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周昊亲手把张善元给埋了的,有没有陪葬品,没人比周昊还清楚。
张善元的墓,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兜儿比脸还干净。
若是让江湖人知道了,当年的不灭顽童张弑天,死后居然就睡在这么个破地方,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可即便如此,哪怕张善元的墓,再穷,也不是谁想盗就能盗的。
陈光耀和徐鸿博的矛盾居然是因为这个,还引得两个化劲的孩子打了起来,险些闹出人命。
这似乎要比徐鸿博采集阴气还要严重了。
也是,采集阴气,把事情问清楚,说不定徐鸿博还是个同道中人呢,毕竟采阴气也不一定就是做坏事嘛,拿来蕴养一些古董也是可以的。
如果不是同道中人,是邪道,心术不正之辈,看看他能不能改邪归正,如果不行,找机会打杀了便是。
可盗张善元的墓。
不行。
此言一出,徐鸿博的嘴巴长得老大,似乎能塞下一个沙包大的拳头。
他当场就懵逼了,这种感觉就和小偷被主人家抓了个现行一样。
场面沉默了片刻后,徐鸿博低头说道:“周昊,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我事先知道张善元是你师父,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你别生我气,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这样子的。”
看着周昊不说话,张顺收也帮忙说道:“是啊周昊,老徐平时人很好的,要不是走投无路了,谁乐意做这事儿呢。”
张顺收是感同身受啊,曾经的他,也做过不少坏事,甚至杀过人。但都是被逼无奈,而且所杀之人都是该杀的。
陈光耀尴尬地挠了挠头,他是不可能帮着徐鸿博说话的,即便他被赶出了师门,但他还是以张善元是他师叔为荣。
你要盗我师叔的墓,丫的我不揍你都算是好的了,怎么会帮你说话呢?
我贱啊?
周昊想着,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把我养大不说,更是在生死关头舍了自己的命,把我保了下来。下了地府做判官之后,虽然坑了我几次,但说到底还是时时刻刻地关心着我,爱护着我。
现如今你寻思着盗我师父的墓。
你让我怎么办?
千万别说周昊小题大做,他身为道门之人,是十分忌讳这个的,而且根据规矩来说,张善元现在也算是正一道的祖师了,荣升张天师的称号,盗张天师的墓,会对正一道的发展有影响的。
打个比方,王兵的爷爷,王红军,那会儿是临床死亡,也就是假死,后来在棺材里回过气来,发现已经被埋了,他是活活憋死在棺材里的。
但这王红军以德报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没把王宏坤怎样,如果他化作厉鬼,返回阳间报仇,这是常有的事情。
可结果偏偏相反,王宏坤不但没倒霉,反而一路官运亨通。
如果张善元的墓被盗了,张善元在下面也许会想,是不是周昊护墓不利?
若是小气一些,周昊的运势绝对会受到影响。
撇开这些都不谈,光是他们师徒的感情,就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
见周昊还是不言语,张顺收急了。
“周昊,你倒是说句话呀。”
他是始终站在徐鸿博这里的,起初陈光耀说他收集阴气,张顺收还觉得不可能呢,打起来之后,他虽然是拉架,但拉过架的人知道,你拉谁,谁挨揍。
这不废话么,人家要打架,你拉着,不等于是束缚住他,好让对方下手吗?
也正是因为这个,在葛连洋看起来,就是两个打一个了。
总而言之,张顺收还是力挺他这位老哥哥的,说一千、道一万,人家这不是没盗成么?
这么上纲上线的,何必呢?
大家都是朋友嘛。
“周昊,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也的确不知道那是你师父的墓,如果我事先知道了,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徐鸿博真挚地说道。
这种话周昊听得不厌其烦,都不知道听过多少人说过了。
周昊大手一挥,道:“行了行了,这事儿就翻篇,以后谁都不许提了。”
本来也是啊,人家想盗,又没真盗,这不是让陈光耀给撞见了么?
听到周昊这么说,徐鸿博和张顺收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了,脸上也微微露出了笑容。
“干活吧,我也来帮忙。”周昊说道。
说干就干。
十点多的时候,宋冰凝也把整个南社给逛了一圈了,其实这里也没啥好玩的,就是城里姑娘没来过乡下,觉得哪儿都有意思,连空气都稍微清新一些,但时间长一些之后,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周昊!我回来啦!”宋冰凝一蹦一跳地进了院子。
没等周昊开口,宋冰凝看着周昊光着膀子,那结实的肌肉似乎深深地吸引住了她。
“哇,你不冷啊?”宋冰凝问道。
最近这几天,老天爷似乎在和人们开玩笑,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碰巧今天不怎么暖和。
和周昊接触一小段时间后,宋冰凝发现周昊这人一点儿也不高冷,所以才敢和他这么说。
周昊从屋顶上跳了来,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说道:“冷你妹,热死我了。”
刘桂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周昊不穿衣服,上去就朝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羞不羞!衣裳也不穿!”刘桂兰板着脸说道。
老年人嘛,都这样。
“哎呀,奶奶,这不是在干活呢吗,我这……”周昊想要解释,刘桂兰又是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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