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和尚看了看穆国兴,发现他脸色平静,并没有什么不虞之色,又继续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我等武林中人必须要做到的,我就把焦施主交给我的小包裹藏到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这一藏就是一年多,焦施主再也没有来找过我,就好像忘记了这件事情似的。”
“前几个月,我听说焦施主因为贪污受贿被政府给抓了起来,我也听来寺里上香的香客说过,焦施主竟然是一个大贪官。阿弥陀佛!”
了因和尚颂了两声佛号之后又继续说道:“这时我才意识到,焦施主交给我保管的那个包裹一定是他贪污来的钱财,我替他保管着包裹就是为虎作伥,助纣为孽。正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包裹交出去的时候,你那个随从就陪同一个年长的施主来找我了。”
“那个施主虽然答对了暗号,但我也能看出来,他不是焦施主派来的,而是政府派来起赃的,既然暗号对了,我把他交出去也就不算是违反我和焦施主之间的约定,也没有给我们习武之人的脸上抹了黑。从那之后,我就放下心来,心无旁骛一心向佛,却没想到,今天在大钟寺的这个别院里,又碰到了你那个随从!”
说到这里,了因苦笑了一下,对穆国兴说道:“施主,贫僧的话已经讲完了,你的人也都准备好了,如果你想治贫僧罪的话,贫僧是绝不会反抗的。刚才我在向你敬茶的时候就知道,你的武功只在我之上。不仅如此,我虽然是一个出家人,但也是这个国家的公民,犯了法同样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穆国兴笑了,其实他早就听到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从脚边声可以判断出,至少有十个人已经把这座禅房包围了起来,至于外围包围的人就更多了,估计孙波和武田乐出去后,感到事情重大,已经调来了警察。
穆国兴也在暗暗佩服这个了因和尚的武功确实是非常的高深,说话之间,还能听出外面的虚实,并且知道这些人就是来对付他的。看来这个人在武功方面确实是有很的高造诣,徐家的家传武功也确实是有他的独到之处啊!
看到了因和尚正在用一副期盼的眼神望着他,穆国兴笑了笑:‘“大师误会了,外面的人不是来对付你的,而是来保护我的。我刚才已经讲过了,只要是把话讲清楚了,消除了误会也就可以了。”
穆国兴刚才讲这句话就是要将错就错,如果今天他不这样讲,就会使了因永远有一块心病在心里,天天提心吊胆的,这种日子可不好过。今天把这件事情说开了,也会使了因彻底放下心来,人家都已经出家了,今后有何必要再去打扰他的清修哪!
了因和尚听到穆国兴的话后眼睛一亮,急忙问道:“施主不准备抓我了?阿弥陀佛!”
了因和尚看到穆国兴点了点头,连颂了几声佛号,喜庆之色溢于言表。他知道,只要这个年轻高官肯放过他,脱过今天这一劫,今后官府的人就永远不会再来找他了。
“大师,不好意思,打扰你的清修了,今后也不会再有人来找你了。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你能把我们国家的武术发扬光大,为弘扬武术精神作出自己的贡献。时间已晚,我也该告辞了!”
穆国兴刚一出门,就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躲在暗处的武田乐急忙迎了上来:“穆书记,没出什么事吧?”
穆国兴笑了笑,看了看满脸紧张深色的武田乐说道:“出什么事啊?又能出什么事情,我和大师谈的很好。你看你们兴师动众闹的,赶快让他们回去吧,不要在这里打扰这个佛门清静之地了!”
武田乐听后转身向远处跑去,不一会就传来了一声声的口令声,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一个个从隐蔽的地方现出身来,集合列队向岸边走去。
看到眼前这一切,穆国兴感到这件事情闹大了,他没想到就这一回的功夫,孙波竟然调来了这么多的人。回头望了望了因和尚,只见他与众多的和尚一起,盘膝坐在大殿里,手持佛珠念着佛经,对殿外之事充耳不闻。
出了院门走到岸边,眼前的景象更让穆国兴大吃一惊,除了武警战士乘坐的几艘大型游艇之外,还停着大大小小的十几只闪烁着警灯的巡逻艇,看这个架势,虞州市公安局恐怕是把东湖所有的巡逻艇都调来了。
一艘大一点的巡逻艇前甲板上站着几个人,为首的一个是虞州市委书记窦阳逸,左边的那个是省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厅长韩玉刚,右边站着的是和穆国兴一起来东湖游玩的省委组织部部长孙波。
三个人看到穆国兴来到,急忙迎了上来,窦阳逸握着穆国兴的手焦急地说道:“穆书记,没发生什么事情吧?”没等穆国兴答话,又说道:“我接到孙部长的电话可是吓坏了,你要是出点意外可让我们怎么交代啊!”
对窦阳逸他们三个人,穆国兴自然不能和对武田乐那样讲话,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穆国兴一边和他们握着手,一边连声道谢,嘴里说着一些辛苦大家的话,看了看旁边围着的巡逻艇,穆国兴笑着说道:“没想到我那个司机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把几位都给惊动了,耽误了大家休息可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没事了,是不是先让这些人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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