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穆书记,你说的很对,这件事情要是这样的话也就算完了。可是,江司令在把枪还给可海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枪突然走火了。我听和他同去的特警回来报告说,子弹还把江司令的裤子给打了一个洞。我怀疑是江司令故意要整治可海,设了个圈套让他钻!”
穆国兴看着脸色铁青的滕锦泽问道:“滕书记,这个情况你了解吗?敢对一个中将司令开枪,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搞不好是要杀头的!”
滕锦泽再有涵养,这时也忍不住了,他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施可波欺骗了他。昨天施可波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说到枪走火的事情。被一个自己信任的人给欺骗了,相信哪一个人的心里也是非常震怒的。
“啪”的一声响,桌子上的酒杯、碗筷跳起来老高,发出了汀铃嘡啷的声音,把施可波给吓了一跳。
“施可波,你给我站起来!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为什么不对我讲实话?嗯……?”
施可波从来没有见过滕书记发这么大的火。他小时候滕书记在他家避难的时候,一直就非常喜欢他,两人之间有一种叔侄般的情感。要不是因为施可波为人太差,工作能力又太低,滕锦泽早就想办法把他提上去了,也不至于一直等到现在还是一个副厅!
“滕书记,滕叔叔,我不是怕你生气吗,所以我才没敢和你说实话。本来我想等你来到安江市后再如实向你汇报,可你一来到就和穆书记谈话,一直也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滕叔叔,根据我的分析,这件事情一定是江司令故意设了个圈套让可海钻的。这种办法,常年摆弄枪的人都知道!”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种鬼话吗?军事法庭会相信你的判断吗?你们兄弟俩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对一个中将司令开枪!在法庭上人家只要出示那条有弹洞的军裤,就是铁证,不枪毙他,他也得把牢底坐穿!”
“扑通”一声,施可波跪了下来:“滕叔叔,请你看在我死去了爹的面子上,就救救我兄弟吧!他出来后,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在让他当警察了,他能做点小生意就去做点小生意,起码也可以保住一命的。”
“你求我没用,要求你就去求你们穆书记。你看看你这些年办的那些事情,跟着何永来的屁股后面谁都不放在眼里。四年时间里你们挤跑了三任市委书记。你以为这些情况省委都不知道啊?何永来人家有强势的资本,你有什么?咹!”
穆国兴这时装起了好人,端过来一杯茶,递给了滕锦泽。
“滕书记,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穆国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施可波慢慢的说道:“施可波同志,站起来吧,坐回到你的椅子上,你看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施可波连滚带爬的来到穆国兴的旁边,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穆书记,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弟弟了。我也知道这件事不是个小事,我只求你帮帮忙,少判他几年,只要能留他一条小命,我也就算对得起我死去的爹了!”
穆国兴叹了一口气:“唉,施可波同志,你坐下来讲吧。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我能不能帮上忙还不一定呢,我只能对你这样讲,我尽力而为吧!”
施可波听到穆国兴答应帮忙,眼泪也不流了,鼻涕也没了,一张脸翻的比翻书还要快。
“谢谢你,穆书记,是要你肯答应帮忙,我弟弟的小命肯定就能保住了。从今往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再也不跟着何永来和你对着干了!”
“施可波同志,我们都是党的干部,政府官员,在施政理念上或者对待某件事情上有不同的看法,这是可以理解的。在常委会上发表不同的意见也是正常的,关键要看你做的事情是不是符合党和绝大多数人民群众的利益!我从来不赞成谁是谁的人这个说法,在党内搞小宗派,这是非常危险的。”
穆国兴在说这话的时候,滕锦泽也在一边不住的点头。他何尝不知道穆国兴表面上是在说施可波,实际上是在对他有所暗示呢。
“看看吧,看看人家穆书记的胸怀,看看人家的思想境界,你施可波不感到羞愧吗?”
滕锦泽这个时候也在反思着自己,他在想,过去那种不论是非,只是一味维护某个小集团利益的做法是否是正确的?为了向上爬使自己卷入了政治纷争当中,是否是明智的。
“国兴同志,你说的这些话非常有道理,对我的触动也非常的大。这次你能答应帮助施可波使我很感动。我认为,你是一个好同志,是一个能够一心想着国家一心想着群众的好官。我这时才相信了一些人讲的话,你的身上有着一种别人无法比拟的人格魅力!”
滕锦泽能说出这些话来,是穆国兴始料不及的。虽然他知道到了滕锦泽这一级的官员经常会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带着一副假面具示人。但他感到,滕锦泽今天说的好像不是假话。
穆国兴虽然心里在这样想,但他也绝对不会愚蠢到相信,从此以后滕锦泽是可以信赖的朋友。人是会变的,何况滕锦泽的背后还有一个老罗家哪。
“呵呵,滕书记言重了!您的夸奖让我实在是承受不起!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我还是那句话,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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