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知道陆沉星与龙格非若是知道此事,必会跟来,而对手既是实力强大,陆沉星与龙格非此去便是极是危险,说不定反成累赘。
于是便向陆沉星传音道:“我与玄焰有件小事处理,陆兄等暂且退出万妖窟,三日之后,原某自会回来。”
同时又向猎风,白斗分别传去音讯,让这二侍好生保护陆,龙二人,不得有误。
猎风虽是极不情愿,可原承天法旨既下,她也是无可奈何。好在她自是以为原承天是追那无妄碧焰去了,谅这灵焰只是遁速奇快罢了,又能给原承天带来多大的压力?
此时碧焰与玄焰早就遁出百里去了,原承天动用“玄,风”二诀,也紧紧的跟了上去。
遁了约有三百余里,碧焰停了下来,回头向原承天抱拳道:“此番援手,碧焰感激不尽。”
原承天道:“既是与玄焰有关之事,原承天怎该相助。却不知碧焰道友欲救的人是谁?那对手又是谁?”
碧焰露出为难之色,道:“碧焰欲救之人的身份,委实不能相告,至于我等的对手,实不相璊,乃是一位六级妖修。”
听到这“六级妖修”四字,别说玄焰,就是原承天也是大皱眉头,要知道六级妖修便相当于羽修之士了,虽说同等境界之时,人类因最近道体,其仙修之士更是出类拔萃,但便是略弱于羽修之士,亦是极为可观。
这也难怪碧焰会说此行只有一成机会,而仗着原承天的斩兽仙刀,这机会也不多增加了两成罢了。
碧焰瞧见原承天的为难之色,心中大急,忙道:“原道友,我等对手虽强,可我等也不是全无胜机可言,事实上,我等若能将那人救出,有了那人为助,别说区区一名六级妖修,便是七级八级,也可等闲视之。”
原承天越听越奇,道:“这么说来,道友欲救之人,竟是一位仙修之士,说不定还是仙修之士中的大成境界者,只是这样的人物,又怎能困于六级妖修之手。”
自是想逼碧焰说出那人的身份来。
碧焰果然冷笑一声,道:“道友,那仙修大成之士,又怎能与那人相比,至于那人为何会被这六级妖修困住,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声音就越说越低,还是不肯说出那人的身份来。
原承天道:“道友,在下对那人的身份倒无多大好奇,只是既是要去救人,而对手又是实力强大,自该谋定而后动,若是道友一味的语焉不详,就此贸然前去,我等失手了也就罢了,可救不出人来,岂非是悔之莫及。”
碧焰身上绿光连闪,显然也是苦恼之极,原承天也不催促,让他慢慢想来,他见这碧焰的心性也和玄焰一般,只是因为修高些,比玄焰略微稳重些罢了,可是其心性之纯,也与玄焰差不了多少。
若是老成之辈,既是想请他人相助救人,自然会将详情细细道来,偏这碧焰坚不肯吐露那人的身份,这也是他一番纯朴之性所致,也说明那人的身份实是非同小可了。
碧焰思之良久,道:“道友之言甚善,若不能明确双方实力,就这般唐突着去了,委实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罢了,我实告诉你吧,我等欲救之人,乃是九首朱雀的一缕分魂所化的分身。”
在碧焰说明实情之前,原承天心中早就推测了半天,就那人的身份,想了无数个可能,然后碧焰此言一出,原承天与玄焰却是同时身子僵直,哪里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玄焰笑道:“碧焰老兄,你就算想逛我们助你救人,也不该开这样的玩笑,那九首朱雀是什么身份,怎能擅来人界,这幻域虽有个栖雀台,曾留有朱雀痕迹的,可那也是数万年前的事了。”然后虽是语带笑声,可那笑声却是颤抖不已。
要知道玄焰一直觉得,那九首朱雀就是自己的源头,按凡界的说法,便是自己的母亲了,是以听到朱雀被困,又怎能不急?这孝敬尊上,原是天地间的至高法则,自是由心而发,再也掩饰不得的。
碧焰大急,跺着脚道:“我说出实情来,你等怎的就是不信?那人的的确确就是朱雀的分身了,我若是说错了半字,就让我立时焕散了,从此不存天地之间。”
玄焰声音更是颤抖不定,仍勉强笑道:“我倒不是不信你,只是朱雀是何等的存在?那是天下万火之源,万物共主之一,一出手便是天地法则,心一动,就是乾坤倒转,那区区的六级妖修,又怎能困得住她?“
或是被自己的话说得心定了,玄焰最后的几句话声音也大了起来。
碧焰叹道:“若是朱雀的真身在此,别说这区区六级妖修,便是整个凡界,也不放在她的眼中。可是此次朱雀遭逢那个天……劫,不得不将原身化为千百道,分投各处,任她是如何存在,既是化身千百道之多,其分身实力自是极弱了,就此被那妖修所趁,又有什么奇怪的?“
原承天听到碧焰论及“天劫“二字时,声音虚虚实实,分明不是惯说慌的人忽然说出谎言来,自是心虚不已,那声音腔调,可就走了样了。
玄焰何等机灵,自然也听出破绽来,立时拍手笑道:“碧焰老兄,你久在这幻域厮混,不堕红尘,虽是好自在逍遥,却是学不会这说谎骗人之术了。试问朱雀既为万物共主之一,又有哪一道天劫能伤得了她?便是那仙庭的十二神执,亦是脱出天劫,不受轮回之苦,何况是朱雀?难不成这朱雀的身份,还比十二神执低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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