必定消耗不少。
原承天不假思索,神识就向这个压去,他自死气白蛤处,学得了灵识御控之法,而此法用之于神识,亦是同样道理,因此原承天的神识与众不同,既可铺天盖地而来,又来凝成一束。
此刻存心想破这散发羽修的灵识,自是将神识凝束成线,只管狠狠的刺过去。
这神识破云而人之时,两位羽修已然觉察到,散发羽修笑道:“果然是冲着我来了,此人胆子倒也不小。”
华服羽修笑道:“君撄其锋,容小可侧后图之。”
不等原承天的神识袭来,华服羽修忽然抬头瞧来,就见他的高冠上嵌着的一颗明珠发出微光一束,反向原承天射来。
此光并非法宝神光,而是华服羽修的一缕灵识罢了,原来这明珠竟是催化修士的灵识,化虚而为实,端的是十分厉害。
原承天若是撤回神识,与此人灵识相斗,倒也不惧,然而那便是被对方抢了先手,一番图谋,就此画饼。
当下神识不变,仍向散发羽修刺去,金银二偶则护在身边,同时施展神识,与这华服羽修斗识。
两道神识与这华服羽修的明珠微光抵在一处,自是丝毫不落下风,而金银二偶发现稳守有余之后,自然就放下心来,那金偶主攻,银偶主攻,反而那华服羽修侵去。
与此同时,原承天的神识也与那散发羽修的灵识交织于一处,就听得空中一阵霹雳声响,散修灵识终被压制住了,被迫退后,原承天当然是紧紧相逼。
表面看来,原承天独斗羽修大士,反而大占上风,大不合仙修常理,却不知这种局面,是原承天刻意经营,若不是接连三次耗去此修的灵识,就算自己的神识在身,也不可能强过此人了。
如今妙策得售,原承天终于占据上风。只是对方毕竟是羽修大士,不可能轻易受制,这就好比一个孩童因手持利刃,无法让大人近身,可若真想刺伤大人,却又何其之难。
但就算明知难以制服对手,可大好局面之下,总要想方设法,将这局面好好维持。羽修大士自有无穷手段,说不定就有什么丹药法宝,能尽快的恢复灵识,因此得势更是不能饶人,以免给对方以喘息之机。
手中托起一物,正是玄和所赠的玲珑山,这法宝别有妙趣,和只知杀伐冲突的法宝大不相同,这种局面好不试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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