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自知这是因为冥界处处死气,从而致使真玄难以恢复,若非修成鬼道,仙修之士在冥界之中原本就是寸步难行。
幸好他早就备有青冥鱼在手,只要取出此鱼,自可慢慢恢复真玄,只是这玉舟却驱使不得了。
他向叶惊海挥了挥手,示意叶惊海另换遁器,叶惊海笑道:“道友能撑到此刻,已是极难得了,道友且放心调息,我自有遁器助我等速离此地。”
他身上的多宝玄衣微微一动,便从空中降下一只金梭来,端得的是华丽无双,金梭比起玉舟来只大不小,原承天收了玉舟,站在金梭上,似觉得更为安稳些,看来这金梭上的符文应比玉舟更为高级些了。
原承天忙在金梭上盘膝坐了,取出藏天壶来,用手一指,壶中的青冥鱼便吐出丝丝灵气来,在这冥界之中,这一丝灵气变得好不珍贵,原承天哪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承接了,不敢浪费半点。
这青冥鱼的灵气虽弱,可其却能将冥界死气转化成灵气,从而源源不断的向原承天提供灵气,实为原承天在冥界的立身之本,若无此鱼,原承天是断然不敢闯进冥界的。
金梭的遁速比起玉舟来也快了不少,而叶惊海因是鬼修,故而在这死气弥漫的冥界,其阴玄有增无减,御使起金梭来当然轻松之极。
冥界之所以能成为鬼修的最终归宿,也正是因为此故了。
叶惊海见原承天动用青冥鱼后,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不由道:“在下昔日不幸沉沦冥界,若不是修了鬼道,只怕也要落得和姬道友一般的下场了。只是姬道友如今只需修成大返元术,一样可以回归昊天界,在下的鬼修之躯却是难以恢复,想来想去,果然还是昔日道心不坚之故。”言罢很是一番叹息。
原承天道:“修成鬼道之后,莫非就再无方法回复仙修之躯了吗?”
以鬼道而返仙修之道,固然是极其困难,不过原承天的玄承,倒也不是全无办法可想,拿猎风来说,猎风亦是以鬼修之身而修仙修之术,由此修成仙鬼双修之体,而若能达成仙鬼双修,那么再返仙道,便有诸多办法可想了。
只是这法子甚是繁琐,其中艰难亦是不言而喻。而叶惊海却是恨不得立时重返仙修之道的,这大耗时日的修行之法他哪里能够忍得。
叶惊海果然摇头道:“由鬼修转而仙鬼双修,再转仙修之道固然是修行正道,可却不知要花去几百年岁月,在下怎能在这冥界沉沦如此之久。总是要想个法子,尽快完成才是。”
原承天道:“叶道友既然是等不得,那么就只好在冥界碰碰运气,说不得冥界中会有些奇物能助道友一臂之力。”
叶惊海笑道:“我原本只想在姬道友那里下功夫,如今看来,倒是钻了牛角尖了,其实以冥界之大,必定有些奇物,能助我脱此鬼修,道友来此冥界,想必亦是寻宝而来,你我二人既是有缘,不如就做一对搭挡,在冥界四处转转,碰碰运气如何?”
原承天对叶惊海说不上喜欢,自然也说不上讨厌,此人虽是目高于顶,却也不是恃才傲人之辈,只不过有几分昊天界仙族的狷介之气罢了,而因他有这几分狷介之气,与他合作反倒不用担心吃亏。
于是笑道:“敢不从命。”
叶惊海这才问起原承天的来历,以及来到冥界的原因,原承天也不过多隐瞒,可说的事情自然说了,比如司命灯固然不必提起,但千煞木和万魂草倒不妨说出。何况叶惊海的问话是极有分寸的,他只是泛泛问起,对原承天的修行隐私等,自是一概不提。
而原承天对叶惊海反倒了解不少,这也是拜姬怜舞所赐,不过原承天仍也是淡淡问了几句,以免泄露与姬怜舞的交情。
二人至此也算是略知对方根底,虽不能完全做到亲密无间,可也总算有了合作的基础。
而此番合作,对原承天来说或许获益更多,他虽是玄承无双,偏偏却对冥界知之甚少,千煞木与万魂草如何获得,至今仍是茫然。如今有熟悉冥界的叶惊海之助,便可多了几分胜算。
而对叶惊海而言,此人虽在冥界修成鬼道多年,可在其内心,对鬼修实无半分好感,他转修鬼道,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又怎肯将昔日的死敌鬼修视为同类,是以能在冥界与仙修之士原承天相遇,对叶惊海而言自是意外之喜。
有了叶惊海驾御金梭,原承天大可放心调息,如此过了数日,其真玄已是恢复了八九成了,但是其根基不稳之兆,却在这几日时时显现出来,让原承天心中难安。
虽说这几日里,于冥界之中并无遇到一人一事,可是在冥界之中,若想寻个真正安静的
所在,却是千难万难,自开天辟地以来,这冥界中不知沉沦了多少鬼修之士,虽说以冥界之大,若想真的寻去,未必是能遇得着的,可若想完全避开这些鬼修之士,却又谈何容易。
这一日与叶惊海谈及千煞木与万魂草一事,叶惊海道:“千煞木需在极寒之地方可觅得,而冥界的极寒之地,共有三处,其中以大寒漠最为广大,其面积据说不在整个凡界之下,想来此处必有此木,但大寒漠亦是鬼修聚集之所,若是贸然前往,却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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