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十大灵禽,自以九首朱雀为首,凤凰次之,其三为鲲鹏,这三大灵禽,与天地同生,天地不死,其身不灭,而世间诸多灵物皆出于这三大灵禽,是以又被称之为创世三禽。
而三大创世灵禽之后,则是玄火鸟,幽明雀,摩云鹤,金翅雕,吉光神鸟,无翼鹞,九头鹰。
金翅雕为鲲鹏之属,在十大灵禽中排名第七,若论速度之快,自以吉光神鸟为第一,但金翅雕生有风云双翅,扇动一翅可行五千里,再一翅便是万里,只是金雕连扇两翅之后,便需静修数月,是以此雕虽可日行万里,但不可持久,是为其敝。
不过在凡界之中,日行万里,已足以追上任何灵禽灵兽了,倒也不可小视。
秦公所拥有的金雕,其岁不过三百年,却是一只幼雕,自不可日行万里,可双翅扇动之下,也可瞬息间到达三千里之遥,追上嘶风吼自不在话下。
秦公为追上区区一名九级真修,却要用上金翅雕,可谓下了血本了,不过三修想到原承天身上的诸多绝佳法器侍兽,都觉得此注大是应该,金翅雕虽好,却不可随时动用,哪像嘶风吼那般便捷。
而段姓玄修见识过原承天的手段,对其无界之剑更是大生炽念,此次前来此处与诸宗订立藩宗之约,原本以为是例行公事,怎有好处,不想却遇见原承天,若能擒获此人,获得此人之物,却是一桩妙事了。
三人立在金雕背上,秦公念动真言,驱使金雕疾行,金雕左翅扇动,便是一千五百里了,而秦公动用灵识,果然已探出原承天的灵息来。
却见前方正有二人急驰而去,前面那人,分明就是魏无暇了,紧追魏无暇的,便是原承天。
魏无暇与原承天修为相若,三修原本以为,魏无暇纵是不济,也可抵挡片刻,哪知魏无暇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而秦公凝神探向魏无暇,只见魏无暇身周血雾环绕,竟是动用了血遁之术,可见魏无暇逃命心切,竟不惜动用这大耗精元的救命遁术了。
血遁之术虽可在瞬息间道出数百里去,可却不可持久,原承天拥有嘶风吼这等灵兽,大可从容追去,想来再过片刻,那魏无暇就将会被原承天赶上。
此刻原承天离金雕尚有百里之遥,秦公怎舍得再驱使金雕赶上,忙将金雕收进背后的葫芦中,祭出一物,是为一只小小的木舟。
段姓玄修道:”此物怕是难以追上嘶风吼吧。“
秦公点了点头,虽说原承天离他不过百里,可嘶风吼瞬间又可将众修甩开,普通遁器,哪里能与嘶风吼相比。
他指尖红光一现,滴出一滴鲜血来,滴在木舟之上,亦是动用了血遁之术。
玄修的血遁之术,比之魏无暇自是不同,这一滴鲜血,应可追上原承天了。
那木舟瞬间化成一具数丈长宽的大船,船上刻有”行云“二字,而这二字此刻红光闪耀,正是那滴鲜血的功劳。
三修弃雕乘舟,径直追了过去,但见行云舟血雾莹绕,其速又怎会慢过嘶风吼?数息之间,已与原承天并驾齐驱了。
秦公冷笑道:”道友还不束手,更待何时?“
他出手便是光华,光华之中,一根黑色绳索乱舞,分明是一根束仙绳。
这束仙绳本是玄修之宝,谅原承天一名小小的真修又哪里能禁受得住,自然应该是手到擒来。
原承天不慌不忙,手指微弹,一滴水珠祭到空中,化成百丈水幕,悬在头顶,这水幕生出七彩光芒,分明不是一件凡物,而那根束仙绳遇此水幕,又怎能下得去?只在水幕上打转。
”太一弱水!“秦公三修齐齐发出惊呼,太一弱水可是如雷灌耳,可三修向来只闻其名,又怎见过其物原形,想不到却有缘在此见到了。
见此宝物,三修皆是脸红心跳,恨不得一把抢过才好,心中更羡原承天福缘无双,在无界之剑外,还拥有这般天材地宝。
只是三修虽是眼馋,可太一弱水毕竟是天下防御至宝,普通手段又怎能突破此物?
段姓玄修最是心急,伸手探进物藏之中,也不管抓到何物,就不管不顾的祭将出去。
等此物祭出,才知道一座七寸玲珑塔。
此塔虽只有七寸长短,可却有万仞巨峰之重,若是平时,将此塔祭出去,那对手连同法器,都将被压成粉末了。
然而在太一弱水面前,这重若泰山的玲珑塔简直如同玩具一般,就如那束仙绳一样,只在水幕上打转而已。
秦公叹道:”太一弱水岂是普通法器可破,段老弟不可心急。“
段姓玄修也知道自己毛燥了,含羞收回玲珑塔,道:”值此太一弱水,却该怎么办?“
秦公正沉吟间,原承天早已窜了出去,秦公忙催动行云舟追赶,可此舟上的红雾渐渐淡了,哪里有刚才那般快捷?
秦公无奈,只得再挤出一滴鲜血来,再行动用血遁之术。只是这血遁之术,实是大耗精元,别瞧只是挤出了两滴,秦公脸色已是苍白如纸。
黑衣金姓玄修道:”秦公,身体要紧,这血遁之术,以三滴为限,若是再强行动用,这耗去的精元只怕就难以复原了。“
秦公咬牙道:”老夫怎不知其理,然而若非如此,又怎能追上此子?只要能擒获此子,尽得他身上宝物,也算不枉这番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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