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月亮湾十八号别墅楼,现在只住着三个人,确切的说只住着穆国兴这一个主人。自从钟灵和蕾蕾返回京城后,穆国兴就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每天紧张而又繁忙的工作结束后,穆国兴也只有回到这个家里,才能享受到片刻的宁静。
早上起床后,穆国兴依然沿着山坡小路跑到海边进行晨练,只不过他在晨练的时候身边永远都跟着两个徒弟。
时间久了,这个别墅区里的业主,也都知道了这个喜欢锻炼的年轻人,就是安江市新来的市委书记,于是,小区业主们的锻炼热情也随之高涨起来。逐渐形成了这个小区的一大亮点。
其实,这些业主们锻炼身体只是一个幌子,主要的目的还是想以此来结识市委书记。尽管大家都知道穆国兴的身份,却没有一个人肯说破。大家就像是普通的邻居一样,见面后微笑着打打招呼点点头,充满着和谐和客气。
这一天的早上,穆国兴正在晨练着,从他的身后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一个中年男子。递给了穆国兴一封信,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回到别墅里,穆国兴来到书房打开了这封信。这是一封求救信。字体娟秀,一看就知道出自一个女子的手里,信的字里行间充满着斑斑血泪。
信中说道,建设局质量监督科科长韩羽奇,在五月花广场的建设当中,发现了市政法委书记施可波,收受贿赂,层层转包,致使工程质量严重不符合标准等大量的违法犯罪事实。并向省和中央等有关部门进行了反应,最后,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施可波知道了。
于是,施可波就以韩羽奇贩卖毒品为名,将他抓进了公安局。法院根据警方提供的证据,判了韩羽奇十五年的有期徒刑。现在,韩羽奇被关在虞州市第二监狱服刑。
事情发生后,韩羽奇不服,上诉未果,终审维持原判。他的家人向有关部门写信申诉,结果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每次韩羽奇的家人写申诉信后,他都在狱中遭受一顿毒打,打他的人警告他,不要再唆使家人写信上告了。他得罪了省里的大人物,如果再告下去,就会让他死在大牢里。
信的最后写到:穆书记,我是韩羽奇的妻子,我叫杜鹃,我也一度失望过,打算放弃申诉,是你的到来让我们一家重新燃起了希望。我们也打听过,您在来安江之前是中纪委的纪检干部,我们是抱着一种相信中纪委的态度才给你写这封信的。如果这封信您收到了,就请您想办法救救韩羽奇吧!
如果您不打算这样做,我们也不怪您,我们也知道施可波在省里有人,您要过问这件案子困难也是非常大的。您还年轻,保住您头上的乌纱帽,使您的前程远大才是主要的。我们今后将永不再申诉了!我们也失去了任何的希望了。
穆国兴默默的吃完了早点,他的心被这封信给深深的震撼了。他也知道,哪一个地方都会有冤假错案,但那也是极个别的现象。像这种打击陷害举报人的情况虽然也存在,可是像韩羽奇这种情况可就非常少见了。
在去市委的路上,一直到走进办公事,穆国兴的耳边始终响着一句话,我们永远不再申诉了,我们也失去任何的希望了!这句话里充满着无奈和悲愤。
穆国兴把这封信与中纪委给他的那些材料放在了一起,锁进了保险箱里。他决定,一定要过问这件事情,还韩羽奇一个清白。把那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他自己的良心,对得起信任他的人。
他也知道,这样一来他面对的就不仅是施可波一个人了。极有可能会扯出施可波背后的那个省里的大人物,甚至还有可能牵扯到京城里的一些政治世家子弟。
批阅了几份文件,应一伟敲门走了进来:“穆书记,这是机要办刚刚收到的省委办公厅发来的明文电传,明天上午九点在省委常委会议室,召开例行常委会。”
穆国兴接过了电文看了看,明天上午常委会研究的议题,其中就有一项关于安江市干部调整的方案。
穆国兴想了一下问道:“应秘书,明天上午召开常委会,我们今天下午就要赶到虞州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办,下午所有的安排一律取消。”
下午四点钟,穆国兴赶到了省城的虞州大酒店,在应一伟登记房间的时候,前台的那个女服务员拿着穆国兴的证件看了又看,始终不能把等在沙发上的那个年轻的帅哥,与职务一栏上写着副部级的安江市委书记联系在一起。
女服务员拿起电话来拨了一个号码,经过一番查询之后,这才相信了穆国兴的身份,伸手召唤过来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听到服务员的介绍,也吃了一惊,殷勤的把穆国兴带到了十八楼专门给省委领导预留的房间去了。
整个十八楼非常安静,厚厚的羊绒地毯一踩上去,就如同漫步在云端一样,让人有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这个房间还是穆国兴上任那一天住过的,看到房门上那个1810房号,穆国兴明白了,这一层楼全是给省委领导留的。也就是说,所有的省委领导都在这里有个房间,以供他们临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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